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沙龙第四期《智能的本源--历史与展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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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工智能“古代史”

Dartmouth会议60年后，我来德国汉诺威参加汉诺威工业展。因为汉诺威是提出工业4.0的地方，我想去看它这个会展怎么样。Phoenix Contact这个公司邀请我去的，我非常喜欢这个公司的名字。人工智能60年，中国人说叫一个甲子，一个甲子就是一个轮回的开始。Phoenix Contact翻译成中文就是凤凰接触，凤凰是什么凤凰涅槃，重生，接触，后来我给他起个名字叫“智慧天下”，这就是contact的解释。

Phoenix Contact与王飞跃教授

然后我在跟大家聊的时候，照片左边那个人叫Frank，他是Phoenix Contact的CEO, 聊起智能的发展，他说莱布尼茨就生在汉诺威，我就说汉诺威这个地方很有意思，是现代人工智能的发源地，但是也是古代人工智能提出的地方。不过后来一查，莱布尼茨不是生在汉诺威，而是死在汉诺威，一生一死倒过来的。我为什么要提这个人，其实人工智能的古代史吧，近代史吧，就是这三个人。

第一个是亚里士多德，第二个是莱布尼茨，最后一个集大成者就是布尔。关于人工智能，我为什么要提三个哲学家呢？第一，亚里士多德是第一个把逻辑形式化的人，形式逻辑就是这么来了。刚才说的那个符号就完全是基于这种形式逻辑。为什么是哲学家？哲学的原意是追求智慧的意思，它跟人工智能连起来是很自然的事情。所有的科学，近代的物理、化学都是从哲学，从爱智慧开始的。博士学位叫Ph.D，叫Doctors Celosias，但大家学的是工程不是哲学。所以亚里士多德（给古代人工智能史）开了个头。还有莱布尼茨，大家都知道他跟牛顿（为了谁第一个发明微积分）打得一塌糊涂。他发表论文比牛顿还早，今天我们微积分的符号都是来自莱布尼茨的符号。牛顿那个符号没有人能看得懂，没有人愿意用的。但是牛顿的地位比他高。牛顿活的时候恨死莱布尼茨，英国都不准他去。所以莱布尼茨当上法国的院士，没当上英国的院士。莱布尼茨研究过推理微积分。我们现在计算机处理基于二进制，这也是莱布尼茨发明的，他在发明二进制之前还做了一个叫推理微积分。咱们高中的微积分是计算数的，莱布尼茨说他还要发明一个微积分，是计算大脑怎么进行推理的。所以他起来了个名叫推理微积分，可惜这个论文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大家找到几个名词来（推断他发过这篇文章）。他（研究这个的）目的是把思维也模式化，就是我们今天做的事情。莱布尼茨当上法国科学院院士的时候提交的第一篇论文，说二进制与我们的阴阳八卦是一致的。编辑收到论文傻掉了，这个该不该发表呢？他等了几年以后还是发表了。我为什么要提这件事呢，咱们中国说是有四大发明。我老觉得咱们还是有第五大发明，把二进制与八卦阴阳连在一起，我自己开始都是反对的。我记得我在美国刚读书的时候，我们中午吃饭的时候，计算机的一个清华大学来的学生和我说，二进制就是咱们中国人发明的八卦，然后我把人家骂了一通，我说不要搞的什么都是咱们中国人发明的！结果后来我给McNaughton讲，McNaughton说是啊，这个就是跟中国的阴阳八卦有关系的，莱布尼茨就讲过。

二进制

太极八卦图

后来我去查，果然是，莱布尼茨确实写过这样一篇。其实想想莱布尼茨讲的是有道理的。阴阳八卦就是咱们讲的知识制动化的第一步。这个世界这么复杂，做个决策这么难，干脆我就弄出六十四卦来，给你简化了，你就按着卦来吧！那时候大家讲迷信，只要你有信心了，搞不好就能够打赢了，然后说这卦你算得准，上帝认可你，这个神仙都来帮助你，你搞不好就赢了，所以这个心理暗示的作用。但是我们不应该局限在那个地方。可惜我们四大发明，这是外国人说的。第一个发明是什么？指南针是吧？你看人家外国人用来航海是吧，我们用来干嘛？算风水去了。然后我们第二大发明是什么，火药。然后人家诺贝尔做炸药还发财，还设个诺贝尔奖。我们干嘛呢，我们放炮乐去了。然后我们还有什么造纸术。我们为什么有了造纸术？印刷术，当时有钱人你要信佛教，你一定要抄经的，你抄了多少，福分就有多大，积的善德就有多少？这个整天抄啊，可能就是抄累了，就弄个印刷，印刷最初是来做经卷的。咱们第四大发明是什么？造纸。造纸我们最初是用来烧钱的。给我们死去的人送钱去，烧纸用。所以说我们有四大发明，我们都没有用到正道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