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古｜昨夜西风凋碧树

曹凯强，笔名文古，星期一诗社创始人，永城市诗歌协会副秘书长，90后诗人中的杰出代表。主要作品有《昨夜西风凋碧树》《林昭颂》等，诗歌《小城姑娘》在第二届世界华文诗歌大赛中荣获二等奖，并获奖金两万元。...







曹凯强，笔名文古，星期一诗社创始人，永城市诗歌协会副秘书长，90后诗人中的杰出代表。主要作品有《昨夜西风凋碧树》《林昭颂》等，诗歌《小城姑娘》在第二届世界华文诗歌大赛中荣获二等奖，并获奖金两万元。他的诗歌语言凝练，富有张力，以自由开合的形式，注重象征意义并结合现实主义手法来表达一种浪漫主义的情怀。



昨夜西风凋碧树

奇怪，灵魂在白雪中独舞，夹杂着冰冷的雹子
还有一双盲诗人的草鞋，在江边垂钓
这出故事，我惊讶于，二十年来的无知
我却从来不想知道，十三名使徒背后的故事
整日熏陶于爱情盛行的日光内
幻想着未来和波西米亚的男人一般放荡
有些人似乎从荒废的平芜中觉醒
高喊“有产贵族和布尔乔亚”
而有些人则关门乞讨，复制些福音书里的老话
在浪漫主义的光芒中等待死神
基督和《圣经》所给予的百无聊赖的慰藉
有时贫瘠的如一碗杂交的稻谷
妇女和缪斯齐声哭泣，成了笼子里万灵瞻仰的百合
修道士也穿起了艳红的水晶鞋
在彼得的遗嘱中寻找活着的证据
那么，作为虔诚的耶稣的使徒，
如今竟满目疮痍的去朝拜穆斯林
想从《古兰经》里获得智慧的花朵
好吧，正如叶芝乞灵于异教神秘主义
艾略特笃信神话之灵
奥登爱上弗洛伊德与预言的魅力
今朝我将改变信仰，做第十三名使者
苦难的乌鸦总要长鸣到曙光升起
我也将看到茨维塔耶娃的哭泣：
饭碗里颗粒无收，我的孩子，你要生存下去
那意念里的安妮时代太过于眼花缭乱
我死在俄罗斯，死在边陲
但愿那朵皇冠不至于一落千丈
这是我不得不勇于接受那些挣扎死去的诗人
无论是济慈，无论是查特顿，无论是我可爱的信仰

者-林昭夫人
伦敦索荷区酒店的聚会与布鲁斯伯里的群体已萧然

消失
但死亡还在奔走相告，生定是个平凡人
奇怪，如今一张苍老的白纸，躺在手中
文艺复兴的热情，却使她岿然不动
我看到浪漫主义的诗人饿着肚子乞讨，纸张上
才开起了，暗蓝的火种
那当下要走多元的距离才能品味死亡呢我
岂不知，分子到分子之间的降落
需要多少痛彻心扉的路程
天空开始酝酿了，一点飞鸿划过
七弦琴沉默了多久
荷马沉睡了多久
莎士比亚思想了多久
今夜，一切将无从记忆
只求安放在经言里的灵魂能够安稳
不至于在清醒后失声痛哭：我在这，你在哪

自白——与林昭

一

清晨，我看到晨曦的光影中，
盘坐着两头生病的狮子
在梧桐飒飒的叹息中
我得已看清，两头狮子的名讳
一头叫民主，一头叫自由
玫瑰，鸽子，爱情与烧红的美酒
仿佛此刻，在怒鬼沼里苦命的挣扎
我是谁啊！我的母亲
我诞生在这块，征战之地
却不敢
却不敢拥有过和平的渴望
却不曾在您的怀间，安安静静的喊您一声妈妈
却不能，把鲜血与蔷薇
带给每一个，苦难中的同胞

二

假如人生，一半在牢里度过
我至爱的朋友们，为自由去流血
这是你们的使命，这是你们的光荣
棕榈叶与罂粟花，
总有一天为我们，也捐献
自由遗落的种子
是的，朋友
在一个充满诱惑的国度
呼吸有时都坚硬的，如炼狱中疯狂的看门怪
但耶稣的殉职
成就的，是千百有信仰的人哪

三

妈妈，妈妈啊！，我要吃
烧鸡，吃卤肉，吃玉米窝窝，
吃，统治者遗留的自由
妈妈，妈妈啊！
我彭家的女儿，是自由的女儿，是民主的女儿啊！
不肖子孙不能，为您做上一顿，安稳的饭
不能，在坟头
去祭拜我九泉之下的祖先哪
妈妈，妈妈啊！
我一度忘记了我是谁
甚至一度忘记了，你是我的亲娘
但我没有忘记啊！我体内充满了海水
浪花拍打的声音充斥着我的整个血液
我啊！我是海鸥的女儿吗？
我是大海的女儿吗？
或者妈妈，我是你
不孝的女儿啊！

四

惊雷滚滚
愤怒而又幽咽的滑过囹圄的上空呵！
我仿佛听到自由赐予怜悯者的罄音
:在一个藩香焚食的国度一辈人倒下，
自有一代人在追逐的脚步上
栽下他的光阴
此刻，我是多么想念自由诗人裴多芬
想念为自由而颂的普希金
假如啊！
我们生存可以快意恩仇的潇洒片刻
谁又能不想，如拜伦
征战在自由解放的前端:
谁又不想，
和玛尔的战士埋在一块
把刚正的精神，留给后代

五

世事万千
有人所追求的是生命的长短
有人一生，为自由为民主而战
如墓地里埋着的十六岁为解放而战的少男，
活了简短的十来年
如果向福音书去祷告
哦，上帝，
谁不想安安心心的过完圣诞
古之变法者，自流血而开始
我一介小女子，命如草芥
假如扔进大海，能惊起一滴水珠
或者，唤醒沉睡海鸥的一声歌唱
我这一生，活的便十分痛快

六

在婴儿的一声啼哭时，
怨怼的思想从黎明中醒来
夹杂着灰色的脸庞，宣扬教义
宣扬，神们枷锁上挂满的思想
假如我心中暗藏了上帝
子弹与火石，会让我选择一个
呵！我会恐惧剥夺者的心肝吗？
我会，让一克的铁链给拴住
人性里飞翔的自由吗？
死亡指向我的那一刻
我是多么幸福啊！
为自由而牺牲的
我是，生存埋下的种子
几十年后我当发芽，
放眼看这，充满希望的年代

尘埃

我是一粒尘埃
我带着雨水在夜里潜行
我可以落到任何一个陌生的地方
被律法无情的审视
我可以有一间破房子，一个破灶台
我愿意和一只蜘蛛沉睡
爱上天下所有的苦难和魔咒
我可以给陌生人汲水，我可以劈柴
我有足够多的力量去忘记
有足够多的岁月去回忆
我愿意，成为一颗小小的尘埃
愿意睁开眼睛看到黎明，也看到黑夜
或者什么都看不到
我苟活于世间，为了粮仓，为了胃
为了等一场雨水浇灌庄稼
我没有任何资格，没有燃烧的火种
我愿意为了一切来破裂自己
选择在新的旅途中
看到所有人都幸福

2016.01.28

我可以为了一切来伤害自己

我可以为了一切来伤害自己
为了河流，为了美酒
为了终身所追求的王位
死去的黎明依然尚在
我可以为了一切来伤害自己
有的时候，人间多像工厂
一张纸一样的月光，在我们灵魂里寄宿
这是北方一个穿着西装的小城
我为了自己，也为了一切
选择终身监禁
我可以为了一切来伤害自己
不再感到彷徨
不再倾听夜歌

2016.0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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