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札记(其三)那年秋天,在长沙

 

二十岁,穿过教堂,青春就这样正步走过广场。...



今天之所以区别以昨天,恰恰是因为昨天的感受依然留在我们心中。

——引子

八月二十七号,夏末接近尾巴的日子,才刚离开一周不到的长沙火车站,依然是闷热而躁动。出站口,依然是人来人往,步履匆匆。

远处火树银花般的霓虹,衬托着暗黑的夜色,还有慵懒横躺在那地铁路段的机器,在夜色下,犹如刚战火过未经收拾的战场,只是没有硝烟的弥漫。车水马龙,前行的车灯,打在过往的身上,格外耀眼。偶尔经过刷白的墙,或是对面的玻璃上,犹如碎了一地的琉璃,格外的刺眼。可对于我来说,那些反射的灯光,早已把我们包围的无处可逃,还在几天前,匆匆逃离这里,今天,又是这些灯光,把握拉回了现实,拉回了这个似乎注定又要回来的城市,城市的夜景,照在身上,一股灼热感,烧人情伤,于是匆匆逃离了这里,陷入了一段和整个暑假有关的回忆。 

不知从什么地方开始,可能从接受守栋这一刻起,就意味着这个暑假的很多情节,没有太多的起承转合,有的只是顺时的逗号,句号,犹如一面平静的湖水,没有太多的涟漪,剩下一些惹人可怜的波澜不惊,偶尔打牌打到深夜一点,偶尔看一部电影,等到慵懒的睡意侵袭而来时,才摊开席子躺下,可能是电影情结有些失落,有时也趁室友没回去,聊些不着边际的话题,借以打翻这无聊得情绪,有时也因为有人夜归,拖着散架的身躯,哒哒的拖鞋声下楼,玻璃门外一样是疲倦的表情,更多时候是,开着电脑,看着令人心跳的下载速度和朦胧的睡意,等着朝霞斜斜映照过落地窗时,阳光打在身上,脸上,她在提醒时间,也在提醒过去,只有过了一天后她才会如约而至,而我亦习惯了这样的默契和约定,不紧不慢,不声不响,这个假期,来了。

亦走了。

终于八点中,整理着些许书籍、报纸、杂志,还有满满的几瓶水,蜇下楼,开始一天似乎孤单的值班,说孤单,其实还经常有下楼的脚步声、笑声、电瓶车的汽笛声打断这些寂静,但到了晚上,我能够感觉到这些声音也会有回声,更多的是路灯光和夜色进行这无聊的媾和,我成了这白天和黑夜的看客,还有那些书,报纸,杂志,陪我的还有这些无言的文字和图片,其实他们也在等看客,不是吗?

习惯了吸引和围观的时代,我们成为看客的同时,又何尝成为被关注的对象,人群的围观,哪怕是吐槽,亦有一种快感……

于是,我依然很期待,有时也有意外的造访,有时灰色头像微微在跳动,这是一种最值得安慰的情愫,L君每天似乎定时的来走走,他和我一样也是值班者。偶尔也有其他的敲门声,但我知道敲门应声,是如此的自然。



人在寂寞的时候,就连开门时都会额外的温柔,声音传递着一样敏感的情愫,往往会被期待放大很多倍。

幸好,人在寻求取暖的时候,没有繁文缛节,放肆调侃,纵情高歌……

没有值班的日子,生活大底是空虚的,我才感觉习惯和不变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力量。幸好Y小同学的家教,驱赶了一丝丝的无聊和寂寞。和他在一起我有很落后的愧疚感,但每个小同学应该都有一刻善良的心,所以很开心的度过的很多本只能看着电脑屏幕的上午,大声的读英语,霸道的玩拳皇,还有很多没有头绪和答案的提问,化解了无聊的同时,亦有年轻的感觉……

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的父母和他依然相信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只是这道理需要用一段时间来证明,他才会懂,但渐渐的我,似乎却在疑惑……

离开前的几天,趁买报纸的时候,逛了回逸苑,自从搬到金岸,已经记不起什么时候去过那里了。哦,上次陪Z君,逛长沙时,这里也是一个短暂的休憩地。只是假期的一切都不同了,安静而宁谧,聒噪的蝉鸣,才能调动起人内心里的不安元素,可惜就像蝉噪林逾静,一样,这只是落寞的奏鸣曲。连湖中的荷都已经不知去向。



在湖边的石头上孤坐了很久,看着平静的湖水,两边婆娑的树影倒映在水里,安静的样子,如女子紧蹙的眉,有些忧伤,我想起了一首曾在高中时背的短诗:
月光划着小舟  粼波倒映出所有人的要求
 
等湖水熟透  由采收期决定  谁该梦游
 
决定  猫头鹰是否  适合  清醒着写小说
 
半梦半醒的山丘  翻过身来  继续接近中秋
 
等月圆的时候  夜行的蝙蝠  决定举起手
 
决定  在最安静的时候  吸食怎样  的温柔
 
趁森林木屋  还有  一碟温热  的余火
 
窗外的防风林  也还来不及咀嚼  受寒的哆嗦
 
我盛了一碗梦  之后  心中暗下决定
 
决定牵你  的手
 


还是在高中的时候,因为其中的某些句子,曾促动内心那些暧昧的敏感地段,有些兴奋的难以自拔,于是一下课就抽空来背。可是,渐渐的,那些和暧昧有关的词汇和日子,早已离我远去,自从她在视线消失很久以后,触景生情,如隔着楼房侧面的浏阳河的水声,渐行渐远。

看报道说那几天台风登陆,空气中微微的湿汽,视线模糊了许多,可能是孤独太久了,有些失落,但这一切和台风无关,

世间的灾难和悲伤实在太多,我裹挟这这一片局促的狭小空间里,实在无力怜悯,亦无心怜悯,

看了下,手上那串象征幸福的手串,听说在一个地方呆的太久,就会渐渐忘记时间,是的,两年,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走了,这句话,一语成谶。



转身离开,离开了逸苑,开始计算起回家的日子,原来时光已走很远……
汽车行进在黑糜峰的路上,偶尔颠簸的厉害,但兴奋的表情早已弥漫整个汽车,九曲十八弯的,开往上山的途中,这样未知的探求,增添了些许神秘感,犹如诱人的禁果。就这样,该开始下一段的回忆了,黑糜峰素质拓展之行,可以和荷尔蒙、青春、未知扯上关系的字眼,如碎了一地的玻璃球,掷地有声。

行走在寂静的山中,一路的水泥地似乎都在冒着热气,灼人脚底,虽已渐渐日落西山,沿着曲曲折折的山石路,踏入那个可以闻到青草芳香的培训基地。视野下,是一片片排列杂乱的村庄小房子和天地,和高中地理课本上学的聚居方式的图片十分相似。葱郁的杂草、杂树,耐不住寂寞的升出道中,惹人脸庞,却遮不住视线,那时迫切期望下的渴望。豆大的汗滴,夹杂着说笑,还有担心脚下会踩空的碎声,我们离深山出口越来越远,离梦寐以求的基地却越来越近……

终于,到了,简陋的房舍,一些培训设施错落有致,还有几头亲密的牛在安静的咀嚼,空气中混合着大自然的味道一起涌来,在日头的残照的空气里,迅速升温,迅速弥散。休憩一阵,我们看到了很多其他的团队在有序的进行着培训,笑声依稀从远处传来,这一切似乎都是新的,我有种强烈的陌生感。



走进大门,一排排金子名头招牌挂在门口,不由得心生景仰,原来这里真的不可貌相。

紧接着,我们开始了素质培训,一如刚接触新事物的小孩子,内心充满好奇和激情,认真端坐着听着教练的指导和指挥,我们学的小心翼翼,亦认真仔细,分团队,想队名,练习口号,这一切忙的不亦乐乎。以致后来的变成形虫寻宝,这时候,时间似乎过的很快,是的,当你投入身心时,就会忘记时间。

直到当如血的夕阳渐渐弥漫山头时,还有几片白云坚持最后的信仰,和残红的夕阳在进行最后的抗争,可惜他们不知道,这是天使在咳血,染红天色的同时,他们也会窒息而去,终于黑夜来了。我们如饿狼般冲向饭桌,却要学着圣贤说教般,虔诚的如在进行祭奠的仪式般,背着那首《悯农》,我确实是在怜悯自己,怜悯自己的小时候,那些小时候,真的是如电影镜头般不断的变幻,小时候的院子里的生活又再复活了一遍。

夜色浓密和安静,如一段阴谋在进行,可是,接下来确实是一段阴谋的博弈,我们坐在教室里商量这红黑大战,内心的猜测和考量的同时,我们在纸上算计和排演,这是夜色下的阴谋,我们叫做博弈。就在这段博来博去中,我们渐渐在成长,改变着一些观念,一些司空见惯的生活。夜深了,我们在教练的教授中,搭帐篷,领各种物什,忙活中确实异常的兴奋,从到处闪亮着的电灯光,可以看到一些年轻的影子。帐篷里的小点灯光,如一道道划破夜空的分割线,零零碎碎,就这样,带着倒戈相交的睡意,我们期待着明天,这个帐篷外的世界,这个夜晚过后的晨曦……

朦胧的晨曦中,朝霞从山头斜斜照射过来,整个青青的草地,在晨风中倒伏相交,阳光投射在帐篷上,犹如髹上了一层金色的油漆,有些粘手的温暖,收起帐篷,再用镜头捕捉下这一幕,还有那十分有意境的的一抹朝阳,在山头泻出,就这样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空中抓杠,看到了很多人的坚强和尝试的心态,人猿泰山,在比拼智慧的同时,也在合作中慢慢融合,在融合中也很有很多人在慢慢“湿身”,我们依然在进行中忘记了时间。攀岩的道路上,我产生了一种巨大的眩晕感,远远望去,似乎轻手可攀,而当自己真正抓那一根绳子时,又何尝没有一种高不可攀之感呢?我是有的,但幸运的是,体会到这一点,我有种蓦然的冲动。

犹记得急速传真时,分享的那段感想。我说:“看到这些记录的时间,我想起来昨天晚上的红黑大战,我们在试着达到算赢的同时,却在今日忘得干干净净,每次走出门口,看到队友不是失落的脸庞,就是躲在另一处的窃窃私语,可是,如果我们学会分享这些错误,那么我们整体的得分也许会高很多,记得我们永远是一个团队。急速传真的过程,其实一样也可以看作是我们人生的三个过程。少年的时候,我们怀着冲动,我们开始试着去冲破规则,于是我们开始一次次的犯规和警告;到了中年,我们经历了各种世俗,于是我们开始猜测生活中的对手,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开始追求正确而不是速度。我们变成了阴谋家;可当我们到了老年的时候,我们经历青年,我们学忘记的最初青春时期的冲动,淡然处之的态度没有了,我们却更加畏畏缩缩,所以这和人生的三个阶段是何其的相似。面对现在的我们,我只想说一句,青春的孩子,你们伤不起!”

这在快要走的时候,我竟然是如此的给自己留下了些记忆。



终于到了毕业墙的时候,我们踩着别人的肩膀和身躯上去的时候,很多女孩流下了眼泪,那时一种难以抑制的感动,或许两天依赖,带给我们的都在这一刻爆发,那首激奋人心的个依然在放,我们打破了自己的记录,那一刻,很多人感动的哭了,记得我们围城一个圆圈在倾听互相的心跳,更重要的是,那天,一下拥抱了很多女生,没有眼镜,看到的很多是朦胧美的身影,才知道,原来朦胧美才是真实的美。就这样,我们在教练最后一次沙哑的教导声中,我们合影纪念下这段没有感受到时间走过的日子,如刀削般的俊朗的教官,还有那些年轻的心,在山中纪念,纪念自己的青葱岁月……

排着队作别教官的同时,也在作别夕阳,作别这里的一草一木。

想起了徐志摩的《在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或许,他说的并不是生与死的话题,生活中亦还有很多和这一切是如此的相似,正如,即将离开的我们。

车上,我们纵情而恣意的哄着歌曲,那些烂俗的情歌,哪首军训也不想唱的校歌,犹如一股洪流般穿梭在火树银花的街道,歌声渐行渐远,我们离大山渐行渐远。宝马雕车的大街上,闪烁这流光溢彩的霓虹,这或许使我们记录下青春最骄傲的方式,我们穿行于其中,各自在笑着各自……

想起了一句话,弗吉尼亚伍尔夫:记住我们共同走过的岁月,记住爱,记住时光。
走出衡阳火车站,一阵巨大的落魄感涌了上来,处处泥泞坑洼,街道两旁,一些杂货店稀落的摆着些货品,很多地方门可罗雀,一副破败感,和衡山这样的旅游景区似乎很不相称,有种巨大的落差。



匆匆跳上车,一路上司机都在介绍着这里的特产,甚是热情,缓解了闷热下的无聊,路上隔不远处,摆满了了上香拜佛的贡品,南岳是拜佛的圣地,空气中弥漫的檀香味,如一柱柱点燃的信仰,世世代代孕育着这里的市民。可惜,我们都忘了,我们敬奉的神灵,真的会有这样的魔力吗?

想起了史铁生在《病隙碎笔》里的一段话:“我是不去拜佛的,不是不愿去朝拜(更不是不愿意忽然站起来),佛法博大精深,但我确实不认为满腹功利是对佛法的尊敬。便去烧香,也不应该有那样要求,不应该以为命运欠了你什么。莫非是佛一时疏忽错有安排,倒要你这凡夫俗子去提醒一二?惟当去求一份智慧,以醒贪迷。”

一个扶轮问路的人,是一个如是透彻的哲人。

佛门清静,凭一肚子委屈和一叠账单还算什么朝拜?

一缕轻烟,怎能轻易瓦解宿命?

终于到了南岳山脚下,午餐桌上,我们狼吞虎咽,第一次品尝当地的名菜“南岳豆腐煲”,说不出的味道,但我清楚的看出是大杂烩的融合,后来我才知道,这两天的伙食都没有离开豆腐,这不仅是一种高山好水酿出的特长,也成了我记忆离最值得回忆的一部分。



爬山的路上,走走停停,时而溯溪旁小径而上,时而在旁边小亭休憩一会儿,摆着姿势,企图在大山里留下些什么,但谁都知道除了停留在相框里之外,我们还能奢求吗?或许更多的是奢求一种心情,一路上,H君和S君略带冷幽默的玩笑和调侃,愉悦之外,我们也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在曲折的小径上,回头看,已找不到来时路,看着路牌上一个个景点在脚下踩过,有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以致在忠烈祠,竟做了个敬礼的姿势,但其实那是一种朝拜的姿态,供奉英灵的祠堂,这样贸然的游走,似乎是一种莫大的罪过,所以我也依然有个忏悔的姿势,可惜,七七英烈,在成为我们记忆的同时,也只能成为神祇的一种修饰,不知明天之后,还有多少游客会在次记得1937年?

那个过了今天,不知能否看见如血朝霞,倦鸟归巢的1937年……

阳光渐渐在树叶的间隙褪去,天渐渐晚了,我们依然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往上走,不知是小径深处,曲折幽静,还是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对这样的一群人有如此巨大的诱惑力,偶尔在小径空地,俯瞰这脚下的土地,一副空旷而青绿的视野如天窗般打开,我们忙着捕捉镜头,捕捉这种登临高处的满足感。

达到半山亭后,找到地儿下榻,那一晚,可能是因为累的缘故,我们都很早睡去了,但半夜突然醒来,却发现窗外如豆灯火点点,偶尔有摩托车上上下下的灯光,闪射过窗户,三点了,很多和我们一样的人,正准备着观云海日出。我们也随着这股冲动的劲,开始往祝融峰登去,可是,这块佛教的虔诚地带,也和我们尅了一个玩笑,错路重返,我们才更快的接近山顶。趁着苍凉夜色,一路上你扶我,我拉你的结伴而行,偶尔向上下的摩的问路,和走过的同路人打声招呼,一句小小的激励,有一种你侬我侬的暧昧气场。可惜在这个拜佛的圣地,实在不应有这样的亵渎。

登顶后,天空的云层骤然集结在一起,望着高塔上的稀薄水汽,团团乌云犹如千军万马般冲杀过来腾起的尘土……有种不详的预感。

天冷欲雨。



顾不了那么多,在衡山的大字石头上摆着姿势合影,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曾经来过,来到寺庙内,跟着一群群素色衣服的朝拜者,听着那些佶屈聱牙的经文,企图这里生气的烟雾,回荡的钟声来瓦解宿命的悬崖,可是,谁都知道,宿命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瓦解,只有必然。站在寺庙前的阶梯上,我们合影以留念,轻烟依然在缭绕,钟声依然在敲,我们排着一排虔诚的许愿。跟着那群离开时朝拜者的姿势,我们也做了一回命运温顺的绵羊。不合时宜的,想起了一首情诗:
那一天,那一月,那一年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乞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蓦的,感觉和现在的场景十分相似。可惜,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玛吉阿米,也不是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前世的情人。

下山时,下起了雨,没有丝毫的扫兴,却增添了不少的浪漫。在铺子上我们左挑右选的迈着纪念品,企图纪念的同时,更多的是希望能够保佑些什么,给亲人,朋友。下山的小径,依然曲折,却幸运的看到了弥漫山中的云海。

四周青山环抱下的云海,犹如一个棱形的景泰蓝瓷瓶,将一碗未调匀而稀薄的米汤,似乎有一直无形的手在搅拌,云海慢慢涌了上来,穿过肌肤,划过脸颊,绰约若仙子般的雪白美丽,犹如轻盈的薄纱,冰冷肌骨。山色空朦,在一片缭绕的云雾下,我们渐渐折下山,最后,竟在这迷失在这雨中,迷失在这大山深处。 

投石问路,我们离衡山越来越远,远远望去,那座塔依然高耸入云,这似乎是一个坐标,火车渐渐启动后,我们离开了南岳,

火车上,依然还记得那句诗:  那一世,我转山转水转佛塔呀,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似乎和衡山的情愫有些相似。
每次,看到翟永明的《重逢》,都有一种复杂却又说不出的感觉,只能自然的流露,不再问你:“要什么?”,也不再问自己:“去哪里?”这是一种生命的安然,还是一种无力改变的绝望。我不清楚,只知道每当“满城灯火出现,又退向很远,我仍停留在,那个路口,并不凄凉”。这和现实是如此的相似,记得那天在在拐弯处下了车,独自拉着行李箱,无力的往回走,经过修业广场那个路口,几个巨大的霓虹依然闪亮着星空,广场入口矗立起座雕塑。或许是因为校庆的缘故,才离开几天,校园已有一种陌生感油然而生。



也就站在那个路口,从一个稚嫩的高中生,完成了一次身份的转换,第一次开学的时候,曾正步走过这个广场,那时候依然很矫情,以为这是一段幸福的泅渡,以致后来的英文课上,竟写下了英文版的“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后来不知多少次的正步走过广场,头脑里回荡着北岛的“我曾剃光脑袋,正步走过广场,为了更好的寻找太阳……”一直后来,在二十岁的路曾无数次酝酿的话,才前几天提前的生日聚餐上,写下了题记,并不是我对于二十的渴望而急切,只是一种悼念。

二十岁,穿过教堂,青春就这样正步走过广场。

2011年8月31日夜于湖南农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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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即是故事|个人私微:herensi1991
在夜色中,煮一碗回忆,用文字温热一段旧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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