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捉小鸡｜童趣

文/小光哥哥

如果没有亲眼见过老鹰捉小鸡，那就很难感受到老鹰捉小鸡这种游戏的乐趣和意义；如果没有亲自玩过老鹰捉小鸡这种游戏，那就很难体味到老鹰捉小鸡时双方的智慧和勇气。...

你听过一个游戏叫老鹰捉小鸡吗？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只是现在几乎没有看到小孩子再玩了。现在的小孩子都有比较高档的电子游戏玩，哪里还会玩我们这一代人曾经玩过的这种过时的游戏。其实，老鹰捉小鸡不仅仅是一个游戏，还是发生在远去的乡村的一幕幕真实场景。如果没有亲眼见过老鹰捉小鸡，那就很难感受到老鹰捉小鸡这种游戏的乐趣和意义；如果没有亲自玩过老鹰捉小鸡这种游戏，那就很难体味到老鹰捉小鸡时双方的智慧和勇气。

中国人擅长形象思维，我们早期的舞蹈、音乐、文字等大量模仿了自然界中的动植物行为或自然现象。老鹰捉小鸡这种游戏，想必也是对老鹰捉小鸡时的场景的模仿。90年代的农村，每家每户都养鸡。那时候农村物质条件贫乏，养鸡也不舍得吃，鸡蛋和鸡只有在家人生病，家里来贵重客人，还有过年时才能吃。一年吃到鸡和蛋的机会不多，那时候总觉得鸡肉是世间最美味的。90年代的农村，生态还没有被破坏，老鹰总是在悬崖峭壁垒巢，他们总盘旋在家乡的上空。农村的鸡都是放养，早上从鸡笼里放出来扔些玉米给它们吃，它们就会在家的附近去找虫子吃，吃饱了就躺在院子里晒太阳，直到晚上它们才自己回到鸡笼里来。大鸡不用怎么管，倒是小鸡最令人忧愁。家里每年要孵几窝小鸡，破壳以十几只到二十几只小鸡跟在母鸡周围，它们憨态可掬。小鸡摇摇晃晃、叽叽喳喳的，让人看到一种充满生机的可爱。然而，因为有天敌的存在，并不是所有小鸡都能茁壮成长。

农村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父母经常要下地干活，而七八岁的孩子也不能闲着，我们被安排了一项特殊的任务——父母给我们砍了一根比较长的竹竿，嘱咐我们坐在院子里好好看着小鸡不让它们被老鹰捉走。小鸡的天敌——鹰对猎物有特殊的洞察力，有资料称老鹰可以从10公里的距离发现猎物的活动。鹰的视力范围有多远我们无法确切得知，但据我小时候的观察，鹰的视力是非常敏锐。我多次看到，老鹰在很高的空中眼睛紧紧盯着地上的小鸡一圈一圈地盘旋，盘旋过程中螺旋式的下降，等他们感觉到机会成熟时就像闪电般快速扑到地上抓住小鸡。如果有幸抓住一只小鸡，那它们会快速直上高空，带着尖叫的小鸡逃走。不过老鹰也不会经常得手，最紧张的场面时有发生，看到老鹰扑来，小鸡会快速躲到母鸡身后，母鸡拼命地上去与老鹰厮杀搏斗。有些鹰看到几番厮杀也没有好机会就逃跑了，他们会等待时机再杀回来。有几次，老鹰还没扑到地上，就被我用竹竿给吓跑了。若是看不好让老鹰把小鸡捉走，那父母干农活回来我们会被责怪的。老鹰为了吃到美味食物，也是冒着巨大的生命危险，想想真是万事万物都不容易。

农村人是非常恨老鹰的，因为它经常来捉走人们的小鸡。但说来也奇怪，小孩子学老鹰捉住小鸡时玩得极为愉快。小时候我们最喜欢玩的游戏之一就是老鹰捉小鸡，七八个孩子在一起通过抽黑白板的方式选出两个人，一人充当老鹰，一人充当母鸡，其余的人皆为小鸡的角色。游戏开始了，场面非常逼真，老鹰想方设法避开母鸡然后向小鸡扑去，母鸡千方百计与老鹰厮杀力图保护小鸡，小鸡则根据老鹰的行动轨迹像龙的身躯一样左右蜿蜒而躲逃。如果母鸡比较强劲，而且小鸡配合得好的话，那游戏进行很久老鹰也不会得逞。如果老鹰行动比较灵活和快速，有幸抓到一只小鸡，那游戏就宣布结束了，被抓住的小鸡在下一场游戏中充当老鹰，老鹰充当下一场的小鸡。小时候农村没有什么电子游戏，我们的玩乐就是打弹弓、滚铁环、自制滑板车等，但令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是老鹰捉小鸡。看到现实中老鹰捉小鸡时惊心动魄的画面，自己在设身处地地参与到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之中，这种体验是奇妙而难忘的。

如今，农村经济发展了，很少有人养鸡了，想吃鸡随时去街上买回来。只是，现在的鸡肉永远没有记忆中的美味了。随着地下疯狂的采煤，地上大肆地发火电，地下水被挖走了，地被裂开了，河流和空气被污染了，农村生态遭受了前所未有的破坏，老鹰再也没有栖身之地。今日的农村，大部分人家修起了别墅，买来了轿车，但其实农村已经被掏空。我们的后辈，再也看不到老鹰捉小鸡这种震动心灵的场面，再也没有玩过老鹰捉小鸡这种身心都参与的游戏。我们留给孩子的，是饲料催熟的鸡；我们留给孩子的，是电视上的鹰；我们留给孩子的，是一段关于记忆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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