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一）
我不怀念高考，只是怀念那些人。...
1
关于高考，很多人在朋友圈、微博回想，当时都在做什么。高考前一天晚上，我还真记不清到底干了些什么，记得最清楚的就是去买了朝思暮想的iPhone，毕竟高考前的最后一晚，什么要求都是无法被拒绝的。回来之后，我妈给我收拾了第二天要用的所有文具和证件。不是我娇生惯养，只是都要高考了，不拽一下，以后谁还鸟你！真当坐在考场上的时候，也许是因为考场就在自己教室的对面，丝毫没有紧张的感觉，就是觉得还挺神圣。
半天一门考试，考完四科也还蛮快的。最后一门是英语，考完就觉得自己解脱了，本想连蹦带跳地走出考场，但为了保持神圣感，我还是保持优雅地慢慢踱着，路上碰见了三年里，对我最重要的一个女生，互换了新号码。
我丝毫不怀念高考，只是怀念那些人和那些事。
那三年，占据我生命绝大多数的是四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对，今天我想说说那个女孩。
2
她是我唯一的女朋友。之前写过一篇文章《分手了还能不能做朋友》，我是觉得分手了，就别做朋友的，可她是我生命里的例外。可能是她大大咧咧的个性，让我们没有走向不同的两端。她一直告诉我要来北京，虽然我嘴上说着各种嫌弃，但是心里却是期待的。
她习惯于在心情不好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一打就是几个小时，也不管是有多晚。我极度厌恶有人在我休息的时候打扰，独独她可以。我算是不太会安慰别人的，毒舌倒是有些功夫，只能叫“以毒攻毒”了，她也习惯我这么说话。
其实想来，我们已经有三年没见面了。记忆里，她还是一个扎着马尾辫，把刘海拧成一撮夹在头顶的小姑娘。三年也没见她穿过裙子，整天在班里跑来跑去，笑起来就是“哈哈哈哈”的声音，倒像个男孩子。现在剪了短发倒更是知性了，不过那咋咋呼呼的性格，怕是难改了。
3
我一直都是特别乖的孩子（不用质疑我，就是实话！），从没想过要在大学之前，尤其是那么重要的高中时期谈恋爱，虽然我也没怎么用功。高中的时候男生和女生是分开坐的，女生坐前面，男生坐后面。她是女生的最后一排，我是男生的第二排，隔得算是蛮近的，顺理成章地变得很熟。关系的转变是从那几个男孩的玩笑开始的。我们在叛逆期的时候，总会对那些大人们说：“你们根本就不懂爱，你们都是世俗的。”其实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才叫“不懂爱”。看过一篇文章叫《在爱情里我们都不是什么善茬》，文章内容不怎么样，但是我惊觉这个题目道出真谛。我至今也很抱歉，在那段时间里，最终做了一个特别特别渣的渣男，从那之后也我知道，原来伤害别人的痛苦，绝不比被伤害来得少。4
“我好难过。”“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特别难过，好多压力。”
“你还会有压力？”
“我怎么没有压力了。我还要考研，我想考到北京，可是我觉得我考不上。”
“其实我也觉得你考不上，但是还是试试吧，反正你也找不到工作。”
“你怎么说话老那么毒啊，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啊！”
“你什么时候需要我安慰啊，你男朋友呢？”
“不想找他。”
“不想找他？你是分手了吧？”
“没有啊……怎么可能……”
“就你那点小心思，就差贴个大字报了。”
“你！”
“分了就分了呗，又不是找不到。”
“那你帮我找一个吧，要北体的，特别高，然后比你帅。”
“那找不到，前面的条件都还可以，这最后一个太难了。”
“不要脸！”
5
记得我高中的时候写过一篇小说《麦与麦田》，最后的结局是：“麦用尽力气，拨开眼前最后的几株麦子，那后面是另一片麦田。她终于知道了答案，没有再往前了，躺在那里，耳边还回响着坐在田埂上时老者对她说的：‘孩子，别去！’。她现在也想告诉田埂上的孩子：这里很美，但是别来。”如果现在再来写结局的话，我大概会把它改成：“麦用尽力气，拨开眼前最后的几株麦子，那后面是另一片麦田。她终于知道了答案，没有再往前了。她现在想告诉田埂上的孩子：如果想下来就下来吧，不过慢点走，哪里都一样美。”
这是我和一个女孩的故事。
王铁蛋儿
2016年6月15日初稿
2016年6月24日终稿
关注 与升俱来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