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两头年猪

 

不太满意这一篇...

这篇文章属于“不写是狗”计划
不写是狗?什么东西?(听说点一下这里会脱单)
……
我TM写了也是狗啊!
其实我觉得宣威火腿比较好吃


黑面是一只几乎无忧无虑的金华猪,他头部和屁股上柔顺的毛发乌黑油亮,两只大耳朵轻轻地搭在脸侧——这样显得脸小。他时常能保持着无忧无虑的心态,除非黑臀到猪圈的矮墙边找他聊天。

对于黑面而言,与黑臀聊天无疑是一件相当辛苦的事,别的不说,光是理解黑臀那一口宁乡方言就困难极了。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作为一只宁乡花猪,黑臀的思维的确敏捷得一如其身法,这或许是放养猪的生活使然。

这两头猪的交流往往以友好的招呼开始——“唉哟,一天不见你又长胖了!”“哪里哪里,只是长了点小膘而已。”而出于年轻的公猪普遍对天下大事抱有兴趣之故,聊天往往转移到­政治上来——诸如饲料里的红薯干与农场经济泡沫化的关系、饲养员的不作为与贪腐红薯干的渎职行为、前任饲养员喂的红薯干比较多是新不如旧还是制度的胜利、以及对一位常戴着黑框眼镜的长寿前任饲养员表示敬意。

只是这类吹水往往以黑臀嘲讽黑面的不自由而黑面嘲讽黑臀的穷酸为转折,逐渐演化为幼稚的互相攻击,像“被洗脑的金华猪”、“蝗虫猪”、“同猪不同智”等理论往往导致二猪不欢而散。

然而总的来说,黑面是不排斥与黑臀聊天的,至少在茶余饭后能够找到点有意思的事做。

黑面与黑臀年口渐长,日渐膘肥体壮了起来。在二猪的认识范围之外,地球公转到了近日点,又快到了杀年猪的季节。

农场主在饲养员的陪同下来到养猪场视察,黑臀从放养的山林中蹦出来,有意展示其欢脱的形象以博得农场主的欢心,而黑面也在猪圈中展露出驯服的一面。

虽说在刻意表现,可黑面与黑臀都不由得偷偷地竖起耳朵听农场主与饲养员的对话——果然境界有别,不同于二猪的小打小闹,农场主一开口便是什么猪肉价格的诺兰曲线、猪肥膘与瘦膘之间的马蹄铁理论、与肉牛养殖场达成的重叠共识等等。

晕晕乎乎中黑面与黑臀总归听懂了一个意思——他们在年关将被屠宰。

饭后老地方相聚,黑面攀在猪圈的矮墙上,少见地抛弃了无忧无虑的态度,有些悲观地向黑臀说:“我会被做成火腿。”而被黑臀说:“我会被做成腊肉。”

黑面长长地叹了口气,等着黑臀同病相怜的叹息,可谁知这头宁乡花猪居然突然露出了平素嘲讽黑面生活不自由时的神情,讥笑说:“但是不管怎样,反正我比你卖的贵!”黑面忽然感到有些生气:“我的腿比你出名!而且好吃!”

“放屁!蝗虫猪!”

“同猪不同智!”

他俩在直到屠刀落在脖子上的那一刻仍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腊味合蒸里缺了腊肉
还有腊猪蹄呀
噢,那也是猪


最后,照例感谢耐着性子读到文末
又或者一拖到底
直接看到了这句话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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