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你合影的时候我却已经不再青春年少

 

今天晚上我在朝阳门鬼楼边上的一个云南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崔健,我友好而高尚地要了张合影,然后舔着脸发了个朋友...



今天晚上我在朝阳门鬼楼边上的一个云南餐厅吃饭的时候遇到了崔健,我友好而高尚地要了张合影,然后舔着脸发了个朋友圈。

我看着满脸皱纹的老崔不禁想问。

一个特么的唱二人转的都能买私人飞机,你作为一个中国摇滚乐的奠基人为啥还特么在朝阳门大街上找厕所?



1994年的时候,我才6年级,当时我周围的音乐是千年走一回和笑脸,我处在了一个夹缝和断层,既没有呈上,也没有启下,有些人喜欢北京的桥和枫桥夜泊,有些人却喜欢小虎队的爱和林志颖,那时的中国人吃着人血馒头,抑制着自己躁动的内分泌。

记得有个叫什么什么特么春波儿的人唱了首小芳,还有个长头发的小青年儿唱了首同桌的你,然后有个细腰大波儿的白脸姑娘唱了首祝你平安,那边出了个叫比昂的乐队唱了个海阔天空。

然而我从舅舅的抽屉里翻出了一盘磁带,名字叫做新长征路上的摇滚,里面有个嘶吼真实的声音深切地在生理上打动了年少的我,那个人叫崔健。



1994年的时候,姥姥总是跟我说,舅舅房间里的21遥儿彩电不能瞎开,那是舅舅娶媳妇儿用的,我深以为然,每次都神圣恭敬地把那个牡丹牌儿的银匣子当做圣物崇拜,万寿无疆。

直到有一天晚上,舅舅跟他的一个狗屁哥们儿抱回一个叫录像机的玩意儿,他们俩当天晚上抽了4盒儿五朵金花,喝了20瓶五星啤酒后把电视给砸了。



我当时坐在了舅舅的床上看着这俩傻逼 HAPPY,基本上被无视,电视里放的是崔健92年北展演唱会,他蒙着双眼唱那首一块红布。当时的空气粘腻而稠密,那两个20多岁的大小伙子如同齿轮咬合般跟着音乐起舞,12岁的我在汗液中偷偷地绷起了自己的肱二头肌。



从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到解决,从红旗下的蛋,到蓝色骨头。

直到10多年后我独自一人坐在北展演唱会上的时候,那个50多岁的中年人问到在场有多少60后举手,有多少70后举手,有多岁80后举手的时候我泪流满面。

我才意识到,你崔健到底是哪个单位赋予你的对于摇滚乐的责任感?

窦唯不跟这个时代玩了,然而这个时代也特么压根就没有跟窦唯玩。

当前两天老狼带着一帮傻逼在一个什么特么娱乐节目上跑调儿的时候,你却羞涩地反叛而干渴,扛着一面旗帜距离你心中的那个乌托邦越来越近。



我知道你当年的风华正茂已然不在,而我的青春年少也正在转场。

跟你合影之后我又喝了5瓶啤酒,你问我都听过你什么作品我说 EVERYONE,EVERY 专辑,我觉得自己发挥的不好,我应该说的更多,如果当时给我一把吉他我起码能当场弹出7-8首你的歌。

赵添乱这孙子老让我写写90年代的迪厅滚轴。

其实我跟丫说当年我真没怎么去过哪些活色生香的场所,我的注意力主要都放在了学习上,还有听老崔的歌。

我确实喝多了。



对了,我生了个儿子英文名叫艾迪

就是那个 ADO 乐队的马达加斯加人,你的每次演唱会我都能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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