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晓非 | “解构”凡夫境界，远离颠倒梦想【晓非说佛】

于晓非：北京大学禅学社首任名誉社长、著名佛学研究专家 、印度宗教研究专家 、亚洲最具魅力的弘法居士、博研名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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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说，佛陀让我们这些凡夫“远离颠倒梦想”。对于佛陀的教理，其实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两个大层次。首先第一个层次，佛陀着意在“解构”我们这些凡夫。对凡夫境界上的认识，这里的“解构”这个词，就是后现代主义的词。什么叫解构？就是在我们凡夫的心中有一个真实的世界，这桌椅板凳真实，这山河大地真实，日月星辰真实。

但是佛陀的教理的第一部分，就是告诉我们：凡夫境界所认为的这个真实无比的世界，其实一点都不真实，其实是根本就不存在的世界。《心经》说，佛陀让我们这些凡夫“远离颠倒梦想”。在佛陀看来，我们这些凡夫，跟他这个智者相比，对这世界的理解，颠倒了。反到什么程度？就是我们认为的有，他认为没有。

例如这个桌子，佛陀说就是没有，我们认为有，所以我们是凡夫，所以我们轮回生死，所以我们不能解脱，这就是没有。所以佛陀的第一部分的教法，就是要“解构”我们这些凡夫。在我们凡夫境界上，我们自以为真实的世界，他要把它解掉，最后的目的是要让我们觉得，还真是没有。这条做到了，佛陀的第一部分教理就完成了。而这一部分教理，就包含了二时教法跟初时教法的前一部分。

二时教法讲“人法皆空”，三时教法则是“一切唯心”，这段内容实际上就是在“解构”我们对凡夫境界上对真实世界的理解。因此，我们讨论二时教法，那是彻底的解构。佛陀就是要告诉你，你凡夫，你现在认为的真实的世界，一点都不真实。另外为什么我们说三时是“了义”的，二时是“不了义”的呢？二时教法，也就是佛陀的另一部教法，主要在“破”字。破，用后现代主义词语来说，就叫“解构”。所以佛陀的第一步在“破”，在“解构”，在告诉我们，凡夫所理解的世界一点都不真实。

但是为什么又说三时“了义”？这是因为二时只是在“破”，因为他知道，听众是凡夫，不能立，稍微立一点东西，凡夫一执着，又是刚才我破的东西，好不容易破了，又立起来了。所以佛陀的二时教法当中，不立，只“破”。但是到了三时教法，这三时教法是说给即将登地的菩萨听的，也就是已然彻底地晓得了凡夫境界上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这件事在我们心中已经彻底坚定了，不会再有怀疑了。这个时候佛陀才说，只有在三时教法当中才有真实，这就是“无自性”。到三时教法，是假定你的增益已经破干净了，“本来无一物”，什么都没有，增益全破了，只有给这种人，佛陀才直陈真实。因为你给凡夫说真实，一讲到真实，他就把这真实又回归于佛陀破的虚妄。那些虚妄和增益没破干净的人，佛陀就不给直陈真实，因为给他直陈了真实，他就把佛陀说的真实，理解成佛陀要破的你凡夫心中的虚妄。

本文责编：郭磊

（于晓非相关报道见《博研》杂志第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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