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作品:《男主角》

 

父亲就像母亲生命与爱情中的男主角,无可替代地闪着光。即使被忽视,他也会让自己发亮,博得目光。...

男主角
创新4班  李天逸

一路向北。云层上,有成团的云朵;云层下,有成片的钢铁。

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晃动,我终于又回到了令人心生依赖的大地,心中涌起脚踏“异乡”实地的亲切感。

耳朵像是多了一层膜,蒙在耳外,风吹草动都变得那么不真实。我咽了一下口水,深吸了一口气,没有感觉到空气的干燥,反而有类似南方的湿润气息,肌肤在风中是微凉的。

这个暑假,我和爸随母亲来到包头,参加她的同学聚会,走近她的校园时光。

走近酒店,是两张大大的圆桌。母亲一进门,便被认出她同学拉到一边。另有人将我和爸领到旁边,一桌是同学,一桌是家属。

那晚,母亲异常兴奋,脸上尽显出灿烂的笑容。他们好像回到了学生时代,脚下是松软的地毯,头顶是绚烂的水晶灯,他们却怀念曾经的木板床、煤油灯。母亲引着我们父亲介绍着她的同学,父亲多少认识一些儿,而我对他们,全是空白。

一晚的熟识,父亲也跟大家熟悉了,本地的几个带着我们,一路从草原到公园,渐渐地,家属不再成为陪衬,也一点一点,变成一个新的集体。但我却仍然觉得,父亲还是有点儿说不上话来,只能被动地听着母亲的诉说。

将走前的一个中午,大家又聚在一起吃饭。饭馆很好,包间里的几张桌子都快挨在一起了。母亲又不和我们同桌,被一个关系比较好的同学拉走,只剩我和父亲坐在一旁。父亲似乎有些窘迫,坐在那儿,不知所措。一会儿,父亲似是到母亲旁边转了转,又回来了。父亲身上似乎少了那份随遇而安的劲儿。后来,母亲被要求喝酒。聚餐中,总有无尽的白酒,好像酒后的感情,才是纯真的。母亲这时似乎才想起父亲,叫父亲去帮忙。父亲欢喜地去了,脸上却是自谦的神情----“我喝不了。”

加了一张椅子,父亲便坐了过去。父亲并不喜喝酒,而母亲的同学都劝着他喝,他索性也就放开了肚子,像喝水一样往下灌。但他喝得越快,像完成任务一样,却不知道这任务的艰巨不断往复,反而刺激了大家的兴致,全然不顾父亲闭眼一仰的说不出感觉的神情,给父亲一轮轮满上。你喝我也喝,父亲似是成了一个酒鬼,与人“厮杀”着。旁边的母亲早已没了话语权,只能用言语相劝,默默地夹菜给父亲。

饭后,父亲真的醉了,但却没有说胡话,眼神中,还有着一丝清醒,只是脸涨得通红,站立不稳,说话还往外喷着酒气。吃完饭,我们一行人去公园,父亲涨红着脸,跟在队伍后面,像耄耋之人的步态。我本想去扶父亲,但父亲却推开了我,一个人在后面喷吐着酒气。

母亲见父亲如此,便落在人群后,搀扶着父亲。我回头看见母亲脸上满是责备的表情,低声说着些什么,父亲也艰难地说着,始终面带微笑。我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便混入人群,与同龄人去玩耍。直到他们坐下来,不在走动,我也变离开了他们的视野。

我知道,父亲就像母亲生命与爱情中的男主角,无可替代地闪着光。即使被忽视,他也会让自己发亮,博得目光。为她,为他们,即使自己大醉,也不让母亲觉得难堪

有幸,母亲也懂他

纵使天旋地转,一切都幻化出幸福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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