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茶”记---碧螺春

 

不为无益之事,安悦有涯之生。东篱,乐享茶香生活。...



对于设计中的茶社来说,绿茶自然是不可或缺的项目,至于我如此钟情于碧螺春一则出于名字的讨巧(那么美的名字听着都让人喜欢),二则因为我是苏州人,尽管一句苏州话也说不来。

目的地-西山
这次去的目的地是洞庭碧螺春的产地,苏州东西山中的西山,现在已经改称金庭镇,但习惯使然,下文仍然称为西山。选择了石公村与涵头上各一户农家进行实地探访、学习。

从茶园的照片可以看到,茶山都属于典型的碧螺春特有地形,即茶果间作。茶树与杨梅、板栗、枇杷、柑橘以及桃花、梨花等相间种植,茶吸果香,造就了洞庭碧螺春独有的花果香气,这也是可以冠以“洞庭”二字的最大特征。

话题王-乌牛早
乌牛早是个值得一提的品种,其实也是正儿八经根正苗红的树种,并非小娘养的。只是发芽特早,在西山二月底就已经可以陆续采摘。同样的情况也出现在龙井茶中,赶早上市的所谓明前龙井头春茶多数都是乌牛早。但
是其成茶的滋味又不如当地传统树种制作的成品来的出色。
之所以屡屡被拿出来说事儿,恰恰是因为赶早场但又不明说引起的。

涵头上的农家特意向我指出了乌牛早的特征,茶树枝条颜色较新且笔直朝上生长,成品茶的白毫呈较稀疏的块团状,冲泡后茶汤的香气与滋味也较寡淡,与本地树种制作的碧螺春有明显区别。但随着市场的走俏,当地农民也大量种植乌牛早以赶上早市,但还是有不少传统的农户会坚持维护碧螺春的声誉,一直等到春分过后数天才开始采摘群体种鲜叶来制作洞庭碧螺春。


价格不过是一种取舍
碧螺春的制作讲究采的早、采的嫩、拣的净,顶级的茶叶必然是在这方面做的最好的,但看看大厂动辄4千到8千的斤价,恐怕远非普通茶客能消费的起的。而农户由于人工以及各项成本的限制,往往采取传统作坊式的方法,根据各自能力进行制作,其成品的标准主观性较强。但说到底,茶叶的消费与其他消费一样,天平的两头中,一头是价格,而另一头往往是品相、性能等其他因素,消费者能做的就是根据自身要求出发,选择合适的产品,所谓适口为珍,找到各自的平衡点,这样的消费体验才是理性的。



选茶之我见
我本人目前的选茶原则,是首重原料(包括产地、树种等因素),次看工艺,然后在此基础上选择能够承受的价格。举个例子,河蟹在全国多处地方皆有产出,现在来说也未必有人认为太湖蟹就一定比阳澄湖蟹差,但是如果支付的是阳澄湖蟹的价格,却买到了太湖蟹甚至宝应蟹的话,我想没人会对此感到高兴。同理,茶叶也是一样,一分价钱一分货,花了正山的钱买到外山的货,也是不愉快的。中国的名优茶,多数冠以某地地名,其之所以出名且优秀,与当地气候、土壤不无关系,因此原料的产地等因素是否对路,是我心目中的首要标准。

悯农
农忙季节的茶农是繁忙的,特别是春分刚过,而大批外地茶工尚未进山之时更是如此。以碧螺春为例,清晨6点上山采茶,到中午时分回到家里,在长度不过1cm多些的芽叶间进行挑拣,几个小时下来腰酸眼累,等到傍晚时分又要开始炒制。一锅四两左右的鲜叶,需要通过各种手法进行炒制四十分钟,才能产出一两左右的成品干茶,一天下来普通家庭全天所得不过2斤上下成品茶的样子。据媒体的报导,以每杯绿茶投茶3克计算,茶农的双手要在枝头上采摘336次之多,可见一杯香茗也是“粒粒皆辛苦”。



西山的4天时间里,感受到了茶农的淳朴以及一心维护洞庭碧螺春形象的努力。对我个人来说,不管是亲力亲为的采茶、挑拣,还是为茶农烧上一餐饭食,都是弥足珍贵的学习体验。深刻感受到做茶艰辛之余,所能做的,便是记录下这些天的点点滴滴,保留这份回忆。
后记
后记一:由于最近忙着上各处山头,所以作业都是后补的,码字期间正好买了某大厂近四千元一斤的碧螺春,这个价格还是该厂系列中第三贵的而已。就找了茶叶审评老师将手里的三款样品一起对比看了下。两家农户中,涵头上的农家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比较均衡,唯一遗憾是碎屑稍多,且带些许烟味。另一家对经审评泡后显得叶底不够挺括,似欠洞庭特征。至于某大厂,出厂日期为3月12日,那时节还不到春分的节气,所以只能省略号了。



后记二:最近发生的几件事,让我认真思考如何面对从小知识分子到经商角色的转换。

1、怎么与外行打交道

2、朋友对茶叶存在一些根本性误解,要不要纠正,如何纠正。如何在讲实话和得罪人之间取舍,如何讲的恰到好处,不至于让人误解我的用意。
感恩惜福
大叔转型不容易,感谢创业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
感谢无条件给予我信任的朋友,你们给了我十足的动力从而让我有勇气坚持下去。

感谢将信将疑的朋友,信任危机本就是我修习过程中无法回避的状况,每一次疑惑都会促使我在思考应对中变得更成熟。

找“茶”,我是认真的。下一站,福鼎白茶。(这会儿已经在第三站广东了,作业慢慢补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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