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说楼∣走得出的乡村,逃不出的土地

 

土地,是一种宿命!...


撰文=徐三刀
西安房事,民间观点


壹∣NO.1
2011年,中国城市化水平首次超过50%,这被认为是中国城市化进程中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但从经济发展和城市化现状来看,高城市化率仅仅只是单相思。

其一,是以北上广深为首的十个特大城市,资源高度集中,大量高智群体视其为目标。其二,资源分配不均,GDP产能两成半集中于前十特大城市,虹吸效应越来越明显。

权贵资本主义横行,加重了城市竞争之中的“马太效应”,各种回乡手记,已经揭露了虹吸之下的乡村现状,良心记者、博士媳妇、海归女朋友、乡村杰克和段子手们回到农村,趁着月黑风高,编写着段子来消遣和糟践农村人,展示着他们的聪明智慧,还有精神的富足。

他们会谈一谈,农村的待机贫困,如何穷上十八代;也许还会聊聊,一个陕南基层干部眼中的农村现状,或许还会谈一谈农村婚姻成本的变化。当然,他们不会回忆,如何踏着泥泞的山路,背着书籍包裹,如何一步步走出农村......
贰∣NO.2
春节返乡,让他们从威廉、山姆、保罗、杰克变回了狗蛋、翠花,让他们的自尊膨胀起来,同时也让他们熟练的普通话和输入法派上了用场,于是,自我曝光,便是他们心里救赎的唯一途径。在这一个半工业半农业的社会文明状态之下,从城市辗转农村,确实有恍然如梦的感觉。

在这个很容易输在起点的社会里,教育为普通人打开了一线希望,进了象牙塔,才能走得出小城市。也因为教育,让更多人涌向更具活力的城市就业,带着全家庭的财富,定居外地。对于一个四、五线城市的普通家庭而言,教育成为改变命运,击碎固化阶层和财富的唯一途径。也唯有依赖教育脱产,才是投资成本最低的方式。

备注:北京、上海、广州劳动力来源构成,陕西无缘前十
为了摆脱贫穷,人们必须想方设法的出走,奔向中国GDP前十的城市。

如何描述这种心态?顾长卫电影《立春》有一句台词,有些应景:“我一看有人提包离开这个城市,别管他去哪儿,我都很羡慕。”
叁∣NO.3
这个国家有654个市(包括县级市),2016年国内GDP总额为744127亿元,同比增长6.7%,京沪等前十城市一年GDP合计达到17.59万亿元,占全国的23.6%。



前十大城市2016年固定资产投资总金额高达8.47万亿元,占全国59.65万亿的14.19%,尤其是重庆达到了1.7万亿,三倍于西安,要知道在20年前,西安也曾与重庆一争高低。



城市虹吸效应越来越明显,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城市吸引力越来越强,财富和资源是吸引人口的核心动力。

全国GDP排名前十城市,以仅占全国1.6%的城市面积,容纳了全国12%的城市人口,足以说明这些城市的产能巨大,而这个数据还仅仅只是常驻人口,那流动人口呢?



其中,北京作为人口密度最高的城市,每平方公里的常住人口数量高达13227人,是全国的92倍,是西安的15.8倍。



城市聚焦之下,楼市情绪高涨,可以说人口汇聚在哪里,房价就涨到哪里,而追求弯道超车、家庭投资,最理想的便是“买房”!



而从2005年-2015年的黄金十年时间,全国前十城市商品房销售价格上涨了3-5倍(广州、重庆、成都例外),也就是说,如果2005年在这十个城市运用5倍杠杆买房,10年之后的收益将达到15-25倍之高。
肆∣NO.4
 读书和买房成为他们留在城市的一个理由,读书为谋生,买房为成家。

人口流向中心城市,给排名前十的一线城市带来了巨大的经济效益,同时也带来了严重的城市负荷,为了保持经济增量,又抑制人口过快增长,核心一线城市在原始资源积累之后,执行了土地出让与户籍需求相反的政策。

他们的到来也加剧了城市的竞争,例如,九十年代大量知青返乡,就给上海带来了一股“盲流”压顶的紧张空气,但也释放了住房市场需求。还有香港的驱蝗运动,都从侧面反映出了人口与城市之间的矛盾。房租价涨,一房难求,便是那时候最真实的写照。

一方面,核心城市不断扩大环线,兼并周边市县,城市扩容;另一方面,紧守落户标准,实施各种条件,北上广深的积分落户,满足各项条件,择优录取。

比如北京这个全国密度最高的城市,2016年的规划建面不过673万㎡,而商品房的销售面积是1551万㎡,一平方米要卖到30万。而按照北京市政府发布了《北京市积分落户管理办法(试行)》,一套自有住房连续居住满一年可以积1分

按照平均套型140平米,按照八万市价,这一分的价值就是一千万。
伍∣NO.5
2月3日,国务院发布《全国国土规划纲要(2016-2030)》,京津冀、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等地区“以盘活存量用地为主,严格控制新增建设用地,统筹地上地下空间,引导中心城市人口向周边区域有序转移。”意味着一线城市的土地供给不仅不会扩容,反而持续保持低位。

土地已经成为流动人口脖子上的一根隐形绳索。核心城市的管控,从单纯疏解,已经进一步扩大到了城市容量管理,不仅不会扩容,还要保持低位,核心城市土地更加稀缺,只能少盖房子卖高价。从此之后积分落户政策不变,买不到房子,但是落户更难了!

新一线城市则显得过于冒进,人口密度不足,大量土地释放,以近日房价跌停的郑州为例,2016年计划供应33455亩住宅用地,这与一线城市的土地收紧形成强烈反差。

在经历了2016年的现金流躁动和二十余城调控之后,部分过热城市开始清偿代价,而一旦资产不能够保值,楼市的震荡就会将购房者逼回一线城市,对于这些既得利益者而言,保值才是第一位。

土地市场已经成为调控人口的一根魔术棒,一线城市巩固资源优势,加大流动人口壁垒。而普罗大众指望房价降低,不过是一种美好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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