《一六二二》:第20章 小南关百货公司

 

------第20章 小南关百货公司------



这几个月,改水营全力投到那城墙的工程上,进度加快了不少,十二月不到已告功成。

五源谷的城墙横在谷口窄处,说起来更接近于一个关隘。那地方谷壁往中间凹进来,最窄处两壁只有四十多米,正是建立关隘的好地方。关隘内部是夯土结构,外面包了水泥混凝土,高八米,上面还有一米高的垛墙。

借着五源谷外低内高的地势,改水营把关隘前面土地挖深,关隘后面土地垫高,引小河水从城墙内部的管道冲出去,在关隘前面冲出一片护城河。中间安着四米多高的包铁木城门,比那临高县城的城门还要气派不少。

五源谷天生两壁高耸,难以攀援,只有谷口一个出入口,穿越者把门口一封,便控制了五源谷的进出。因为这个关隘在五源谷南面出口,穿越者就把他唤作“小南关”。

这三层楼高的水泥关隘在穿越者眼中是稀松平常,在谷里其他居民的眼里,却是不曾见过的雄关天堑。那些土地里刨食的农家汉子看着这雄关一日日建成,个个对穿越者的手段惊佩不已。

一些新居民在谷里待了几个月,见了几个头领的各种本领,对未知前途的茫然情绪正渐渐消失。又听说到庞头领那天豪气上来,泼墨写了小南关几个毛笔大字,让人摹镌在那城门上,更是睥到首领们不是池中物,都觉得喜遇良机,一个个憋足了干劲,要做出个样子让头领们看到,将来也混出个人样来。

谷里人越来越多了,但鸿台上始终只住着穿越者五人。秦明韬带着改水营建好小南关,就把鸿台上几间屋子扩建一番,又把登上鸿台的斜坡用水泥修出大气的楼梯和栏杆。一番功夫下来,那鸿台也有了几分高耸伟岸的神秘感,也算是五个穿越者抬高自己身份的办法。

这个月,吕策给先锋营十一个少年配了胸甲钢弩,又做了钢头长枪,白天在关隘下面训练,晚上就四人一班轮流在城墙上巡守。吕策经年和这十一个少年一起训练,大口吃肉大口吃饭,喝的是山泉纯净水,吸得是清新山林空气,身子骨也和那些少年一样,愈发强健起来。

十二月海南的天气还是二三十度,这天吕策和先锋营练木刀刀法练了好久,精壮的上身满是的汗水,映着阳光闪着光泽。见少年们疲惫了,吕策便留两个人守关门,带着其余人到谷内洗澡。路过纺织作坊时候,吕策听到后面队伍里,一个邓阿齐的少年在大声说,“你们看那韩莺又跑屋子里去了,我是妖怪吗?”

吕策听到这话往右一看,看到右边纺织作坊那些妇女们,都看向这边光着膀子的强壮少年,掩着嘴巴在说笑。妇女们见吕策眼光看过来,又不太敢出声。有个叫韩莺的半大小女孩,更是丢了纺车跑进屋里。

那个邓阿齐,就是那时行乞装病被吕策看破,被绑进谷里的那个做哥哥的,最不老实。吕策见邓阿齐在队列里吵闹,喝骂道,“邓阿奇你叫什么,那韩莺怎么见你就跑?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邓阿齐不服气地说,“我哪里欺负过她,我还帮过她呢?”似乎发现自己说多了,又打住不说。吕策见他样子就知道有事情,见他不肯说,吕策让少年们稍息,把邓阿齐单独拉在一边,又吓又骂。

邓阿齐撑不了几分钟,就一五一十地坦白交待了,

“那天改水营那姓林的汉子见她一个小姑娘落单,要占她便宜,刚好被我巡逻看到,一顿乱棒把那林老头打跑。后来韩莺就莫名其妙见我就跑。”

吕策闻言心下一凛,倒没想到这些农汉这么不老实,问道,“你把那姓林的抓了怎么不报?那韩莺被你救了怎么又见你就跑。”

邓阿齐大概发现越说越错,低着头喃喃地说,“那韩莺不让我报告这事,我只有吓唬了下那姓林的就算了。韩莺后来送我一个她做的花袖,我嫌没用就没要,她也就再不理我了。”

一问倒是问出个案子来,吕策见这半大少年没心没肺,乐道,“你倒挺倜傥的!”。又教训了几句邓阿奇有情不报,罚他加练体格一个礼拜,抄写先锋营条纪十次。

吕策回头找到庞宁,一起问那韩莺,把事情问了明。那韩莺十四五岁,圆圆脸长得挺秀气,身子发育得倒是有大人样子,在这谷里是一等一的美人了,难怪歹人上心。

韩莺年幼胆子小,被两个头领一问,哭着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姓林的汉子几次袭击她,都因为人多没有得手。那姓林的威胁韩莺再找邓阿齐撑腰,他就要韩莺没好果子吃。那姓林的又说邓阿齐不要韩莺的花绣,便是不要她,这找邓阿齐撑腰,是撑得了一时撑不了一世。

吕策倒还好,庞宁平时体谅那韩莺年纪小,派的活计最轻,这听了立马发起火来,不停地说,“没王法了!以为我五源谷没王法吗?”

庞宁听了这事,把其他事情放了一边,和吕策两人爬到山崖上,找到正在指挥改水营修葺山崖的秦明韬。秦明韬听了这事也大感意外,从刚入谷的一批人里把那林姓汉子抓了出来,审问了一番。那汉子没硬气几句就跪地求饶,供认不讳。只是在是否得手一事上闪烁其辞,开始说得手了,后来又坚决说没有,只是摸了几下那小妮子。

秦明韬听了脸黑得和阎王一样,拔刀就要把那姓林的斩了,吕策庞宁赶紧把拉住他。最后三人合计,找先锋营来打了那林姓汉子三十大板,打了个半死,扔进那山洞里关十年禁闭,对外只说他偷窥纺织作坊女工洗澡。

改水营那些汉子听到偷看女工洗澡也判如此重,纷纷咋舌,平时有些毛手毛脚的,也赶紧收起心来。秦明韬又教训改水营汉子,身份到了中等民户,要是看上纺织的女工,对方愿意,可以明媒正娶,谷里帮安排房子,要是乱来,从重处罚。

那韩莺听说头领们罚了那林姓汉子,把他关了起来,就给庞宁跪下道谢,说要做认她做干爹。庞宁摸摸下巴的胡子想起自己才二十多,大她不到十岁,不禁好笑。但见韩莺哭得梨花带雨,想起她身世无依无靠,也就受了她跪拜,认了这个干女儿。

再说小南关那边,城墙修成以后,庞宁就要改水营在关外面建了个气派屋子。这屋子三面都是墙,另外一面敞开着摆满了货物,上面撑起一个白布红字旗帜,中间印了“五源”两个大字,随风鼓起来颇有气派。就是五源谷的贸易中心了。

贸易中心前面,庞宁让人铺了一片宽阔水泥地。铺子里摆的肥皂棉布,稻米铁器等,都是五源谷的招牌产品,庞宁挑了手下两个女人来照顾买卖,给那铺子里每个产品下面都用小木牌写了价格。做了三个空大槽,专门收棉花、铁矿石和粮食。

铺子做好以后,庞宁跑了一圈各个黎寨,把几个熟悉黎寨里说得上话的人,一一带到小南关前认了路,告诉他们,“以后我们就不再去你们那卖东西了,我们五源谷物产丰盛,你们要什么,只管带银子来换,价格比送货上门价低不少。”

庞宁又拍着胸脯说,“要是有棉花矿石,莫管有多少,我们按公道价格,全部收了!要是想要买东西,又没有银子,也可以背粮食来换,牵牛马来换也可以。”

那些黎人派来认路的代表只记得这原来是个无人之处,有个小部落在这一带刀耕火种,如今那部落不知去处,却见这荒蛮山谷,仿佛一夜之间竟然竖立起这巍峨雄关,哪里合得上嘴巴。诸黎惊疑不定,但见那铺子里的商品标价,的确比原来的送货上门价低了不少,比起其他汉人商贩就更是实惠,脸上才重新绽开笑容。

庞宁又去更远黎寨通告一番,偶尔见到哪个黎寨一直没来交易的,不辞辛苦再上门诱说。慢慢的周围二三十个黎人寨子就知道了有这么一处买卖地方,庞宁的生意也就逐渐有了。有黎人拿着些草鞋麻绳杂物,又或者陶罐花布特产来卖,庞宁也一一定价买下,分给谷里居民杂用。用不掉多出来的,就稍微提点价钱,卖给来交易的黎人,也算是丰富了商铺里的商品种类。

一来二往,黎人就愈发喜欢往这边跑,每天都有几撮顾客光临,谷里便宜的铁器棉布,卖得飞快。谷里铁矿石短缺,史班的炉子已经停了,铁器没多久就断了货。庞宁派人教黎人到石碌山挖掘矿石,说好收矿石的价钱。到了一月农闲时候,几个黎寨就开始每日送来铁矿石,换五源谷的大米。有了矿,史班那有气没力好久的钢铁炉子,又风火了起来。

这天庞宁在商铺里晃晃,和两个年轻女人说着笑话,说得无聊起来,突然想起西边那个女首领的寨子,倒是几个月都没来过。便说要去看看。

庞宁带着赵如,拎上些新产的铁器,慢悠悠踱到那黎寨。这会正是三月农忙,两人看到那女首领的整个寨子都在田地里插秧,就连那十岁儿童,也跟在父母身后劳作,纷纷感慨黎人勤苦。上去招呼询问首领在何处,那些黎人认出是五源谷商人,却是一改热情,只埋头干活理也不理他们。

两人来一趟不容易,便在田间寻找那首领,终于在北面找到。那女首领带着子女在田里忙碌,和庞宁招呼了一声,又忙了一会,这才上来见他。赵如觉得受了冷落,冷冷抱着胸立在一边,庞宁不改春风满面,便和那女首领客套起来。

庞宁和那首领说了一会,始终不得要领,便说,“你们这样辛苦种田,今年怕是要有个好收成呀。”那首领冷冷地说,“收成什么,饭也吃不饱,你们的铁器,我们也买不起!”

庞宁见她似乎心里有气,忙问,“这是为什么?”

那首领没答他,似乎听到田里家里人招呼,转身和家人打了个招呼,便往田里走。女首领走了几步又回头,丢了一句话下来,“你们的布卖得那么便宜,我们纺的布都没人要了,我们寨子有二三十个女人,不早起勤快点能有饭吃吗?”便走下田去。

庞宁听了便楞在那里,站在田边也不知道想着什么,半晌也没吭一声。赵如背了一堆铁器累的肩膀疼,也不知道老师在想什么,看了看日头,忍不住说,“师傅,这再不回去,天怕是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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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吕策的野望------

纺织机械抢了黎女生计,对于穿越者来说,也许算不上什么新闻,这些机械发明那天起,五人便知道它们会改变这个世界的规则。

但真正切身看到女首领的寨子所受到的冲击,庞宁才明白,历史书上那轻描淡写的一句,“什么什么机器的发明导致多少多少人手工业者失业”,其背后的真实场景是多么残酷。

账面上,也许五源谷的纺织业只是降低了一个明末黎人家庭百分之十几的收入,但一个轻飘飘的百分之十几,对于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农耕少数民族来说,意味着家里小孩吃不饱,意味着孱弱不堪的老人也必须到田里耕作,意味着一家老小为了生计要加倍地起早摸黑。

其他四人听到这事的时候,正在鸿台上的餐厅吃饭,自从招收了第二批改水营以后,楼下的食堂便有些拥挤。穿越者把二楼的食堂让给了赵姓十二个少年,自己则在鸿台建了个餐厅,菜食每日由下面专人做好趁热送上来,环境比原来好了不少。

五人一时都没有言语。董学普正往嘴里扒饭,抬起头,说,“这几年,怕是要苦了那些黎人了。”又想了想,冲埋头吃饭的史班说道,“史班,我们能不能搞点什么适合女人农闲时候能做的事情,教给黎人。”

史班把碗放下,一边想一边说,“我想不出来什么适合女人干的,要不就是招她们来做工业流水线。”董学普听了便说,“流水线也好,可以把附近经济带动起来。”史班却没有想到有什么产品现在可以上流水线,庞宁见大家为难,便说,“再说吧,吃饭!”

过了几天,庞宁正在纺织作坊办公的厢房里和韩莺问话,史班兴冲冲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往水坝那边走,说,“胖子,我做了个东西,你给那黎寨带去。”

庞宁见史班满面兴奋神色,只得让韩莺再去织布,随他去看。

到了那看到一个大水车,架在铁器作坊前面的小河上缓缓转动着。那水车比五源谷现在用的要大上一倍。史班一脸欢喜地介绍道,“这个水车大,装了滚柱轴承,适合在昌化河里用,可以把水提高六、七米。”

庞宁张望那水车,左看右看冒出一句,“这大家伙容易坏不?”

史班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问这个,愣了半晌,说,“还行吧,时间久了总归会出毛病,到时候让赵玉帮那寨子修去。”

庞宁这才笑起来,说,“出毛病才好,那我们帮修水车时候,便可以要钱了,否则这帮穷鬼哪里肯拿钱出来!”

史班听了这话,兴奋劲顿时全消,懒得再管这事,只让赵玉帮庞宁去那寨子把水车装起来。

庞宁带着赵玉,又跟秦明韬借了几个人,到那黎寨找到女首领,在那黎寨东面的昌化河边用混凝土垒了个牢固台子把水车给装了起来。庞宁教黎人把那水渠修到远离昌化河的旱地,示范性灌溉出几十亩新田出来。黎人们见那水车足足有十多米高,纷纷叹服不已,又估计再把灌溉渠修整完毕,那灌溉面积可以扩大十数倍,个个对庞宁感激不尽,最后几日是日日酒肉招待。

那女首领见庞宁不提要钱,更是千恩万谢,对上次冷淡态度道歉不已,说是遇到贵人了。

庞宁几人在那寨子忙碌了十几天,开始还晚上赶回五源谷,后来就住在那黎寨了。最后回来那天,黎人整个寨子送了好远,又派人背了几筐棉花送到庞宁铺子里作为感谢。庞宁收下那黎人的棉花,想起谷里的树也被砍完了,就跟那些黎人说,“回去和你们首领说,要是农闲有空,砍了木柴来这里,可以换我们的米和布。”那黎人答应了,便回了寨子。

吕策那天听到黎女停止手工纺织的事情后,想的却和庞宁不一样,他担心的是黎人妇女要闹事。

这事可不是吕策异想天开,十八世纪英国工业革命时期的发明家们,没几个享受到自己发明的好处的,几乎都是给落后生产力的代表端掉了。水力纺纱机发明者当年就被其他工厂主围攻,最后以区区60英镑把毕生心血送了出去。但吕策当时见大家都同情黎人,这话硬是说不出口,只能第二天找秦明韬合计。

秦明韬刚刚结束封山工程,正想给改水营放几天假,但想想觉得不能不防,就又带着改水营在小南关后面二十米又修了一道城墙。那新城墙工程量比小南关小很多,包括垛墙有六米多高。两道城墙之间架起吊桥。一旦小南关被攻破,众人可以通过吊桥转移到后面城墙上,砍掉吊桥继续防御。

吕策要史班给改水营每人都做了钢枪,劳作完毕再训练一个小时的刺杀格斗,每日把改水营一帮汉子累得半死,后来秦明韬怕要炸营,只有减少劳动工作量。

改水营有五十个男人,早先已被秦明韬分为五队,吕策每队派先锋营两个少年带领操练。先锋营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改水营的汉子们虽说平时尊重他们,对先锋营出来的少年叫上一声“小官人”,但那也是碍于头领们的威严,这真正让自己听小十岁的孩子指挥,如何也不服。吕策走到那边,这处的改水营就对少年们冷嘲热讽。

吕策暗笑这些流亡汉子倒还有几分血性,脸上却黑着,让改水营这边最能打的梁老大,和先锋营的赵源切磋切磋。众人便把二人围成一个大圈,改水营的汉子们使劲帮梁老大鼓噪着加油。赵源也不吭声,就把身上的钢甲卸了,钢枪放在一边。

梁老大快三十岁了,要和十七岁的娃娃动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唤一声,“得罪了!小官人你先来!”,赵源也不说话,就扑了上去,拳打脚踢,只两个回合,就把梁老大就放趴地上,好在手下留情,梁老大没伤到筋骨。

吕策又随手点了三个改水营的让轮流上,那赵源还真争气,一个个按在地上,自己气也不大口喘一下,汉子们这才真服。吕策乘机随口说些条令,大抵是不服从先锋营指挥杖罚之类的,改水营都乖乖服从,练起队列。

服是服了,但改水营每天还要修筑工事,只有一个小时训练时间,练了一个礼拜,队列始终不能振作起来。吕策担心要是面对真刀真枪,这些汉子会听命向前刺杀,还是转身往后逃?最后只有想出个奇怪办法,改水营每人配一把钢弩,只练上弦不练射击。每四个改水营汉子和一个先锋营少年编为一组,改水营的汉子把钢弩上弦,上好交给先锋营少年,先锋营少年射击完,还给改水营,分工合作。

吕策把这想法和史班一说,史班很是赞赏,说,“这土里刨饭的,和刀尖上舔血的,还是分开来比较好!要不准要乱。”满口答应下来帮做钢弩,史班又说,“曲柄上弦这事妇女也可以做,除了孩子都该练一练,真出了事多一人出力就多一份希望。”

吕策本来怕钢弩不够,史班既然这么说,他就和庞宁、董学普打了招呼,让谷里的人都练习帮先锋营上弦。

这钢弩虽然用钢不多,麻烦在于零件又小又多,数量太多史班也顾不上质量了,折腾了一个月给吕策弄出钢弩七十把,弩箭两千支。吕策用史班做的钢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看那弩架上面,有铸模留下的映子,就知道质量不怎么地。

吕策拿起一把上弦装箭,对着三十米外小树射过去,居然偏了两米多。吕策又射了几次,发现这弩射十米内还有些准头,再远就只能靠运气了,上下左右乱飞。史班见他拿着个弩晃来晃去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心里也发虚,不由得有些火气上来。

史班冲推车的汉子手一挥,说,“回去,这些都回炉,重做!”吕策看史班不爽,也只有陪笑,笑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

算上跟秦明韬借来打杂的六个汉子,加上赵玉等三个少年,史班这边一共有九个人手。九个人上个月刚烧出磨头,做出磨床,这些天正在研究车床,时间表紧得不可开交。车床这东西,史班只在朋友厂里玩过几次,网上看过资料,没有真正用过,也是一边试验一边做,这几天正纠结在几个传动结构的问题。

那弩箭的问题,史班虽然支持吕策,但眼看车床试制就要出成果了,实在是不舍得这么放下来。钢弩的事那天虽然答应了,其实也只花了几天就铸出来组装起来,根本没有精加工。

见那些钢弩又推了回来,扔进了研磨车间,赵玉就问那推车汉子怎么回事。听完了事情经过,赵玉别着嘴巴说,“这吕头领也太挑剔了些,我们做了好几日呢。”

其他两个赵姓少年纷纷附和。史班笑了笑,但想这军事保卫工作的确不好大意,不能怪吕策挑三拣四。

史班让众人把那磨床打开,把钢弩的一个个零件都拿来,按当初秦明韬画的设计图精细加工。先是加工出一把标准件,试射几次找出问题,然后又反复改良。最后做了把能稳定射穿三十米外两层羊皮靶子的。以这把弩为定型,其他的七十把参照这把,将关键部位重新铸造,重新加工了一番,一把把试射确认都达到了标准,这才重新交给吕策。

史班做弩忙了一个月,耽误了其他事情,心里也烦不过,交货那天也懒得去,就让赵玉带着两个汉子过去。吕策拿起那弩射了几箭,满意不过,就要表扬那赵玉。

那赵玉跟史班一起呆久了,不知道怎么也学到史班那得理不饶人的脾气,骄傲不过地说道,“吕头领谢我什么?真要谢就要到铁作坊谢谢我师父!”吕策想史班耳根软,不敢得罪他的副手,拍着赵玉的肩膀接口到,“赵玉果然懂事,合该这样!赵源,列队,我们到铁作坊那,给史老板道谢去!”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26910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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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历史小说 《一六二二》

作者:石斑鱼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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