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级采访一头冷峻、严肃的美食家

 

明明可以靠搬砖吃饭,为什么要选择写美食文章呢...



·这篇文章保证原创率高达惊人的百分之七十五

·坚持了多年“非虚构写作”,从写简历练手开始,到写手扶拖拉机维修指南,一直到现在写菜

谱,其实本质上我是一个冷峻、严肃的美食家

·谢谢“毒药”的垂青,其实我真正写了才不到十篇,这意味着我的征途就是一片蓝海

·更要感谢后台两千多万女粉丝的默默关注和支持,你们是这个世界上最能吃的女孩纸



原标题:明星用户系列专访之白小坏:炒西红柿的时候,加一勺甜到忧伤的糖  | 毒药头条

毒药君:白小坏你好,作为众多毒友中最热爱美食的一位,资深吃货多年,出自你手的色香味俱全美食连起来可以绕地球两圈。是怎样的契机让你选择写美食类文章的呢?

白小坏:明明可以靠搬砖吃饭,为什么要选择写美食文章呢?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回想了很久。

我在去年的时候作出了人生最重大的决定,给自己放个假。于是便成为了一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社会闲达,每天主要工作就是换着花样将自己喂饱。

在这个过程当中有一个伟大的发现,我的烹饪技术已进阶到了可以将沙县小吃、麦当劳、肯德基、黄焖鸡米饭无情抛弃的境界。随着技术日渐炉火纯青,我开始了钻研家常料理的文化口感,比如方便面的二十四种日常泡法、吃水煮鸡蛋的正确姿势、鸡蛋炒西红柿与西红柿炒鸡蛋的非典型悖论、八分熟羊肾和海盐的化学反应……

因为在厨房待的时间太长,我后来病了。这是一种罕见的病,医学上称之为“回避型人格障碍症”,具体症状就是把自己喂饱了以后啥都不想干,啥都不愿争,和谁争都不屑。

民间这种病俗称“懒癌”。

我在快病入膏肓的时候开始写文章,这完全是趋于人在绝望时的自救本能,至于当时怎么就选择了美食类型呢?这可能是自救初期的副作用——把自己喂饱了以后还沉溺在食物的美味与出烹饪技术的神入化当中无法自拔。其实我本人的兴趣更多是阅读和电影还有开拖拉机。

毒药君:“三堂街的故事”似乎是你叙事中的一个母题,提到“三堂街”必有美食出没。是不是每一道美食,都会让你想到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

白小坏: 你知道,我是一个病人,像我们这种病对这个世界最积极、正面的作用就是和谁都不争、和谁争都不屑。这种病另外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大方,比如有的人会通过一道美食讲一个故事,偷偷摸摸地输出假装自己独特的价值观,一般这种类型都可称之为‘心灵鸡汤’。我们要讲究多了,一般都是强行将成桶的鸡汤直接灌溉给读者。

在这里必须申明下立场,我一直认为鸡汤的最高境界应该是:不立文字,直给。

毒药君:文字和人生阅历总是互补的,在你的幽默背后,会是些什么?

白小坏: 这个问题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最穷困潦倒的岁月,在上世纪(一不留神就跨世纪人才了,且经历过两次世界末日)方便面流传到三堂街的时候,当年还不叫‘方便面’,我们称之为‘南方面’,在我们那儿属于舌尖上的奢侈品。

当时我有个同学的姐姐据说在广东东莞打了几年工,然后衣锦回乡开了家小卖店,垄断了三堂街所有方便面市场,大搞舌尖奢侈品托拉斯。而我的同学更是丧心病狂,他居然可以天天吃方便面,而我却只能到河里捉甲鱼回家煲汤喝。

或许这段生活对我生理上的影响更显著一些吧,在身体素质上尤为明显,毕竟健康的体魄可以让我在吃饱了之后能够更加深刻地忧国忧民。

毒药君: 作为一个资深吃货,你讲着草根的故事,做着接地气的菜肴,然后乐在其中。各色美食如弱水三千,为什么你唯对“粗茶淡饭”不改初心? 

白小坏格拉德威尔曾提出过一个“一万小时定律”,在日本的‘寿司之神’小野二郎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我对这个理论非常认可,对寿司之神更是推崇备至。

在十多年前我曾吃过一道“农家小炒肉”,当时就惊为天人,由此对厨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我做过数千次农家小炒肉,堪称半具‘小炒肉之神’,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始终都无法做出当初那个味儿。

其实本质上我是一个冷峻、严肃的美食家,铁嘴扫六合,铜牙荡八荒,山珍海味食不厌精,飞禽走兽脍不厌细。我始终相信味蕾是有记忆的,而“粗茶淡饭”几乎可以满足我们对味蕾记忆的全部追求。

难道第一次去老婆(当时还是女朋友)家一时嘴快不小心泄露自己天赋异禀厨艺比她好然后就一直被封印在厨房这种事情我会告诉你吗。

毒药君:对美食永远充满爱意,这对于很多美食类作家都是一个考验,而你是如何能做到的?

白小坏:首先要疼爱自己,然后把自己喂饱,最后像我一样得’回避型人格障碍症’——我的成功完全可以复制、粘贴、转载。

一个真正的吃货应该是如此定义:

当你回首上一顿饭的时候,不因没吃饱而悔恨,也不因吃了一碗放了糖的豆腐脑而羞愧;这样,在你吃下一顿饭的时候,能够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类最饱贵的事业——喂自己吃顿饱饭而奋斗。

一言以蔽之,每天保持有趣,鲜活,独立。

毒药君:作为一个爱读书的吃货,你平时都爱读什么类型的书? 

白小坏:曾通读王小波全集,对卡尔维诺的作品也颇有涉猎,近些年杂志看的比较多一些。可能是年纪大了,很难产生过去那种阅读的快感,最近两年伊恩·麦克尤恩的《立体几何》让我看了好几遍;还有一本《乌克兰拖拉机简史》,是一位英国女作家写的,用黑色幽默化解苦难,简直是敬为夫人。

我现在基本上已经抛弃纸质书了,摸着良胸向喜欢读书的朋友推荐一款电子书设备Kindle,这可能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可以让你身边随时携带200多本书,想想都觉得幸福要上天了。

毒药君:“论一个吃货的自我修养”,除了做菜吃菜,还要适当补充理论知识。你能不能给我们推荐几本书、几部电影?

白小坏:可能我“爽点”有些奇怪,喜欢的电影类型偏向黑色喜剧、cult一些,尤其是对B级片情有独钟。推荐周星驰从《国产凌凌漆》到《功夫》期间内的所有电影,还有香港一位叫桂治洪的导演,堪称华语cult第一人。埃德加·赖特的“血与冰激凌三部曲”那是必须要看呀,其中《热血警探》我起码看了二十遍。昆汀和罗德里格兹的电影,《杀出一个黎明》、《刑房》……

好像这些都比较重口味,跟美食不是那么搭配,那最后推荐一本书,《禅与摩托车维修艺术》;徐克导演的电影《满汉全席》。还有《落魄大厨》,乔恩·费儒逆天了,简直是赤果果地吊打装逼影评人,在这方面其实我更佩服乌维·鲍尔,直接约战影评人上擂台打拳,毕竟在做导演之前他曾是个职业拳手。

毒药君:读过你的文章后,我们发现你几乎每次都能非常巧妙地将电影贴上一道美食标签,有什么诀窍吗?

白小坏:有个前提是要喜欢去影院看电影,尤其是当一部电影的质量超出你的期待时,那种感觉就好像你人畜无害地走在大街上突然莫名其妙捡到了五百万(这个比喻好像有些超魔幻现实主义但梦想还是要有的说不定有天真的捡到了呢),你恨不得告诉全世界“我的成功无法复制”。

至于说到诀窍,我一般是在手机上看毒药的评价,我发现打‘负分’这个功能和播放器‘快进键’功能堪称本世纪最伟大的两项发明。当你看到一部超级烂片,不屑用文字羞辱他们的时候,直接打个负分,这种感觉真的好爽。

毒药君:美食文化是视觉和味觉的双重体验,摆盘越精致,就越能够达到视觉上的快感。你对摆盘大有研究,在日常饮食中,你是否依旧执着于摆盘等细节呢?

白小坏:“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是个深度强迫症患者,但奈何已拖延成癌。我在审美上追求极简主义,所以日常饮食中对摆盘的考究综合了极简主义与实用主义以及社会主义料理的传统美学,并形成了自己独具匠心的烹饪语言——尽量用碗盛菜,因为洗的时候好抓。

言归正传,我并不觉得家常中餐有太过追求摆盘的必要,中餐的传统是合餐制,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才有气氛。

中国料理实在太丰富了,很容易在推杯换盏之间偷走你的理性。在好看得不像实力派和蛋炒饭之间,我选择喂自己吃一顿饱饭。”

有人向往乡野篱间的田园生活,日升而作,日落而息。

有人渴望到处流浪,去北欧探索极光的魅力,去马尔代夫浮潜感受海洋的神奇。

他生活在嘈杂的城市,心却住在静谧的草原。

白小坏用他的每一个字不断挑逗阅读人的味蕾,平凡却呈现出一个个大写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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