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王小东：凤凰游

易学大师笔下的凤凰山，别有一番风韵。...





【编者按】2016年6月4日、5日，在文朋诗友中享有广泛盛誉的微信自媒体平台《文化范儿》，又一次组织平台的部分重点作者到闻名中外的黑龙江省五常市凤凰山开笔会，走基层，搞文化采风。这些作家艺术家们深入五常大米的农田和凤凰山顶、空中花园等地，大力挖掘当地风土人情，用笔和相机记录水稻的栽培管理，稻花香大米的培育过程，弘扬了当地的山水人文、展现了黑龙江和祖国的灵山秀水。从即日起，本平台将陆续刊发笔会作者的部分作品。





王小东：凤凰游



　　凤凰游

以海拔论，凤凰山名冠龙江。自上世纪九十年代“UFO”事件四海传播，这山就有了“灵性”。和众多名山大川的故事版本相异，围绕其间的光环，隐约有几分超验、迷幻，以及不明飞行物所弥漫的宇宙气息。其间的男女交欢，更是生硬、蛮拙，全不似白娘子和许仙相会的断桥，富含江南水乡的柔情蜜意。随着时间推移，天外来客的蓝光褪色，成为众人调侃的谈资。透过这些表相，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来此游玩，体验龙江第一山的游客越来越多。朝晖夕阴，雨雪虹霓。隐藏在群山深谷中的“凤凰群落”，从此脱胎换骨，成为口耳相传的名山。



凤凰山位于山河屯林业局境内，属于长白山系张广才岭西坡。多年来，几次与该山擦身而过，但总是阴差阳错，不得一睹真容。6月5日，终于有了机会。五常境内多山，同时又是稻米之乡。山水田园，交相辉映，成就了野性十足的大美风光。进山前，先去了看了当地的水稻种植基地。放眼望去，一畦畦水田纵横交错，吸云纳日，弥散于四野，宛若铺开青绿的绒席。视线尽头的葱翠山峦，连翩成列、环抱碧野，又似承接玉液琼浆的巨大的宝盆。



稻秧长势喜人，都是人工播种。伸手试试，田中的水隐约有些“拔凉”。季节轮回，地表复暖，逼出内层凝结的寒气，开始插秧的那段时节，更是冰冷砭骨。和旱田不同，插秧的活儿，都是女人来做，由男爷们打下手。当地人说，有些泼辣的农妇，秧插得好，酒量也比男人大。酒能驱寒，但必须喝当地纯粮酿成的小烧，才有力道。市面上那些低度勾兑酒，万万不可饮用。五常境内，有水田两百多万亩，如此大的面积，育种培苗，然后再一株株植栽，饱含了多少默无声息的辛劳。或许，坚守“手种”传统，也是五常米味醇厚的一个原素。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加上几代人的努力耕耘，终于培育出堪称世界最优的稻米。取得如此成就，当地人固然引以为自豪，但更值得关注的，是他们对稻作难以割舍的情怀。正是这样的底蕴，成为五常大米纵横天下、香溢四海的文化的基因。



凤凰山的美妙，在于野性。由于地处北疆，历史上人迹罕至，没有受到过度开发，并附加臃肿的人文秘码，因而保持了较原始的风貌。

空中花园是凤凰山的奇景之一。缘木板栈道直达山顶，可见较大一片相对平缓的台地。环顾远晀，仿佛周围的蔚蓝的群山，围绕一个中心旋转。视线的焦点拉近，风吹草偃，树动枝摇。各色草植物鲜绿欲滴，当地特有的牛皮杜鹝点缀其间，绽放淡黄的花朵。这种花，据说花期只有十来天，这个时节上山的游客，有不少是慕花而来。山间的桦树也十分特殊，长势不高，枝杈倾斜，呈现出各式各样的姿态。有些树，从不同的角度看去，竟有若飞禽走兽。山顶多灌木，依势而生，没有伟岸之姿，却蓬勃烂漫，坦荡示人，毫无柔姿媚态。漫游于山间，还看到一片干涸的湿地。山里人告诉我，池沼蓄水的时候，花香四溢、蜂蝶纷飞，甚至有“神秘复活”的冷水鱼，在水草中穿梭。



位于高处的花园，遍布于世界的各个角落。相同的命名，呈现的只是模糊符号，其内在特质如何，依赖于亲历者的内心体验。最着名的空中花园，属于古巴比伦，被称为世界八大奇迹之一。这座花园，传说是由公元前6世纪的一名巴比伦王为其患思乡病的王妃修建的，现已不存，因而留下令人回味、想像的谜团。二百多年前，中国的乾隆帝专门为他宠爱的异族妃子香妃建造了别宫。这位通体幽香的女子来自西域，同样怀有浓烈的乡情，她若想拥有悬空的花园，以当时中华的人力物力，同样不难做到。无论高台平地，如果说人工的花园是拥有极权的男人们率性所建，风凰山的“花园”则得力千万年来的造化神工。浑然天成，不假雕饰，和山的气势、格局一样，雄浑、质朴、谦逊、隽逸，拥有令人心醉、不可抗拒的魅力。



水气充盈的山，才有魂魄。凤凰山一带的溪流众多，常有“西流水”自谷地折冲而出。由于地势的原因，我国的江河的走势，都是由西向东，“倒行逆施”的并不多见。这里的生态环境极佳。山中没有沙尘，奔涌而下的山水，清澈见底，河底积聚的大小卵石，历历可数。水流时缓时急，遇大石阻挠，飞花溅沫、喧嚣作响。阳光直射下来，日影泛动，炫人眼目。伫足溪边，颇能感受到水面沁人心脾的凉意。触景生情，竟不禁想到宋代大文豪苏东坡。苏学士一生大起大落，多次遭贬，诗文中留下了大量山水风物的描写。在游蕲水清泉寺时，曾写下这样的词句：“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看透了世事浮沉，更能从容面对眼前的困境。古往今来，达观者在与自然的对话中，总有浸透了人生况味的真切感悟。

大美凤凰山，值得亲近。走马观花的一个上午，只拾到几片凤毛麟角。若要寻幽探秘，可谓来日方长。



作者简介：

王小东，笔名：谈笑胡沙。媒体人。亦名：老东 或曰：小东。友人戏称：大师。喜爱文学和易经，均有不俗斩获。

（该文作者系文化范儿住站易学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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