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错:药膳王妃》:前缘:遗弃(三)

 

------前缘:遗弃(三)------

“庞管家这是何意。”连益怒斥。

“呵呵,侍郎为何动气啊。”庞管家双眼盯着连益,嘴角牵起的一丝嘲笑,已毫不掩饰。“府上又将再添新人,哦,不,还有再添新子,哎呀,难怪侍郎动气啊。怪老奴,怪老奴,老奴贺侍郎四喜临门!”

四喜临门一句那庞管家吼得中气十足,府门里外众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一时间,府门前静得便只能听见众人参差不齐的呼吸声,或轻,或,重。莫非,那女子真是……

“庞管家莫要诬蔑连某。”连益含着怒气,从牙缝中一字一字得吐出:“恕连某不便招待,安伯,送…客!”转身欲牵香融,离开此地。

“连侍郎。”一声女子低唤,从那灰白的短裘里飘出。连益并未听见,只是这声音传进香融的耳里,却是令得她浑身一震。

“香融?”连益的身子一阻,便有些担忧。香融本就有孕在身,若是此刻有个不是,他根本不敢想象。

“香融?”出声再唤,可眼前的人儿却似雕像般一动也不懂,双眼死死得盯着前方。

灰白的身影终于动了,右手轻抚着腹部,走向前来。女子步伐奇特,每一步都似跳舞般轻盈,除了连益,众人的目光也渐渐得被吸引过来。女子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只是这优美的步伐在香融看来却是煎熬,每踏下一步,那三寸金莲踩下的不是青石板,而是自己的心尖。那声音……那步伐……真的是……她……吗?

女子一步步走近,连益未瞧,香融也未落话,众人皆不便阻止。女子在台阶前站定,从灰白短裘里伸出芊芊玉手,拉住帽沿,腕上挂着一只珊瑚色玉镯,半隐半现,。只需看上一眼,香融便知道,那玉镯之上还刻有一只口含枫叶的貔貅。

香融抬头…脸色不负先去的红润,双眼里已经有了缕缕雾气。

“香融。”连益焦急:“你莫要听那胡言乱……”

“她……。”不待连益说完,便被香融打算,从方才到现在都并未说过一句,此刻开口,才觉,嗓子竟然有些干哑,那微微的颤音,听在连益耳中,比什么都揪心:“真是你……”做的吗?

连益想反驳,话未出口,便被一细细糯糯的声音打断。

“侍郎莫不是当那枫叶小筑秋雨一夜只是春风一度?”

什么?连益心头一惊,这才转头看向那灰色身形的女子。

青丝云鬓,头上斜插一只牡丹簪,峨眉淡扫,秀鼻俏立。女子拉下了裘帽,那秀丽精致的面容现于人前。众人不由得连连吸气,那容貌…竟然…与夫人像了七八分。只是双眼更大双唇更薄,稍显了些许媚气。

众人一见女子面容便纷纷猜测,莫不是老爷这一路有些难耐便将这女子当做了夫人的替身,所以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为何会……那晚……莫不是……真……”连益瞧着眼前女子惊讶之下,语无伦次,脸色竟也有些泛白。那晚,自己独自一人喝醉,梦里梦见了香融,耳鬓厮磨,连自己都只当是一夜春梦,并未想过是真的发生过。如今……

“为何。”颤音成了低泣。

“香融,你听我说,那晚我喝了很多酒,我喝醉了,我……”

“为何。”低泣成了抽泣。

“我……我当时……我以为……我梦见了你……我以为是你……我很想你……”

“为何……”抽泣成了嘶哑的哭喊。为何是他人在你身旁?为何要耳鬓斯磨一夜风流?为何是她?阳安首富李万达之嫡女,李香沐。那从惊讶片刻转成惊恐的眼神,那似喃呢的一句话,眼前,还需再问什么吗?

“夫人。”流苏与流馨上前轻扶着香融颤抖的身子。“不论如何,夫人还是先进府里吧。夫人的身子受不住……”还未待说完,香融身子一软,便倒进了流苏的怀里。

“香融,香融。”香融身子一软,连益才算是回过神来:“香融你怎么了。”

“老爷,夫人晕过去了。”

“快,快送夫人回屋。”

“江平,快,快去请大夫。”

“流馨,去准备些热水。”

看着府门前一片混乱,庞正的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微笑。只是此刻已经无人再留意府门前事不关己的两人。

“李小姐不愧阳安第一才女之名,真乃大家风范啊。”话里意有所指。

“庞管家谬赞,第一才女也不过虚名而已,抵不上公主殿下一番谋划。”同样话里有话。

“嘿嘿,老奴恭喜李小姐又了一桩心愿。”

“劳庞管家提醒殿下,香沐的另一桩心愿。”

“日后再见小姐,老奴怕是要称呼小姐一声连夫人了。”

香沐沉默,望向府门众人杂乱离开的背影。

庞正拱手离开,只听得背后幽幽得传来一句:“我那妹妹怕是不喜欢我这做姐姐的亲自送来的大礼啊。”

=偶=素=大=礼=的=分=割=线=

停了一日的大雪又开始落下,瑞雪楼里挂着的灯笼和如意绣球上也被覆上了厚厚一层,无人打理。

夫人身子受寒,心绪不宁,怕是受了些刺激或者惊吓动了胎气,若是不饮催产药让夫人早产,怕是,夫人母子都有性命之忧。连益想起大夫的话,更是焦躁不安。如今已经过去一夜,楼上传来得阵阵喊声却实一声比一声揪心。

“啊……啊……。”一声痛呼。

哗,连益起身,桌上未动的碗筷险些被震得落地。

“老爷,楼上是产房,你不能上去啊。”渡安守在楼梯口,又一次将连益堵回。

连益不得不又坐回桌边,“啊……。”又是一声痛呼传来,本就坐立不安的连益,双拳紧握。他答应过香融会尽早回来,也答应过香融孩子出生时会陪在她身边,可如今,不仅害得香融早产,还进不去产房。香融一人,要如何才撑得过去。

产房里,香融躺在床’上,流苏流馨一人跪在一侧紧握着香融的手。床’上已经分不清究竟是绸被本就是红色还是被血侵染。一盆一盆的水往里送,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换。

“啊……啊……。”香融额前沾满汗水,阵痛令得她冷汗连连,流苏不停得擦着香融脸上的汗水,流馨不停得和她说着话。

“夫人,再用些力,再用些力,已经看见头了。”稳婆此时也一身狼狈,裙摆袖口也沾上了一块一块的血迹。流萤守在一旁给稳婆帮忙。

“夫人,夫人,你再加把劲儿,孩子就快出来了。”流馨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夫人,快用力,出来半个头了,快用力,不然孩子会被捂死的。”

“夫人晕过去了。

“快,再含片参片,掐人中,快。”

“夫人,快醒过来,醒过来啊。”

“夫人醒了,夫人醒了。”

“夫人用力,再加把力。”

“哇……哇……哇……。”众人忙乱中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时辰,一声婴儿啼哭响起,也总算是让众人松了口气。

疼痛总算过去,香融也恢复了些许力气,躺在床’上,喘着气,那汗湿的脸很是疲惫。

“恭喜夫人,是位千金。”稳婆用红布将婴儿裹上,抱到香融身前,笑道。

流馨一手接过婴儿:“夫人,小姐好小啊。”

“流馨,让我也抱抱小姐。”流萤也靠到近前:“啊,小姐好轻啊。”

香融手撑在绸被之上,似要起身,流苏扶起香融的身子,自己也靠的近些,好让香融靠着。

“夫人,夫人,你看你看,小姐又小又轻,还皱巴巴的,都没有夫人好看。”流萤喋喋不休,将婴儿递到香融身前。

“流萤,哪有刚出生的婴儿就漂亮的,我家小妹出生时还没有小姐好看呢。小姐长大了一定也像夫人一样好看。”

香融身边一干丫鬟都是好奇得盯着那刚出生不到一刻的婴儿,说笑中,却并未有人注意到,神色并不寻常的香融。

脸上透着疲惫,双眼中却是透着冷漠,不见那母亲初见亲生孩子时该有的欣喜激动或是慈爱。

香融一手撑在被上,一手有些吃力得抬起,流莺笑着将婴儿递上前。

啪!

众人之觉得眼前红痕划过,都是吃惊都望着眼前一幕。刚刚,他们看见,夫人……将小姐……

“哇……哇……”婴儿受痛,大哭起来。

“小姐!”流萤最先回过神来,赶紧向前一扑,接住跌落床沿,又将要跌下床’去的小姐。流萤只觉一阵后怕,若是夫人力气再大一分,小姐向前落一分,那……

“孽障,孽障…”香融似魔障般,竟然发起狂来哭喊着又要向流莺怀里的婴儿扑去:“这不是我的孩子,这是孽障,孽障,若不是因为这孽障,夫君就不会…孽障,孽障,你还我夫君,你将我夫君还来……还来……”

“夫人!”

“夫人!”

连益本就坐立不安,一声婴儿啼哭传来,才算是稍稍安下了心,再也顾不上渡安的阻止,冲上楼去。可刚到房门,却听见房里连连惊呼。

“香融!”连益破门而入,眼前一片混乱:“香融!香融!。”

香融本就不剩多少力气,被一拉一扯跌在绸被之上。

“香融?”连益冲到床边,也不顾床’上还未换下的染血绸被,一把将香融锁去怀里。

“孽障……孽障……这该死的孽障……把夫君还我……还我……”香融不断挣扎,口中仍然哭喊着。

“流苏,怎么回事?”连益一颗心实在是被搅得一团泥泞,再看着怀中人癫狂的摸样,一颗心,更是被割出一条一条血淋淋的口子。

“夫人……小姐……”

“究竟怎么回事!”连益一喝。

“小姐出生,流萤抱着小姐给夫人看,可是夫人不知为何将小姐摔了出去……夫人还……还说小姐是孽障……让……让小姐还老爷给她。”

连益一愣。

“孽障……孽障……”

“快将那孩子抱走!”连益抱紧焦躁的香融,至始至终都只是看了一眼那刚出生的婴儿:“香融,香融,没事了,没有的,香融。”

落雪纷飞,依旧是那红梅白雪,雪地上却只剩下婴儿啼哭和那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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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有女名连翘------

荣国天历四十九年。

乍暖还寒正是初春。

姑苏城南端,城墙边上,一座朴实小巧的府邸,府门前挂一块黑底红字的木匾,匾上书:连府南苑。

苑内,总共两个小院。左侧小院名莲园,挖了一弯月牙形的莲花池,将那院子四面环了三面。右侧小院名草堂,不足莲花池子一半大小,院门内外种着几棵桃树柳树,院里三间小屋并排,屋外种着一片高高矮矮的植物,远处一看,很像……菜地。

此刻,那绿油油一片的‘菜地’里正有淡黄色的身影,来回奔波。

屋前置了一副软榻,塌上正躺着一道白色的身影。身影动了动,似乎刚醒,缓缓得伸出左手,将那脑袋一支,满头的青丝如瀑布般垂下,散在塌上,丝丝缕缕还绕在那羊脂玉一般圆润的手臂之上。若是有人在此,定会惊叹眼前美景。塌上美人儿,一双美目半磕半睁,漆黑眼眸若隐若现,眉,不画而黛。唇,不涂而红。午后日头将那白净净的脸上,晒出淡淡粉色。一缕秀发从耳际垂下,划过锁骨上一枚红色的桃花痣,垂在胸前。美人如画。

院外有人叩门,片刻后传来一阵低语,而后又是开门的声响。

连翘连打了几个哈欠,睡眼还有些朦脓。仍旧支着脑袋,愣着神。

“小姐小姐,你醒啦。”黄色身影走到近前,一看,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额前留着齐眉刘海,一双杏眼配上那粉扑扑的脸颊上一对小酒窝,煞是讨人喜欢。

“嗯。”懒懒低应一声,却再无半点反应。

“小姐,小姐。”小丫头一到塌前便半蹲在连翘面前,双手拉着连翘散在塌上的衣衫,一脸甜笑,很是激动:“海藻已经将药田都整理妥当了,药材也都收拾好了。”说着,小丫头竟然松开衣衫,开始掰着手指一件一件得数了起来:“天南星、木棉花凌霄花和白芥子都收进匣子里了。紫花杜鹃和雪上一枝蒿也都晒上了,薄荷草都缝进香囊里了,十二个香囊,一个都不少。还有小姐让磨的灵芝和珍珠,也磨了几大瓶子呢。还有还有……”

海藻叨叨个不停,连翘抬手掩唇,又是一个哈欠。

“小姐~”海藻一见自家小姐如此神情,便知她先前的话算是白说了,小姐根本就还在神游。

“恩。”

“小姐~。”海藻神情有些委屈,将嘴一嘟,一双杏眼竟然泛起了盈盈水汽。双手又在连翘的衣袖上轻轻拉扯。

“嗯?”连翘总算有些回神。哎,春日绵绵真好眠啊。

“小姐,你都不听海藻说话么?”

“泥。”连翘一双美目一眨,轻吐一字。

“我?”海藻一愣,一脸莫名,片刻后,似想到什么,大颗颗的泪竟像珠子一般往下落:“小姐,你答应了海藻,只要海藻好好照顾药田这次你就会带海藻去‘进香’的。小姐,海藻真的有好好照顾药田,海藻一天都没有偷懒过,小姐…小姐……”

连翘望着眼前的小泪人也是一楞,片刻后才算明白,而后很是无奈得一笑,伸手揉了揉那厚厚的刘海:“傻海藻。谁敢不让你去啊,我若不让你去,只怕这草堂顷刻间便会比隔壁的莲花池水还要多上几分了。”

“真的?”杏眼一抬,眼下还挂着一颗泪珠,满眼却全是惊喜。

“可方才,小姐你说……”

“哎。”连翘笑叹“我是说,你手上有泥。”

“泥?”

海藻往那衣衫上一望,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脸上也有了一丝潮红。方才,一激动,忘记了还没来得急洗手。

“小……小姐……海……海藻……这……这就去洗。”海藻将头快低到胸前,小声说着。

“无妨。”连翘说着,便一转身,下了塌。“方才可是来报,马车准备好了?”

“恩恩。”海藻忙点头:“方才海藻就是想告诉小姐,马车已经准备好,车已经去小门等着了。”

“那就快些去拿包袱吧,你不是一直嚷着要去么?”

“恩恩,海藻这就去。”海藻一声欢呼,转身便开跑,几步之后,突然停住,转身:“小姐……”

“有事?”连翘笑着一问:“还是,咱们小海藻突然想明白,不去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姐。”海藻一急,将脚一跺:“海藻跟了小姐六年,每年就只能去一次,这次是好不容易说服小姐的,海藻说什么都要跟着去。”

看着连翘一脸灿笑,海藻脸一红,小嘴一嘟,又被小姐给耍了“小姐,你就不换件衣服再出门么?”

“无妨。”连翘笑脸一收,转身:“反正也无人会理会。”

草堂一侧有个小木门,婉约点,这是侧门,直接点,这便是后门。连府有个族规,除直系子孙或上了族谱名录的外系之外,其余人等非正式场合不得从正门出入。即使,这南苑算是连府十个八个别院里最小的一个,却仍旧要循着这条规矩。而连翘也只是个没有上连家族谱的连家子孙。

木门外停着一辆有些旧的马车,车辕上的黑漆已经开始脱落,一匹还算稳健的老马拉着。连翘和海藻两人一进马车,车上便剩下不多的空隙了。一路向东,绕了大半个姑苏城之后,不肖三炷香时间,马车便到了一条石阶旁。这是通往寒山寺唯一的路,上香还愿的人到了此处便只能步行上山。马车一停稳,海藻便提着包袱跟着连翘下了马车。刚一立定,那马车便一兜转,掉头往回赶去。而那驾马的马夫至始至终都并未瞧过连翘一眼。

“小姐。”海藻将两个包袱往肩上一提,便开始抱怨:“好歹,你也是连府的小姐,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连稍微好点儿的马车都不肯派给你。这些人……还……还……他们……”

连翘一笑,轻捏了捏眼前嘟嘴小丫头的鼻子:“小海藻,难道你是开始嫌弃我这没地位的小姐了?”接着转首低低一叹:“哎,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小姐,你就喜欢取笑我。”海藻将头一侧,双手在胸前一挽。“小姐明明就知道海藻说的意思。”

“哎。”连翘一叹:“我这不是担心小海藻跟着我这样的小姐,会觉得这大好岁月里了无生趣么”

“哼。”海藻看着这与在别苑相差两般的小姐,仍不住翻了翻白眼。

“哟,这说话的语气,小姐我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连翘一手在海藻下巴下一挑:“来,告诉小姐,这是和谁学的呀,怎么觉着那么像那谁那谁啊。”

“小姐你,你,什么像啦,怎么可能像,那个花里花哨舌头又长又毒的娘娘腔我最讨厌了。哼。”

“哦,我怎么听着还越来越像了呢。”连翘秀眉微微一皱,似在思索:“难道,那谁转性子了,不爱老是哼哼了?”

“哼。”刚一出口,海藻便觉不对,立马改口:“嗯哼~”

突然一阵马匹嘶鸣打断了眼前调笑的两人,那来路上竟然多了一辆马车,一匹白马拉着,车壁车顶都雕刻着复杂的花纹,车门敞开,一卷翠绿的竹帘垂着,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片刻间,那马车便到了近前,越近,那马车的香气便越是清晰,清心怡人,香味淡雅,连翘一闻便知,是薄荷。

白马又是一声嘶鸣,在连翘面前停了下来,驾车之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身黑色劲装,黑色头带,黑色长靴,一身黑色,腰间斜插一根银色的棍子,该是件武器。少年应是常常被晒,肤色是淡淡的麦色,一脸坚毅,面容还算俊朗,只是一脸冷漠似拒人于千里之外。少年手撑着车辕,一跳,便立在了连翘面前。

“老大!”少年一脸严肃向着连翘一点头。

“麦冬哥哥!”连翘还未说话,便听见海藻一声欢呼,几步便奔到了两人面前,连翘一阵好笑,那被唤作麦冬的少年却是一惊。

“咳~嗯。”麦冬略一点头,便向着连翘一侧稍退了半步。

“龙葵姐姐好吗?龙骨哥哥和菖蒲哥哥好吗?还有苍耳哥哥,麦冬哥哥,快告诉海藻他们怎么样了。”海藻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麦冬的衣袖不停的晃着。

“都,都好。”麦冬似有些惧意,趁着海藻晃动的间隙,将自己的衣袖抽了回来,立刻又向后退了几步。

先前一脸坚毅冷漠,此刻都成了赫色。连翘心里一笑。这麦冬什么都好,就是太多憨直,别看他一副拒人摸样,其实是因为他不善言辞。而海藻每次见到他,就总是戳他这死穴。

“麦冬哥哥。”海藻一见麦冬退后,嘴一嘟,神色又有些委屈:“你干嘛怕海藻,海藻又没有怎样。”

连翘在一旁看得又是一阵好笑。再见麦冬板着的脸上竟有了一丝窘迫,手一伸,将海藻拉到了自己身边。“你个小妮子,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嘿嘿。”海藻原先还有些委屈的脸上立马就是一个灿烂的笑:“谁叫麦冬哥哥那么有趣呢。”

“哦,有趣?”连翘双眼微眯,静盯着海藻,嘴角一勾就是一笑:“我倒是很想看看咱们小海藻什么时候去欺负欺负那谁,嘿,到时候,肯定更有趣。”

“哼。”海藻又是一跺脚:“小姐,不许你提他,不许。”

“不许?”连翘将眉一挑。

“不许!”

“那待会儿还要见他怎么办?”连翘又是一叹:“难道海藻打算打道回府了?”

海藻一惊,只听连翘又说道:“正好麦冬在这儿,就让他先送送你,小姐我先走着。”

“小姐,我……”

“没事儿。”不等海藻把话说完,连翘急忙将海藻肩上的包袱取了下来:“哎,师父当年就说过,我应该多练练,嗯,最近有些懒了,没怎么动,正好今天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小姐!”海藻将包袱一抢,抱在怀里,往车辕上一跳,便坐在了上面:“海藻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不回去不回去。”这海藻果真还是个小孩子心性,连翘低笑着也从一侧踏上车辕,手拉起竹帘,走了进去。

“还不进来,你坐外面,麦冬可没法子驾车了。”帘里传来连翘的低声叱喝。

“是,小姐。”海藻一听,麻利得便钻进了车里。

马车缓缓动了起来,一路向西,驶进城里又绕了大半圈,停在了西面一栋三层高富丽堂皇的楼外。

“老大,到了。”麦冬停住车,回头向着车厢低声一说,车里传来一声低应。

麦冬纵身一跳下了车,从那楼里跟着便走出两个青衣小仆,一个接住马缰,一个走到车旁。齐齐得朝着麦冬呼了声:“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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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穿越古言小说 《明珠错:药膳王妃》

作者:茶果
小说现有字数:61万字
最后更新于:2017年03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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