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益梵天所问经》---69

若众生与菩提异。是为变异。如菩提相众生亦尔。是故无变异。菩提不可以余道得。但以我平等。故菩提平等。众生性平等...







若众生与菩提异。是为变异。如菩提相众生亦尔。是故无变异。菩提不可以余道得。但以我平等。故菩提平等。众生性平等无我故。如是可得菩提。是故菩提无有变异。所以者何。如虚空无变异相。一切诸法亦无变异相。

如果众生与菩提异，叫做变异。前面也可以这样说，假名字，从现象上说是假名字，从毕竟空上说要离开这个假名字，这就是众生相。比如天上的云、鸟，地上的人，你要离开种种这些名字，得到从毕竟空角度上理解到的理，这样才是真正的众生相。现在这个相没有离，从这个角度说众生与菩提异。从毕竟空的角度上说众生就是菩提，烦恼就是菩提。菩提相，众生也是这样，是故无变异。菩提不能够用其它的道（方式、方法）得到的，因为“我”平等，所以菩提平等，众生性平等，所以没有一个“我”，这样才可以得到菩提，所以菩提没有变异。这个“我”不是我们人这个我，应该是法我，法我平等。比如说喝水，可以用杯子喝，也可以拿着茶壶直接喝，如果没有这些，用手捧着水也可以喝。从“喝”的这个意思来说明，假如“喝”代表真如法性，喝水有三个我，一个是“我的杯”、“我的茶壶”、“我的手”，即“杯我”、“茶壶我”、“手我”，但是不论用哪个“我”，结果是平等的，他们都能达到喝水的目的。万法之相的性理跟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我平等所以菩提平等，众生性平等，都是无我，这样可得菩提。是故菩提没有变异，没有相的不同，为什么？虚空无变异相，一切诸法也没有变异相。

下午听到一个故事，说一个女人死了丈夫，含辛茹苦把儿子拉扯大，还卖了半个房子供他上学，儿子大学毕业后有了好工作，就在外地娶了老婆。老妈妈年龄大了，动不了，就想到儿子那里去享享福，儿媳妇不让她住在家里，老妈妈就跟儿子说每个月给她一点油盐钱，五到十元左右，她就可以在老家过下去。说到这个时候，儿子向老婆望了望，老婆不吭声，站起来走了，他儿子就不敢同意。老太太没办法第二天就走了，走之前儿子给她几元钱，买了一张车票。回来之后，她就神情大变，还免费给村里的乡亲放牛，像祥林嫂一样，后来她越来越想不通，就在一个桥上投河而死。第二天，她放的一头牛也从这里跳水死了，所有的人都一致谴责她的儿子和儿媳——连头牛都不如，畜生不如。这个故事是真实的，我们这里发生的，人性不如牛性，这中间的法理自己参。

还有一个故事，也是发生在我们附近，一个女孩非常聪明、非常可爱，读书成绩很好，突然得了一场热病，到中医院看，没有查出病因，到人民医院看，医生打错了针，把她打死了。她家人就要医院赔钱，医院说十岁赔十万。她家人火了：“你把人还给我”。最后赔了十五万。过了几个月，那个女孩的妈又怀孕了，生了个儿子。这件事情人们是这样议论的：那个女孩是到这家来还债的，她十岁，顶多用她父母五万，还给他家赚了十万，什么麻烦都没添，突然病突然死，而且死了后，那家人很快又续了一脉香。

这个故事跟前面的故事是相反的，但是它的法理是一样的。六祖说“不思善不思恶”，这个时候的本来面目就是那个理，你把这个报恩跟报怨连在一起，把这个区分开，就找到下面的理。

还有一个故事，说一对七八十岁的夫妇，实在生活不下去，就到儿子那去，儿子在外面生活过也过得去，也不是顶富裕。父母来了，父亲说：儿子，我把你养到二十多岁读了大学，现在你也养养我们吧。他儿子满头的不理解，满肚子的埋怨，他说：爸爸，哪个叫你当初生我，你生了我，我现在又要生我的儿子，我把我儿子养到我这么大，我哪有精力养你呀？他老爸长叹无奈。现代社会的怪现象，人们爱自己的老婆，不爱自己的妈妈，娶了媳妇忘了娘，人们只爱自己的儿女，忘记了是谁把他养大的。人们宁可给自己的儿女做儿女，不愿意给自己的父母做儿女，颠倒呀！

尔时思益梵天谓文殊师利。如来是实语者。能说如是法。文殊师利言。如来于法无所说。何以故。如来尚不得诸法。何况说法。

尔时思益梵天谓文殊师利：如来是实语者，能说这个法。文殊师利说：如来于法无所说，如来没有说什么法。为什么？如来尚不得诸法，何况说法。法都不得，法门都不得，何况说什么法。

思益言。如来岂不说诸法是世间是出世间。是有为是无为耶。文殊师利言。于汝意云何。是虚空可说可分别不。思益言。不也。文殊师利言。今说虚空名字。以所说故有生有灭耶。思益言。不也文殊师利言。如来说法亦复如是。不以说故诸法有生有灭。

思益言：如来难道不说诸法是世间是出世间，有为还是无为吗？难道世间、出世间这个法也不说吗？文殊师利言：你感觉怎么样呢？虚空可以分别吗？不能。文殊师利言：现在只说虚空这个名字，因为有所说，所以就有生有灭吗？回答说:没有。如来说法用虚空来打比方，因为即使有所说,它还是没有生灭，不因说的缘故所以诸法有生灭。这个道理是一样的，这个佛门的类比推理。

如此说法是不可说相。亦以此法有所教诲。是无所教诲。所以者何。如说法性不说法性亦如是。是故说一切法住于如中。是如亦无所住。

这个说法说到的法理是不可说相，虽也借用这个法有所教诲，也还是无所教诲。这个说法不可说相是回答前面那一段,高明的禅意本是不可说不可说，妙不可言，但又必须讲，要不针对不同根器,可以接受的程度，讲不同的法。当年达摩祖师打那和尚一拳，就是因为他说一切都是空的，达摩祖师二话不说，就给他一拳，空亦不空。旁边的弟子看到一个外国和尚打自己的老师，要还击。但他拦住了，向达摩祖师深深鞠了一个躬。达摩用这个方法来点化他，打而未打，意在打中。不说也说，说也无说，说的那个意思在更深处。不可说是说言语表达不了真如法性，这个动作有的时候可以表达，有的时候不行，有的时候你把人家打扁了他也不能开悟。有的时候，你拍拍他的脸甚至吹个口哨拈个花，他可能一下子就豁然开朗啦。

亦以此法有所教诲，虽然法理不可说但是还是用这个法来教诲天下众生，但有所教诲就是无所教诲。为什么呢？如说法性不说法性也是这样。是故说一切法住于如中，如又无所住。就像前面说的那个故事，牛报恩、儿子报怨，这些东西都住于如当中，考虑法性时，你何必考虑是好是坏、是善是恶呢？

这些东西是平等境界的，一切的只要涉及左右、好坏、善恶、对错都是相，大家理解到这个地步，契入如就是平等性。最后告诉我们这个如也无所住，这样才是毕竟空了，毕竟空里空也要空。

    关注 正中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