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冬至

 

又见冬至

----冬至之日侃岁月...



           

又见冬至

----冬至之日侃岁月
冬至这天是一年中活力最低的日子吧?有人说,冬至时阴阳之间“流动性”很好,我想这流动性该是单向的吧?从没见过那边向这里流动的。
但今年冬至,似乎心情尚可。来上海工作多年,是因为有了知青网站这去处?
中国的冬至日,各地有各地的乡坊习俗,大同小异,就是广布世界各地的华人也一样,此心相同此宗相通,当然宁波人也很独特,吃番薯汤果,于是会想起小时候外婆烧的这甜点,那时不懂,就知道冬至能吃这玩意了,不过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所谓的“三年自然灾害”中在那许多年里冬至家里有吃番茹汤果的记忆。也对,那时不饿死不得浮肿病已经是上上大吉了,还梦想吃那好玩意?!记得六十年代那困难时期,有一次冬天偶然去宁波阿毛饭店,是给一个人送东西,他乡下家里托我老爸车子带来的物品,那人是在那阿毛饭店当厨子的,大堂里的几张八仙桌边,长凳上稀稀拉拉几个在吃面,几乎每桌边上就等着几个老老小小破破烂烂要饭的,只见一个刚吃完,那要饭的没等跑堂的过来,急急的抢过那碗,连剩汤带几根剩面就倒入自己大嘴里,完了还用舌头使劲的添碗里的边,连半边脏兮兮的脸都进去碗里了,直添到此碗几乎不用洗的地步。在跑堂的声声断喝中也不松手!如果是甜羹,更得使劲舔了!边上还没吃完的几个客人,不知道面对此景胃口大开不?那冬至脚跟,那些成群要饭的晚上怎样过这漫长的冬夜?
女儿从小就知道这天是吃这玩意的,随着人慢慢长大,从被动喂到她小嘴里还须吹一吹怕烫着她,到她拿起碗说“哈!今天是冬至啊?!”的随随便便的一声,到电话里明显撒娇“老爸,你做番茹汤果给我吃,我要你做给我吃嘛!”,再到一声“啊?今天是冬至啦?日子都过得忘记了哦,那又是一年了!”似乎岁月对她来说有无穷无尽的奢侈,也是,年轻嘛,那时我们不也一样?岁月轮换,斗转星移,时代变了,对这已经慢慢淡漠,特别是在大城市里。
女儿现在老是说,老爸,你老回忆那些往事,老了知道吗?!这种时候,我一般就撇撇老嘴,往事能忘吗?忘了就是忘本懂吗?你们这些八零后,真该也送你们去农村过几年!她往往不肖的说,那是你们生不逢时,怪谁呢!去农村顶好,空气新鲜!还能吃没污染食品。
其实,她对我各方面还是挺在意的,也不得不承认,用她原话给我下的结论是:我基本上属于与她或她那辈“具有较浅的代沟”的老人,我听了有时候也有点得意,很受用。谁怕谁啊!你们这些小子丫头片子!
不过毕竟那是年轻无敌,很多地方明白自己确实跟不上了,也该。因为如果全跟得上,那不乱了套了没新陈代谢了违反自然规律了对吧?我其实只是表明自己还没到服气的时候,一个老头子的不自量力的孩子心态而已,这我清楚。
但是,说想与岁月同等心跳,那多数还是心态上的而非现实上的。
就像想起以前心爱过的某人,就像是走过车厢看到有人坐在她身边一样,很喜欢与她一起去坐一下,甚至坐到下车为止,但知道永不可能了。
想想其实也简单,现在还会默默想起一个人,那就像雾里等腊梅题词,或就像等早雪带路?
有人说过,悟与不悟,就像日动影移、日穿帘隙、山峦悄然换膝,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一说就显得心猿意马,就往往会错了意了。
人生就像一根香,檀香点燃把一屋的空气凝固,一炷香就只这一回机缘,人难道不是?
有人说,记忆可以复活,过去永恒不再,死灰不可以复燃,破镜亦能重圆?所有的故事在一生中都只能一次,往往一次足够是生死了。这样理解,够了么?而有些波动,不论大小,只经历过一次,便万水千山,沧海桑田。

此生多磨难,只缘在此生
若有先知觉,只怕无此生

岁月低吟永不回,愿在今日过冬至的人,全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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