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惠风】 又是一年玉米香

又是一年玉米香　作者/翁俊安　　人们常说老家不老，每次心念到“老家”两字，总是感觉那么亲近...

人们常说老家不老，每次心念到“老家”两字，总是感觉那么亲近、那么温馨。尽管我现在居住的地方离老家不远，但总是时常想起老家的老屋，老家的味道，老家的草木……老家的玉米，在眼下玉米飘香的季节，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老家主产棉花，盛产小麦玉米油菜。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细粮配给供应，加上玉米是老家的农作物之一，玉米便成了老家人的主食。那时，几乎每天都离不开玉米。玉米面糊，玉米馒头，玉米锅巴等，尽管母亲调理得当，变着花样做，可还是觉得玉米粗糙无味，越吃越厌，可又不得不吃。生产队分的大米，舍不得吃，家里来客人或是调剂口味才能吃上一顿，对那时一切都感好奇的我来说，玉米的记忆太深刻了。

六月间玉米地，绸绿一片，玉米秆整整齐齐排列在田野，风吹过，芦苇般玉米叶哗哗作响，随风摇曳，翠浪起伏；这时间玉米棒大多挂上了酱红色须缨，这也是玉米最嫩的时节；我和一群小玩伴，趁中午或傍晚大人都收工回了家，钻进玉米地，瞅准那种未结棒子或棒子结得纤小的青青玉米秆，折断就嚼；这种结不了玉米的秆，老家人称“公玉米”，土壤中有机养分全被这秆吸收了，甜润润的，不像甘蔗浓甜，是一种清香的甜，嚼起来沁心润肺。有时，也会摘下几棵嫩嫩玉米棒子，偷藏着回家，丢进柴锅灶余烬里焐熟，那焐出来的玉米又香又醇又糯又烂，一口咬下去，甜润滋味真乃难以笔描。在都市大街上，每每看到铁桶里用煤炭烤玉米，心惜，柔嫩香甜的玉米真的是人为地给糟蹋了。



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改革开放后，玉米糊才逐渐从老家的餐桌上减少。现在肠胃经常被太多的食物填满，美味太多，鲜味太足，久而久之就很难感觉到美味了。以前的窝窝头、野菜倒成了美味；那金灿灿的玉米糊，无疑也成了许多人追崇的食尚。有时在饭店吃饭，要上一扎玉米羹或玉米汁，细品慢味，远不如昔日老家的玉米糊香甜。



都说人到中年最易怀旧。金灿灿的玉米，让我永远清晰记住了童年时那贫苦而乐观的岁月、孩提时的纯真闲情。如今对鲜嫩的玉米，或焐或煮或蒸，都觉味道挺好，唯烤不适。看过一幅漫画，一位衣着时尚的阳光少年美滋滋地啃着水煮玉米，有一旁词：“走遍天下，吃遍百味，最香最香的还是老家的玉米”。

 ahzywl0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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