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作为作家的生涯(一):没有爱什么都不是

 

歌德写着字死去。(这确实是一个作家应有的死法,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在某个位置上死去,这才是最美好的死亡)他写下...



歌德写着字死去。(这确实是一个作家应有的死法,这意味着,我们需要在某个位置上死去,这才是最美好的死亡)

他写下来,……尽管这只不过是渐渐变成梦幻的虚影产物而已。(作家徒劳地写)

歌德:我原本生来就是个作家。这给予我一种比我在某个时候按照我的想法写下某些优美的东西时更为纯真的快乐。

作家的创作兼有诗人的气质,诗人的创作兼有作家的气质,其例证如此之多,,所以分类变成了背离现实的固执行为。

没有理智的作家永远不可能保全自己,达到一个自然天性不再,或者至少不再像精力充沛的青年时代那样给创作以助力的年龄,这时,用歌德的话说,取代自然天行者,必然是主见和品格。(这是一个志向远大的作家必须谨记的智慧语言,其中隐含着非凡的现实意义,不是苟且偷安,而是为了你所爱的缘故,你必须忍耐现实并与现实和解。这意味着巨大的牺牲)

托马斯曼:歌德是最纯的朴素和最强有力的理智能够联手并行不悖的一个绝妙范例。(至诚无息,歌德的一生可用这句话概括,当然这绝不意味着他是始终是诚恳的)

谁真正熟知历史,谁就会从千百个例证中明白,躯体性东西的精神化和精神性东西的躯体化每时每刻都不曾停息,而是时时在先知、宗教徒、诗人、演说家、艺术家和艺术爱好者当中反复进行着;时间总是有先有后,往往也会同时。(这是伟大的教导。精神与物质,内与外,浑然无际,可谓得一浑浑沦沦的太极)

他成为作家乃命运使然,他是一个不可避免的和不可否认的作家,他不仅甘于接受,而且热爱并肯定这个命运,尽管他对这个身份的尴尬有着种种深切的体验,仍然乐于和高兴地认信这个命运。(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气概)

歌德:写作是一种不治之症,因此人们最好是顺势而为,安之若素。

歌德说:写作是对语言的滥用,独自默默阅读是谈话的一种可悲的替代。人使他所能做的一切通过其人格影响人。

人们为了做某种东西,就必须是某种东西。

为了保持一个艺术家应有的高水平,使他不至“倒退”,不断地与杰出的和成熟的大师的交流是必不可少的。

歌德说:所有的人都与奥丁老爹一起坐下来吃饭。

这里始终有一种永恒的生命,这个世界在任何时候都同时是老人、成人、青年和儿童。

一切写作的开始和终结就是捕捉、连接、重新创造、鞣制一切并以自己的形式、风格再次将之树立起来的内在世界对我周围的世界的复制,这永远是秘密,上帝明鉴,我可不愿向爱看热闹的人和饶舌者公开这个秘密。

歌德:从理性的高度看,整个生活像一场恶病,世界无异于一个疯人院。(在回应哈姆莱特的莎士比亚,足见莎氏对他的影响)

特有的易受刺激的敏感和孤独倾向……认识和形式,两者同时,缺一不可

对卑鄙的勾当,//不应去抱怨;不论人们向你说什么,//全都是九鼎之言。

没有爱它们什么都不是……(反对老子的冷智慧)

他一定得考虑到,他的作品将流传到一个混杂世界的人们的手中,因而他有理由时时当心,不至由于他过分直率而使多数善良的人感到不悦。(孔子的谨慎)

歌德是一个全然献身教育的人

教育的渴求和责任感却并非来自和谐,而是产生于自己的问题、不和谐、麻烦和自己本身信仰的困境。

成长小说是真正象征性的表达,在这里特殊体现着一般。

诗人自我只需完全表达自身,便可给予一般以表达自己的机会,但并未带有普遍适用者的意图、要求、风格,而是完全作为自我,这个自我带有将获得其未预见到的意义的人格的一切魅力和局限。(这个托马斯曼绝不完全是诚实的,有点自欺的味道。一切自我表达者,总是隐含着一点自欺做作的味道。如果我们不做作,写作根本就不会发生)

《亲和力》的奥蒂莉说:我并不否认,我想,如果说我们是以极其奇特的方式教育出来的,那么能够以寻常的方式教育别人,这之于我是一个幸运的差使。(每个人的教育方式都是奇特的,如果我们寻找的话;但影响总是要通过“寻常的方式”,没有“寻常”,影响就不会发生)

作家本身是极特殊的方式教育出来的教育家,在作家而言,教育总是与他跟自己本身的斗争相伴进行:这是内在与外在的互相交融,是同时与自我和世界的一场搏斗,在自己臻于完美的前提之下的、单纯的、客观的施教,只是空洞的说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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