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人记  八部合音

 

“全世界只有他们的和声方法是这个样子。”...



布农族(Bunun)

亦译布嫩族,台湾原住民的一个族群,主要居住在海拔1500米以上的高山上。布农人是台湾的原住民当中,人口移动幅度最大、伸展力最强的一族。

在某一期《我是歌手》上,张信哲提到了“八部合音”,然后我有了写这篇文的想法,以布农族为例,谈谈我在台湾的“原住民观感”。

因为课业的关系,曾经跟台湾的同学自驾去了一趟“原住民聚集的最大部落”——南投信义乡的罗娜部落。那是我第一次走进部落,部落入口处的墙上绘满了部落图腾,原住民的孩子三三两两地站在那儿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双眸深邃亮堂,纯洁得像是一张白纸。

公务繁忙的信义乡乡长特意请来他的特助为我们解说。特助领着我们前往部落深处,一路颠簸着往上,像是坐上云霄飞车,绕来绕去,可谓是山路十八弯。我们沿路走走停停,特助一一为我们介绍着罗娜的农产品:玫瑰、高丽菜、绿葡萄、满天星、敏豆、莲雾、豌豆、西红柿、花菜、苦茶籽、彩椒、树豆……我们一边拿笔记录,一边拿出手机拍下这些农产品。

抵达山顶俯瞰整个部落,下面是错落有致彩色的房子,特别美。

临近中午,特助的妻子为我们准备了午饭,炒米丝加高丽菜,简单,却特别好吃,十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像个和睦的大家庭,期间,特助四五岁的女儿踩着妈妈的高跟鞋在客厅来回地走,摇摇晃晃,笑惨众人,在这个原住民家庭,我感受到浓浓的人情味。



咳咳,成功把自己带跑。说回正事儿。

台湾的原住民没有自己的文字,老人老生故去,青年离开部落去都市打工,属于民族的族群文化、音乐、艺术,便开始一点点消逝。祖祖辈辈生活在南投县的布农族人,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属于自己的族群文化,让后人知道,他们是谁,他们从哪里来。

“八部合音”是布农族人独有的方式,并以此享誉国际——全世界只有他们的和声方法是这个样子。

我被布农族的古调所打动,并不是从最知名的《八部合音》开始,而是在知本老爷大饭店里欣赏到的一场布农族歌舞表演。

记得入场的时候表演已经开始了,刚坐下就情不自禁被音乐声带动,身体不自觉地摇晃起来,台下的观众不约而同地用双手打起拍子。夜黑风高,我看不清他们脸上的表情,但是我感受到快乐在涌动。

期间,我看见年幼的原住民小朋友躲在舞台后面,全神贯注地看着在舞台上跳舞的哥哥姐姐,自己在底下偷偷地跟着跳,快乐无比。

仅仅是看着他们,都忍不住微笑。



中场休息时,原住民的小朋友们走下舞台拉着观众一起跳起舞来,在古老的布农曲调中,男女老少、认识的不认识的,一一牵起身边的人的手跟着小朋友们跳起简单的舞步——这种没有隔阂的互动,很让我感动。这是原住民的淳朴,我喜欢这样简单的相处。

“八部合音”只有四个音,却有着极为特别、繁复的合声结构——这样的古调其实并不容易从展演的舞台上感受并理解,但是,看着布农族人身穿的缤纷服饰、手执的传统狩猎工具、唱着清亮高亢的祭祀歌曲、跳着气势雄壮的舞蹈,我充分感受到原乡的迷人。



据说,作为祈祷小米丰收、献给天神的《八部合音》,有禁忌,不能事先练习,要在祭典时一气呵成,和谐完美,才能被悦纳。

可是,这怎么可能做到?

布农古调是布农历史、信仰和情感的载体,从日据时代到战后“现代化改造”再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的“多元文化主义”时期,古调的遭际作为探寻部落共同体崩解与再造过程的线索,深入把握了布农的传统信仰与民主形式、现代生活之间的关系,发现和整理了布农主体的知识。简言之,布农古调声情并茂地融合了布农族人的生活。

——而生活,如何能事先练习?

从这个角度去看去想,答案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原住民歌舞,听过一次、看过一次就忘不了。

这是原乡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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