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本书】《花花果果枝枝蔓蔓》:以史识草木

 

RUC师兄写的书,从《南方都市报》的“南方草木志”专栏汇编成册。...



子曾经曰过:“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很可惜,我自小除了街机桌球麻将歌舞厅等叛逆行径外,绝对算得上是个应试教育的产物,除了成年后认识的一些,仍然基本上是个树盲、草盲、花盲、菜盲、鱼盲……(吃了整整3个月的木瓜鲫鱼汤无一日间断,你教我去市场一眼挑出一条鲫鱼来,我仍然要大呼“臣妾做不到啊”!)

不过认识世界的多样性,什么时候都不算晚。从前推荐过果壳网出的妙趣横生的《鸟与兽的通俗生活》,这次再次隆重推出RUC新闻系师兄出的新书《南方草木志:花花果果枝枝蔓蔓》。

师兄是南方报系的媒体人,大约五年前,鉴于其在博物学领域的爱好,在南方都市报开了一个与植物有关的专栏,取名叫“南方草木”,写了一年多,这本书就是那段日子结出的果实。

开辟一个新的阅读领域令人愉悦,而对某一个主题进行长期而专注的研究具有一种特有的快乐。与果壳网的极客们识别与讲述鸟兽之名不同,师兄对于博物学的研究,更迷恋于在史书中寻找它们的痕迹,特别是了解每一种草木花果名字的来历与演变。例如,在对于“荔枝”名字的来历中,从红楼梦中贾母拟的灯谜“猴子身轻站树梢”(离枝),到白居易的“荔枝若离本枝,一日而色变,二日而香变,三日而味变,四五日外,色香味进去矣”,从而印证荔枝取音自“离枝”;再到《广东新语》中提到,荔枝成熟时必须要用刀连枝斫取,下一年才会结出果实,所以荔枝取意“劙枝”(与“荔枝”同音)。最后,师兄也戏谑地来一句:“子曾经曰过,名不正则言不顺,我现在曰,要吃荔枝,先认名字”。

但同时,师兄也在文章中添加了许多来自他亲身体验的本地性识得:小时候看女孩子用“凤仙花”来染指甲;每逢清明时摘那“豆捻”吃到嘴巴都变黑色;每逢放学时将“朱槿”花七八朵摘下对着底部哧溜吸一下,一口微甜的花蜜就到嘴里了;将未熟的“芭蕉”扔进大陶米缸里,没几天就变软变熟了;因为姓雷小时候被小伙伴们取花名叫做“雷公根”;每次路过五羊新城天桥到南方报社时看见“三角梅”都会条件反射地说“花团锦簇”;小时候跟小伙伴用“酢浆草”玩斗草比谁的先被扯断就输了;家里的“石榴”盆景结出的果子又小又酸涩仍然忍不住摘下来吃,最后只有像嚼花生一样连汁带籽吞进肚里;将摇动时会像铃铛一样响的“蒲桃”掷来掷去打闹玩乐;中秋夜明呼朋引伴挑着柚子皮做的“柚子灯”穿街走巷……读时令人不觉回想起幼年时动人的嬉戏时光。

此外,本书另有一位88后人气插画师配以清新出色的手绘插画,这些插画是如此的传神,以至于每读一篇文章前,我都要先看插画,从插画中辨认这个篇章所讲述的是个神马东西,再来细读师兄的文笔。连师兄本人都称“我的文章几乎要沦为每一幅插图的图片说明,而我并不为此感到伤心,毫无疑问,她也是这本书的作者。”







读完这本书,除了回味书中的趣味,我还很想感慨的是,在当今这个重逐利轻文化的时代,做一个媒体人,尤其是传统媒体,想过上体面富足的物质生活越来越难,以至于这些年的新闻系毕业生中,从事媒体行业的越来越少。然而,对于坚守着新闻理想仍然在媒体圈的写手们,他们在交稿改稿的负荷中、在新闻自由的夹缝中,始终坚持着思考和写作,是有着我们这些放弃者所体会不到的愉悦快乐,这一点,足够他们堪称拥有一个丰富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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