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师说丨杜文兴：及时当勉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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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 H

师说

No.1

特约教师：杜文兴

职务：动物科技学院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优质禽选育及产业化建设、家禽分子遗传育种及与经济性状相关功能基因研究、家禽场饲养管理及生产组织、畜牧业经济管理。

这次我们邀请到杜老师，针对我们畜牧业和学科现状做一个采访。各位擦亮眼睛啦，每一眼都是满满的精华啊~

Q1：我国畜禽肉类的生产量达到8346万吨，其中禽肉产量达1826万吨（FAO资料，2014年），而禽流感的疫情的爆发使市民对市场上售卖的鸡鸭持担忧态度。近日曝出深圳某养鸡场以2元一只的低价售卖死鸡，很多商家竞相购买，大量死鸡流入市场。请问您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A1：在这方面我们国家法律是有严格规定的。所有的病死畜禽必须按国家规定进行规范化处理。一般的大型畜禽养殖场均建有自己的无害化处理设施，他们可以进行烧毁处理。一些小型的（养殖场）没有规范化处理设施，一般是进行区域性集中处理，很多地方由政府出面来解决。这是法律上的途径。所以你刚刚讲的那种现象，本身就是违法的行为。（售卖者）对法律知识一点都不掌握，这是不行的。在我国确实存在着一些不法商贩，贪图蝇头小利出售死畜禽，我们也有听说过。如果政府对此类事件不去及时追究处理，也会对市场造成恐慌和危害。

另一方面现在的政策也在引导产品进行品牌建设和可追溯体系，主流市场上销售的产品必须经过了国家质能部门的检疫和认可，比较有保障的。比如说超市，一层层的品牌和检疫机制把关下来，不太可能销售一些违规制品。所以消费者大可不必因为一些负面新闻的出现影响正常消费。但消费者在市场上看到价格过于低廉的产品，还是要留点心的，不要贪图便宜。

Q2：民众在购买的时候是倾向于选择品牌产品的，但一些饭店会采用死鸡死鸭作原料。普通民众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怎么去避免呢？

A2：你们（记者）可能对现在我们国家建立的一些体系不了解。我刚刚讲了从生产这一层，从消费这一层也有一个监控体系。打个比方说南京，南京整体进入的禽产品都是以南京供销合作社作为南京禽肉产品的总代理，再往下每个区、每个重点单位一级级的都有销售者，采用层层把关形式来销售到学校及饭店的。到具体的高校或饭店，都有具体的（监控机构），且所有产品必须出具相关的检疫证。所以你看，我们的产品从生产到销售都是有把关的。一般来说完全没必要做过分担忧。

Q3：看来您对我们的监控体系很有信心，认为它是很有力的保障，是吗？

A3：就比如说现在来说 ，饭店为了蝇头小利去进购死禽做原料，这个从大体上来说不会。病死畜禽和经过正常屠宰加工的畜禽无论如何是有差别的，如果说这家饭店被消费者怀疑或觉察出来用了病死畜禽，他是生存不下去的。正规的饭店都是经过工商部门登记和卫生许可的，不会为了省这么一点钱去做这种事情。但难免有个例。所以作为消费者来说，当你买到一个价格过于低廉，比正规渠道买到的东西便宜很多的（产品），你就要注意它的来源了。所以从消费这一层，消费者自己也要学会自我保护。

Q4：在畜牧方向上，您觉得我们可以有哪些进步呢？

A4：从动科和动医两方面讲吧，一个侧重在养，一个侧重在疾病防控。这两个体系是相辅相成的。动科的主要是通过设施设备的标准化、养殖程序的规范化来达到产品安全优质的要求。动医的话，要严格按照要求去防控疾病，进行企业的把控，做到尽量减少发病、发病后按国家要求进行规范处理。从我们高校来讲，我们主要是起协助、宣传作用。因为我们国家有自己的主渠道，农业部门、畜牧兽医系统都是国家监控体系中的。

Q5：您觉得我们国内的畜禽业现状是怎么样的？达到一个什么水平？

A5：我们国家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来的发展，从生产到销售已经越来越规范了。现在出现一些畜牧企业收益不好的情况，主要是因为我们国家已经从那种供小于求的时代过去了，市场上的产品得到了丰富。现在我们对食品的要求也不仅仅是停留在安全的层面上，也上升到了对口味和品质的要求了。这种消费的习惯已经逐渐显露，这就要求我们的产业结构要进行优化。要从短缺经济时那种，养动物养快大型的思路中出来，转向多种渠道。生产性能高的、快大型的我们需要，深加工的我们也需要。现在畜禽产品的要求已经向优质方向发展，生产企业应该把握好这种趋势，调整生产方向。现在是应该进行产业调整的时候了。

Q6：我们和一些畜牧产业发达的国家，比如欧美，存在哪些差距呢？

A6：发达国家的畜牧业已经完成了工业化，所以他们从生产的品种到农舍到机械，所有的设施基本都标准化了。所以你在国外看到的农场主基本上都是同一种模式。而且因为饮食文化和我们不一样，他们的家庭的餐饮业没有我们发达，所以往往以速度比较快、生产性能高的畜禽为主。而我们国家几千年形成的消费的习俗，使我们在消费上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们从短缺经济过了以后，已经在追求优质和口味了。不添加过多添加剂的、原汁原味的优质产品，越来越受到消费者的青睐了。所以我们和发达国家好几个方面不一样。他们都是规范化的。而我们是和国际接轨的有，家庭中简易型的养殖也存在。消费上来说，他们比较单一，我们追求的是多样性。而消费的多样性决定了养殖品种的多样性和养殖模式的多样性。所以不能一味和国外学，也不能用国外的标准来套我们中国的畜牧业的发展。还是要走有中国特色的道路。

Q7：说到食品上，我们onehealth的理念是人、动物、食品、环境等一同健康发展，不能把食品问题单独拿出来考量，应该加强各学科之间的交叉。请问您对这种理念是怎么看的？

A7：我们人类要提高生活的档次，不能单纯从农产品的素食上来提高，而要向高档的畜产品来过渡。发达国家的发达标志之一，就是畜牧业占农业的产值占60%以上。我们国家也在追求这样的目标。当然，我们不可能以国外的农业作为指标来衡量国内，具体的还需要研究。另外你说的环境，我们过去一讲到环境污染，就好像畜牧业是罪魁祸首一样。但是仔细想，畜牧业能影响水和土壤，难道雾霾也是畜牧业造成的吗？所以现在更多的看出来，我们在进行产业发展的过程中，污染严重的重化工产业没有把好关。这些产业对地方政府的税收产生了重要影响，在开始污染的时候没有引起注意，所以把这一块的责任就推给了养殖业。其实养殖业和重化工的污染是两种不同性质的污染，养殖业的污染土壤及水中的微生物有自净作用，不会产生大的问题，只是一个富营养化问题，因为本身它的产物是能被自然界消化的。我们前期排放量过大了，环境不能立刻自净，造成了水的富营养化，产生了一些污染。而重化工业对环境的影响是长期的、不可逆转的。所以我们畜牧业应该学会的，是到一个地方去之后如何进行规划。毕竟畜牧业依赖于种植业，而种植业又依赖于土地。这三者要求一个平衡关系。就像在一些农区、种植业发达的地方，我们应该鼓励发展畜牧业，因为种植过程中需要大量有机肥。而在一些人口高密度的地方，应该适当控制畜牧业的发展。实际上我们在发展中出现的很多问题，就是从宏观上没有做好产业的规划。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从我们国家的经济的发展上来说，我们的产业的发展速度往往是超过了过去的预测，所以规划迟后了。比如城市快速发展，我们过去建立的城郊型畜牧业就对城市发展产生了影响，我们现在的交通快速发展，集镇快速发展，工业开发区的到处发展，就影响了原来建设的一批畜牧企业的的生存。这些都是由于各种规划不协调，地方政府因为税收等原因重视工业，不重视农业及畜牧业，以及农业及畜牧业的规划迟后所造成的。我们国家几千年的封建社会，造成了土地小块经营、农户分散，要做到像美国一样把全国的土地按职能、按大农庄的形式规划下来，城市与农场完全分开，在我国是很难做到的。为了使人、动物、环境能友好协同，我们国家目前也在做这些规划工作，搞一些禁养区、鼓励发展区、适度发展区等，来调节现在的产业分布。



Q8：您的意思是，现在的规划应该改变这种迟后性，让无论是产业还是规划都跟上步伐。

A8：是的。我们现在很多城市人口密集，不再适于发展畜牧了，但因为在大城市交通便利，畜产品销量大，能卖出较好的价格，有些畜牧场还是硬要往里边挤，反而是一些种植业发达的农区因为远离销售渠道、运输成本高，没有企业愿意去发展。大城市承担不了那些畜禽粪便，而种植业面积大的地方，是需要这个有机肥的。这个事还是需要国家政府来进行合理规划的。

Q9：人们的思想是不是也需要发生转变？让人们的思想从利益上跳出来，把环境放在与利益等同甚至更重要的位置上。

A9：这一点的话，还是不能简单地这样讲的。我们现在看到的来自重化工业上的污染，来源于政府对税收的追求。而自从农业税取消以后，种植业也好、畜牧业也好，在各地发展、地方政府是要贴钱的，所以很多地方是巴不得畜牧业不要在这里发展了。但是政府不好明讲这些事情，所以有些地方人口多、经济发达，明明不适于搞畜牧业了，政府还是不敢出台政策，让畜牧业转移到外边去。我们现在还没有一种机制，把不适于搞畜牧业的地方性政策补贴，补贴到适合于发展畜牧业的地方去。这些事情地方政府可能协调不了，但中央政府应该去做协调、进行全国性的产业布局调控的。Q10：我们和美国等国家之间的差别。因为中国的农耕思想，轻农现象一直存在。怎么看待这种差别？

A10：我们国家除了边远地区之外，是很难看到那种有大片成片的土地、且人员很稀少的区域的。在长江中下游地区，大量的农业人口以农村的形式存在，拥有大量农具。我们的传统生产模式下，劳动生产力较低，一个人种不了几亩地，人居和种植交汇在一起。而且我们的经济是一层一层、自上而下对地方经济进行考核的。很多地方政府必须把工业企业引进来，设立工业的开发区，从而使这些本来以种植业为主的地区，形成了农业与工业的交叉，很多地方已经没有严格意义的种植区域了，这样给在种植业区域内建设养殖区域增添了难度。地方政府也很难，因为只有引进工业才有税收，才有经济来源，地区才能发展，所以到处都在侵占种植业区域搞工业。再加上前期的规划不到位、畜禽场建设中没有严格意义上法律保护，这给畜牧业后期的发展制造了困境。以美国为代表的发达国家，他们的发展已经定型了，所以他们的工业区域、城镇居民生活区域、以及农业区域已经分得很开了；他们的农业，全部以私人农场的形式出现，且一个农场有很大面积的土地。我们的情况是根本不一样的。

Q11：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以美国那种划分区域的方式来发展吗？

A11：我认为，那种独特的美国规模农业模式，我们是很难去学的。因为我称美国是个空降的资本主义国家，美国虽然没有悠久历史，但他是一个集欧洲工业革命成果、文艺复兴的文明于一体建设了美国。在美国发展中，它发展工业的时候，直接采用的是欧洲最先进的模式，工业、城市都非常集中，大量的人口都在城市内、在工业区。而我国几千年形成的封建割据，造成了土地的小块分割，为了避免需要大量的土地，我们现在发展的畜牧业，不得不单纯考虑养殖场建设本身所需要的土地，从而形成规模畜牧业逐渐从种植业中分离出来。目前，畜牧业仍搞小规模畜禽养殖场是没有出路的，而搞大规模畜牧养殖场离开了种植业又会造成粪便的污染。我们看到的美国的现代化畜禽养殖场很振奋，而我们如果实现象美国那样的现代化畜禽养殖，不仅农村的人口就要大量地出来，那这些人口怎么去就业、去向哪里，又是个问题；同时这种养殖与种植脱离的状况，就会造成规模畜禽场的粪便怎么去利用，如果种植业不去大量利用有机肥，而去大量使用化肥，那对种植业也将是个灾难性的事情，同时对养殖业也必将是灾难性的。农村的布局不是我们现在所能控制的，它是过去封建社会几千年来形成的格局。只要有空地、就有人去开荒，开荒就有人居住。我们不可能像美国那样一个农场主有几千亩土地，我们一些山区，要是有几千亩平整的土地，那么这块土地早就发展成了一个小城镇了。所以，我们国家的问题，不是照搬国外现成模式就能解决的。

Q12：我们现在这个专业有很多同学其实是不喜欢这个专业的，有转专业或毕业后转行的想法。对于这种专业上水平相高的人才的流失您怎么看？怎么让人们在想法上重视起农业来？

A12：不单单是动科、动医，包括我们涉农学科，培养的大都是农业方面的专业人才。按照现在的规划，种植业和畜牧业都是到相对边远的地方去发展的，可能同学们就有对于以后发展、成家、子女教育等方面的担忧。这都是现实的问题，不能怪同学们。但是可能同学们忽视的是，我们的农业是一个长线行业，经济再发展、越发展，越需要农业来支持，越需要开发出更多的优质农畜产品来保证市场供应。在同学们的思想中只看到了利的一面，没有看到它的优势所在。象广东温氏食品有限公司，他们往往选择一些城市近郊建立管理区，所有的大学毕业生均将户口、家庭建立在管理区，上班有的开车去服务农民，有的开车去种畜禽场。我向来鼓励同学们把户口落在城市，然后去养殖企业上班，他们的收入也是比较高的。

很多同学现在不想学习本专业，想转专业，那你告诉我，什么专业是最好的？工业？金融？商业？这些从业领域的变化都是远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多、更复杂。所以说我们同学们没有意识到的是，我们的专业选择没有错，面临的是生活上的一些小的不便。而现在很多企业都把管理部门设置在县城，你在管理岗位上工作，户口和以后的家庭都是在城市里的。而且作为高素质人才，是不可能把你长期放到养殖场的畜禽舍里去的。所以我想说，好好学习没有错。你学的越好，大型企业越需要你，你选择的余地就越大。畜牧这个产业很少有失业的情况，对人才的需求量也很大。现在我们的学生在不了解的情况下去盲目转专业，可能毕业后确实来到了大城市，但职业前景并不好。希望同学们来到大学之后好好了解专业的相关信息，不要总是围着自己打转，听听我们毕业的学长们的现身说法，听听我们老师的说法。

Q13：您也是从学生时代过来的。您在那时也会想这么多问题吗，还是也抱着一种不知道怎么样就走走看的心态？

A13：我是1980年考到南京农学院，被调剂到畜牧专业的。当时的畜牧专业搞什么，出去以后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因为当时没有产业，但出于对知识的渴求还是认认真真学的。随着30多年改革开放，我们现在的畜牧业已经形成了庞大的产业。但现在产业发展如此之快，对大家的要求也愈来愈高，大家在产业非常明朗的情况下，反而是学习迷茫了、缺乏了前进的动力，我感觉是挺奇怪的现象。现在产业对人才的要求是越来越高了。现在到企业去，你的知识水平比企业家、比已经工作了的人，你已经是落伍了。30多年前，我们进校门的时候，校外没有大型企业，没有产业规模，更没有大老板，所以我们学一点东西可能就是行业精英了。而现在是远远不够的。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更应该去努力学习了。我认为，从中学的应试教育就同社会的要求脱节了。现在到了大学，老师在想在课堂上进行讨论性式的、启发性教育，大家已经不习惯了。这个情况下，发达国家的这种启发式教育优势性就体现了。我们该向发达国家学，他们很多专业多是鼓励有一定工作经历后再去有目的性的学习，所以他们的大学是开放式的大学培养，是跟产业结合性的紧密式培养。

Q14：在您的角度看，我们现在在专业设置和教学上有哪些问题呢？

A14：像兽医这个专业吧，我从美国一些教授中了解到，他们没有兽医的本科，本科是畜牧或动物科学，研究生开始招收兽医了。兽医需要具备动物科学的知识，兽医这个职能更属于政府机关的动物卫生防疫；另外一个是需要对疾病进行监控。如果说你对疾病的病源、影响、对疾病的流行性规律，以及基本的饲养管理知识都不了解，只是就疾病而疾病进行治疗，这就会造成不能对症下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国外的专业设置上对这个有要求，先是学习动物科学，在学好动物科学专业知识的基础上，你才有资格去学习兽医。而我们现在从本科、硕士到博士，都是兽医。大量的时间不都是在学习，而是在搞科研。我们应该把学习和研究分开，学习是学习这个专业该有的技能，研究是对产业未来的方向性的东西的探索。我们本科和硕士应该学的是以学习型为主，了解这个专业的情况的，象兽医应该学的是动物检验检疫知识与技能，法律法规知识，到博士阶段再去搞深入研究。我们现在倒好，混为一锅粥，好的大学都希望把本科生培养成研究者，而到底这个阶段应该掌握哪些东西，我们没有严格区分开。这实际上，学生中间的迷茫不能简单的怪学生的。你说我们现在的老师，有多少是在专心搞教学的呢？大学老师是该以教学为主的吧，但现在的指挥棒都在促使老师投入到科研上去。现在到处在呼吁，一流的大学要有一流的本科生。这个一流的本科生需要依赖于一流的师资。这个师资并不是说一流的研究者，而是在研究上有思考、有建树的人，也能有精力和意愿投入到本科教育当中去的人。我们现在在大学搞栽培的、搞饲养管理的、搞临床医学的、搞推广的老师、觉得丢人，因为没法写出高质量的sci论文。国外分得很开，清清楚楚，各个岗位有各自的职责，这值得我们学习。我们的老师，目前既要到处申请项目，争取钱来从事科研，做科研是要精、深，要象钻牛角尖那样钻进某一个小的领域，而不能面面面俱到；而教学要求的宽、广，要掌握全面知识，要象庙里主持讲经那样，样样精通；有时我们的老师还要做些技术推广工作，那更要象做手艺人那样，掌握行业技术。所以我们的老师是要能说、能做、能想、能干，还是非常辛苦的，尤其是年轻老师。

回头说说我们的大学，我们的大学，老师资源是非常丰富。而平时，我们的学生和老师的接触仅仅在课堂上，一下课就学生就围着自己转；有时上课时，学生也掏出手机，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我们大学有这么多的老师及各种资源，你们为什么不和老师们多接触，把自己变成开放式的呢？为什么不去了解了解这些老师在干什么，这些学科在干什么呢？现在实验班的学生比普通班学生了解得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参与了老师们的一些科研，以及通过如SRT项目来加强与老师的接触。了解了这些老师在做什么，这些学科在研究什么，从而更能激发你们的学习兴趣。仅仅接触自己的学科老师，我认为还远远不够，我在与农学、园艺等学院的老师接触中，就学到了一点作物生长方面的知识，比如作物的积温就与我们种蛋孵化的积温相类似；我在与经管、公管的老师接触中，就学习到了一些经营管理方面的知识，这对进行产业发展规划、企业经营、种养结合模式研究就非常有益。你们进了大学，有的将自己限于学生圈中，最好的也仅是将自己融入了自己的学院及喜欢的学科，对我们大学有多少名师名家，这些老师在研究什么，对自己以后就业、创业有什么好处，通通不去想？所以我鼓励我们的学生和社团更多地和老师接触，与各个学科的老师多接触。

我们很多老师忙着科研、忙着跟产业结合，但学生却什么都不知道。老师们的科研劲头，要能同时放到教学上该多好啊！而且学生也有自以为是的心理。从网上等一些渠道知道了一些东西就觉得自己了解了。我们网络上面，有几篇文章真正介绍到产业的？并没有。因为真正了解这些的人，都没有时间去写这方面的文章，这些文章写出来似乎对老师们提职称没有什么“价值”，老师们都要忙于去发SCI论文了。一篇这样的产业发展论文，可能比SCI更难写，但并不能给老师带来什么实际好处，所以没有老师愿意去写，但老师愿意讲给学生听啊！又比如一个班主任工作非常好，也只能以有社会责任心来评价，这恐怕是远远不够的。所以我觉得，教和学的双方都存在着一些需要改进的方方面面。Q15：您觉得作为一位老师，在教学上持有什么原则和经验之谈吗？

A15：老师这个岗位，是一种职，更是一种责任。因为老师这个职业和一般的职业不同，他不仅仅是上班拿工资的问题，还涉及到人才的培养。所以我觉得老师应该是言传身教的。首先你要严格要求自己，然后再严格要求学生。可能当时你对学生严格要求了，学生会有些不高兴，但他毕业之后走向社会时，就会感到还是严格要求更好。因为我们教出来的学生，是希望将来在专业上、在行业领域是要成为领头羊，要在行业内各个方面起带头作用的。我们涉农专业，接触的领域、接触的人非常广，我们不仅要接触政府机关领导，还要接触大量大大小小的各种企业家，还要接触广大农民，我们的农业总体来说还是需要扶持的行为，所以我们在为广大农民和中小企业服务中，不能简单的用金钱来计较、衡量一切，我们要学会为社会做奉献。所以要在我们这个专业中站住脚，一要学会做人，二要有真本领，三要乐于奉献。我们的老师深受学生喜欢，深受农民喜欢，深受企业家喜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老师在学生中的人气旺，是我们履行老师职责的一种体现，感觉到我们应该为学生着想，为这个行业培养人才着想，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啊。

Q16：您有什么想要送给我们从事这方面的学生的话吗？

A16:不管学生在中学、考大学前有没有树立目标，或树立了什么远大的目标，现在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专业，进了这个门，就要好好学会思考。我觉得我们的大学绝对不是你在忧虑的是不是进错了大学的门，是不是需要更换专业。就拿我们动物科学专业不说，当我进大学时，我不知道这个专业是什么，能干什么。当我了解了这个专业，才知道我们这个专业是在为所有的人服务，为他们提供好的优质的肉、蛋、奶产品服务。而当我深入关注、仔细研究这个专业后发现，我们这个专业是在全方位为人类服务，为人类提供畜产品只是我们的一项任务，将动物作为研究模式，研究动物的所有生理现象、代谢规律，将为我们人类健康提供更多的全方位的服务，这一点我们动物科学的学生了解吗？我觉得我们这个门没有进错，我就愈来愈更加喜欢我们的专业，在为我们这个专业不断深入服务。我们自己应该养成自觉和主动的行为好好学习。我们中国的农业，还需要很多的人仁志士去引领中国的产业发展的。我希望我们南农大的学生能为成为行业精英好好学习的。好好学习不只是在课堂上好好学习，而是在学好课堂内容的基础之上，广泛接触社会，不要将自己封闭于宿舍、封闭于课堂、封闭于学校。我们南农大的老师对社会的了解是非常广泛的，为社会做出的贡献也是得到社会承认的，我希望同学们能够把老师的资源利用好，学好老师的奉献精神和探索精神。这样在各行各业一定会有所发展，成为行业精英的。在此，我也衷心的祝福大家，愿大家鹏程万里，为母校添光增彩！采访在下午展开，历时两个小时。来之前我们是抱着采访、了解的态度的，但采访过后，感觉更像是学习。作为南农One Health人，向大家传播现下最先进的畜牧业知识和思想，传播One Health理念，我们义不容辞~

谢谢杜老师为我们的悉心讲解，希望每一个读到这篇文章的人都能从中受益，领受师长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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