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听懂了乡愁·山河故人

 

总有一天会明白,原来当年少年不知愁的滋味,再也没有那么一条路能带我们回去。我们只能不断的前行,前行到一个亲人再也没法帮你展笑颜的境遇里去,那样人到中年后,无法言说,无法排遣,无法分享的孤寂,于是我们称之为乡愁。...



那个胡同里,曾经有许多熟悉的小摊贩,你知道哪家的丸子汤最好喝,知道哪家嘣的爆米花最香甜,知道车胎爆了该去哪里修,样子,不曾改变过知道哪家的大娘怪脾气······在那条路的终点站着许多等着你的人,只是如今在这条路上的世界,有些是消散在风中,已经不复在,有些却已经是飞离这人世。



2009年的那个冬天,在我的记忆里是最冷的冬日,那个冬天,我在北京有名的“蚁族”聚集地——二里庄租下了不足15平米并且没有暖气的房间,每天清晨要坐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去上班,那会我还是北京电视台的一名实习生,而晚上回家时已经是夜晚时分。有一次我犯胃病,在公交车上疼的死去活来,恨不得马上飞到我那个小窝里,那会一个月的房租是700,跟我住在一起的还有毛毛,(如今毛毛已经是孩子妈妈了,在桂林享受着蓝天白云)。每天回到小屋,坐在冰冷的房间里,常会让我没有安全感,觉得害怕,很多次都暗暗问自己:还要继续坚持下去吗?难过时,我会忍着泪给妈妈打电话,我们之间谈论的话题好像只有一个:钱够不够花?,而我每次都是“够”。其实天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又是这么度过那些漫长又迷茫又奋斗的日子。



几年后我在参加台内正式聘用的面试时,当时面试我的是北京电视台的副总编辑徐滔,她没有问我过多的业务问题,而是问起我北漂的这几年经历,于是那段记忆又被唤醒。如果说成年人各有各的命运所属的悲伤,那么只有乡愁才是无论任何地域,任何人种的人都可以共鸣的悲伤。那悲伤就是从此以往任凭北漂还是在某个再熟悉的城市,也无法与脑海中的那条路相较。那悲伤是,任凭海阔天空鱼跃虫飞,也没办法回到那里水爬树烤地瓜。那悲伤是,从此以往,任凭你任何想念,却也没办法向谁诉说那些离愁。只有经历过一些苦与痛,经受住更多的离散,然后懂得在心底默默说相忘于江湖,费尽心力筑造一个异乡的家,远离了故乡的那个家,才有资格说摸到了乡愁的衣襟



上党烩面,三合面,武乡枣糕,长子炒饼,潞城甩饼····是长治美食文化的根源,是长治人生活的节奏提示,甚至是乡愁的一部分。在北京最想吃的就是妈妈做的包子,饺子那种味道是北漂十年也丢不下的。乡愁,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回不去的旧时光”,那是一段只有自己才能穿越的黑夜。总有一天会明白,原来当年少年不知愁的滋味,再也没有那么一条路能带我们回去。我们只能不断的前行,前行到一个亲人再也没法帮你展笑颜的境遇里去,那样人到中年后,无法言说,无法排遣,无法分享的孤寂,于是我们称之为乡愁。而我在即将步入而立之年的时候,已经深深的懂得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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