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如果（六）_【WhenWherever】

x26lt;六x26gt; 家教：韩彧笑眯眯地喝着牛奶，一双好看桃花眼水光潋滟。...

第六章家教

顾北昀乌黑的大眼睛格外清亮，他软乎乎的小手扒住门框，小心翼翼地悄声问：“小寒姐姐，你睡了吗？”

去寒打开台灯，“小北怎么还没睡？”

顾北昀笑嘻嘻地蹭过去，“因为想和小寒姐姐一起睡！”

去寒无奈笑着：“姐姐睡着以后会踢人，把你踢下去怎么办？”

“爸爸说我把小寒姐姐的腿夹着，小寒姐姐就不会踢人了。”顾北昀仿佛解决什么世纪难题一样，嘚瑟得不得了。

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框处的顾意明笑出声来。

顾北昀一本正经地抱起去寒枕头，伸出小手要拉去寒走。

去寒无奈地看了顾意明一眼。顾意明知道去寒疼小北，有时说不动她，就派小北出来说话。

顾意明冲她挤挤眼睛，活脱脱一个高中生，哪里还有副校长的样子。

去寒忽然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奇妙错觉，她佯装生气地瞪了顾意明一眼，然而顾意明只是眼里笑意更深了。去寒看顾意明一脸欢脱高中小流氓的反差萌，瞬间憋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顾意明一直在小声陪去寒说话，一起回忆之前旅行趣事。小北刚开始还叽里咕噜地插插嘴，后面小眼皮就直耷拉，不一会儿就轻声打起了呼噜。小北睡眠质量杠杠的，去寒不停地戳他细嫩小脸蛋，小北都呼呼睡得像只小猪仔。顾意明拉住去寒不老实的手，瞪了她一眼。于是去寒转移注意力，开始戳顾意明的脸。

顾意明：“……”

玩闹一番，去寒睡意渐渐上涌，顾意明看她要睡了，就不再出声。确定去寒睡了，他才放心睡去。

这一夜，去寒睡得很香。

三人连着睡了几夜，去寒睡眠恢复了正常，便准备搬回去。

小北却可怜巴巴地抱住去寒枕头不给她。

顾意明过来抽枕头，小北死死抱紧，一直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去寒一见小北眼里那一汪水心就软了，于是乖乖地继续跟着小北睡觉。

睡眠恢复了正常，去寒的学习也就逐渐走上了正轨。她上课时眼也不眨地跟着老师转，老师提出的所有问题去寒基本都能正确回答出来，学神地位无可撼动。各位科任老师陆续将去寒的表情变化纳入教学评估的重要指标。一旦去寒眉头轻拧，老师就会立即反省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如果随堂测验去寒在十五分钟内做完并上交，就说明这次随堂测验出得非常没有水准。如果随堂测验有一题去寒写上几种解题思路，说明这题非常有讲解价值。诸如此类，无一不足。数学老师覃晓旭越来越喜欢去寒，他把去寒每次考试随堂测验和考试卷子都复印一份，装订成册。覃晓旭甚至晾着正牌数学课代表薛佳，要去寒帮他收作业收卷子。覃晓旭复印去寒数学卷子时，经常遇见前来复印去寒语文卷子的语文老师张凝，两位年轻单身人民教师招呼打得是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就擦出了不可描述的火花，只看得前来复印去寒英语作文的英语老师杨淑娴阿姨感叹年轻真好。

九月份的月考，去寒轻松摘得年级第一，甚至超出第二名三十多分。裴幼清同学痛失第一，却也心服口服。

他时常在休息时间去找去寒探讨题目。起初他的目的并不单纯，探讨题目是其次，主要还是为了和去寒培养感情。不过随着一场场酣畅淋漓的探讨之旅，裴幼清真切领略到何为真理越辩越明。尽管每次看见去寒认真神情还是想俯下身亲吻，裴幼清的这种冲动却渐渐小了，他反倒是越来越沉浸于单纯和去寒一起在学习领域开疆拓土探索冒险的快感。

有几家欢喜，就有几家愁。林幼云拿到儿子林凡的分数条，看见“247/249”、“-7”两栏，简直气到肝疼。这次说什么也要给林凡找个家教，施加压力，让他认真学习。

林幼云亲哥哥正是晨光一中的校长林楚生。她给林楚生打去电话，询问是否有能安排老师给林凡做家教。

林楚生揉揉眉心：“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愿意来的老师小凡都不喜欢。”学也不认真学，尽给老师添麻烦。

林幼云：“他就是不愿意学！来个厉害的老师镇一镇就好了！”

林楚生叹气：“学习都是靠自己，老师起不了太大作用。你看和小凡一个班的方去寒，就是顾意明的妹妹，之前一个人在家自学，现在刚来上课一个月，就考了年级第一，还领先第二名三十几分。我看你，不如去找小顾取取经，看看他是怎样教育他妹妹的。”

林幼云知道自己教育儿子方法是有些不对，一时哑语，不接话。

林楚生继续说：“或者，我跟班主任徐舟说一下，把小凡和方去寒座位编在一起，让方去寒帮助帮助小凡。你说怎样？”

林幼云觉得可行，和林楚生挂了电话，便开始给顾意明打电话。寒暄几句，林幼云切入正题，含蓄问顾意明愿不愿意让去寒辅导林凡功课。

顾意明觉得要问一下去寒意见，便没有把话说死，“互相学习自然好，具体怎么帮小凡，容我回去和寒寒商量一下。”

顾意明还没来得及问去寒，徐舟已经给林凡重新编了座位。

之前去寒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靠窗位置，旁边的座位是空的。去寒灵机一动，就把隔壁抽屉当做秘密食品储存库。

林凡把书搬过来时，去寒正猫腰从里面选牛奶喝。林凡被一桌子金光闪闪的零食惊到，露出夸张表情，“你这么喜欢吃零食？”

去寒干笑两声，顺手给林凡拿出一瓶牛奶。

林凡客气地接过，“班主任把我编到这里来了，说是要我向你学习。”

去寒牛奶喝着喝着，呛了一下。

林凡看去寒蠢萌模样有些想笑，他咳嗽一声忍住了，“反正呢，我是个不爱读书的，老徐估计过几天又把我编回去了，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

去寒捏住吸管戳了戳，“唔，都行，你有什么不懂都可以问我。”

林凡换好座位，去寒的零食没地方放了，她只好把零食塞到手提袋里放在地上，不料手提袋里也塞不下。去寒忍痛割爱，把零食分了李丽丽一些，才把零食收好了。

林凡戏谑道：“这牛奶挺好喝的，你要是不喝，都可以给我。”

去寒翻了个白眼：“拒绝。”作势要把之前的牛奶也抢回来。

林凡站起来将牛奶举高，去寒便够不着。

去寒义愤填膺，比出一只指头，“你你你！”

林凡神采飞扬，拆开包装就要喝，却得意忘形，被韩彧半道给截了胡。

韩彧笑眯眯地喝着牛奶，一双好看桃花眼水光潋滟。

去寒一时看得有些呆，耳朵微微发热，不好意思地坐下来。

林凡趁机起哄，“看见韩妹妹害羞了？韩妹妹的美人计这么好使？”

去寒耳后这一小片细嫩肌肤，极为莹润雪白，稍染绯色都会异常明显，粉嫩至极。现在红到滴血，仿佛肌肤透明，吹弹即破。

林凡啧啧两声，示意韩彧一起来看。

去寒又羞又气：“看什么看！”拉了前座的李丽丽就上走廊吹风去。

李丽丽歆羡地瞄瞄去寒，又瞥瞥韩彧，做捧脸状在去寒面前晃来晃去：“去寒啊~”

去寒被李丽丽突如其来的强行卖萌惊起一身鸡皮疙瘩，“咋啦？”

李丽丽：“你知不知道我们10.17去远足呀？(⊙v⊙)”

去寒想了想，好像顾意明跟她提到过，“知道。”

“到时候要分组。”李丽丽拉着去寒胳膊晃：“梅若雅昨天来找我了，我不想和她一组，她总是喜欢压着我。”

去寒嘚瑟得唱起义气歌，“那咱俩一组呗。一个组多少人？”

“5个人，”李丽丽顿了顿，脸颊诡异地红了，“可以悄摸悄摸地跨班级组队，只要带队老师同意。”

去寒不由得捏李丽丽脸坏笑：“就知道你想着你的裴男神。我回去问一下顾哥哥愿不愿意给我们带队。”

李丽丽眼睛一亮：“就这样说定了！还从来没有校长带过队，去寒，你一定要搞定顾校长！我接近男神的唯一机会！就靠你了！”

“等等，就算顾哥哥愿意带，裴幼清也不一定来我们组啊？”

李丽丽可耻道：“我会以你之名邀请男神。(⊙v⊙)”

去寒：“……”

去寒无奈，轻拍李丽丽脑瓜儿，“就这样把我卖了。坦白从严，抗拒更严，说，你要怎么和男神培养感情？”

李丽丽远目傻笑，“首先，远足要爬山，可以互相扶持一下；其次，大家晚上会睡在一块，我可以借着起夜一窥男神睡颜！”李丽丽捂脸娇嗔，“大家还会在带队老师帮助下一起做饭，我还能做饭给男神吃！”

李丽丽魔性笑声继续如狼似虎响起，她还嫌不够，扒在去寒耳边小声呐喊：“去！寒！我！的！终！身！大！事！全！靠！你！了！”

去寒深感责任之重，在见到顾意明的第一时间就反映群众需求。

“顾哥哥，远足的时候你能不能做我们带队老师呀？”

顾意明一口答应，“好。”

“那我们要从外班拉一个人啊。”

顾意明忽然心生警惕：“谁？”

去寒乐呵呵地说：“裴幼清！”

【小剧场】

方同学：“顾哥哥当我们带队老师咩(⊙v⊙)”

顾校长：“好。”

方同学：“我们从外班拉一个人可以咩(⊙v⊙)”

顾校长：“男的女的？”

方同学：“男的( ⊙o ⊙)！”

顾校长：“拒绝。”

方同学：“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