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色插画五十年

 

插画艺术照亮我们灵魂的暗壁...



 小插话


2017年度博洛尼亚插画展泉州站暨50周年大师作品展,将于5月30日-7月3日在泉州丝路文化艺术展览馆惊艳登场,本届插画展除了展出80位插画师386幅原作,同时推出50周年大师作品展,展出50年来50位插画大师的50幅插画。早鸟票即日发售,点击阅读原文抢购。今天分享插画家艾丁·德来塞的《彩色插画五十年》,回顾50年来插画艺术是如何照亮我们灵魂的暗壁。

彩色插画五十年
文|艾丁·德来塞 ( Etienne Delessert )
蓝上加蓝,绿上再加绿,来一点红,抹一笔向日葵的金黄,添一层沙漠风暴的灰, 再点缀些藏人服饰上的番红花色。色彩,也是一种语言。走进插画书,你会进入一个宏大的世界。它宽广,因为汇集了宇宙万物;它高远,因为深入到我们的灵魂。

人们已经习惯于在网上浏览新闻,在文字和图片之间快速掠过。我们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不读故事了,以至于只需要一个短语就可以强化总统的权力,一个图像或一个商标就可以总结一个观点,引发一阵骚动或一个微笑。

我们是谁?这群插画家是什么样的人?他们结伴走遍世界,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这家出版商到另一家出版商。他们是一群梦想家吗?是漫无边际思考人类命运的艺术家,还是通过童年回忆缓解焦虑愁烦的故事作者?

将画作寄到博洛尼亚,提交给评审会员会,在画展上公诸于众,和别人较量才能。我们都像胆小的蜗牛伸出脆弱的触须,遇到危险就迅速缩回壳里,独自感叹时代的无情、人心的险恶和无处不在的蒙昧。谁让他们拒绝了我?然后我们再一次胆怯地伸出触须,一切又重新开始。这里通行的是达尔文理论,适者生存!疯狂者生存!

多年来,画展给我们提供了学习机会。我们可以将自己的作品与其它展品进行比较,接受或漠视那些看似怪异的风格,仔细琢磨各种技巧,衡量戏剧性和幽默感的表达力度。我们在这儿偷到一个创意, 在那儿学到一种靛蓝的使用,或者混在人群中听某位高明观众的点评,捕捉到一丝微笑、一滴眼泪。五十多年来,就是被这些吸引我们来参加展会。

我怀念作为出版界新人来到博洛尼亚的日子。那是上世纪70年代初,我首次参展,跟克里斯蒂安·伽利玛、让·奥利维尔·赫伦、 皮埃尔·莫查德,还有约翰·克莱门特一起,在一些出版商轻蔑的注视下开始搭展台。“这些年轻人走不了多远。” 我听到他们在偷笑,“这将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来博洛尼亚!”我们的展位很小,一半的时间都耗在用图钉把廉价的红色墙布钉在墙上,但还是没用,展品纷纷往下掉。这就是这个出版帝国30年辉煌历史的开端。

我想,同样的精神激励了第一批参展艺术家,他们怀揣入选年度插画展的梦想,将五幅原画送到展会。即使在今天,来自美国艺术家的参展品依然很少:意大利太遥远了,毕竟在如今这个时代,“你不能相信任何人。”

那些希望被评委会接受、被出版商认可的人都是展会的开拓者。他们很难有好运被出版商相中,送展的作品集是通往成功的敲门砖。事实上,他们常常犹豫很久,才能下决心参加展去见那些夸夸其谈的合作者,而且刚开始那会儿连找张睡觉的床都是个问题。

我为什么没参加这个游戏?因为我的书已经在美国出版,那时我就住在美国。我在回欧洲的路上决定去看看意大利这边的情况。另外,我们有些人对把命运交到一个评委会手里心存忐忑,宁可像一头饥饿的孤狼,一路独行,谋取成功呢?

在过去的二十多年,这个巨型展览的性质发生了变化。年轻人在此崭露头角,他们的作品也被放在著名艺术家的作品旁边。这种混合产生的风格和体验很能启发创造力。

两年前,作为评委会的一员,我发现自己的作品被放在一个巨大的展厅里,和来自世界各地的几千幅画一起,摆在几排长桌子上,那是我第一次感到震惊和慌张。你会感觉被各式各样的角色盯着——薄耳朵、长尾巴、尖利的鸟嘴,小个子的男人和女人蹲在纸上,急切地期待着你的注视,把他们从沉睡的森林中唤醒,让他们从纸上跳起来。评选十分苛刻,最终获选的作品清晰地体现出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评审委员的个人偏好。有的看重画面的美感,有的坚持图画要符合故事情节,文字的重要性不可忽视。

当然,艺术家的创作激情需要热情的回应。我们需要细心的观众,他们懂得游戏的规则,善于在作品之间比较评判,能够领会作品的情感触发点。他们能够辨别出作品中低声的独白,又能被激烈如火山爆发般的启迪所震撼。

很多作品让你一见倾心,比如一幅风一般轻灵而难以捉摸的素描。有的作品貌似平淡无奇,像商场里堆积的灰暗货品,有的用甜美的画面诱人深入。时不时也会有意外之喜,让你一下提起兴致。有时你会兴奋地喊起来,痴迷于一片重重叠叠的绿或烟黑。

某个时候你会听到一头怪物的咆哮从深渊中传来。那头巨兽依在洞穴的峭壁上,透过粗糙的画布注视着你。它在黑暗中回应我们在惊恐无知中彷徨的灵魂,从始至终盘旋在我们心里。这头巨大粗蛮的怪物,“野兽家园”的一员,知道怎么安慰我们,就像小丑演员格洛克说的,它会问你“想和我一起玩吗?”即使一个悲哀的故事也能安慰我们,因为它有始有终,在时间和空间上为我们的恐惧和悲伤设置界限。

想象力跟我们大多数人一样,有它们卑微的小生命。我们遇见它们,打量一眼,礼貌地握握手,然后就看向别处把它们忘了。然而,即使轻得像一粒沙,想象力能够自由穿行,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容纳我们分散的注意力。所以,我们从幼年到成人都渴求那些极少数的艺术家的作品,现实在里面被研磨,重新塑造为让我们惊叹的画面,教育我们用新的眼光去观察和阅读。

只描绘家庭生活场景是不够的(比如“我就要有一个小妹妹了”),或者上学的经历(“约翰凶巴巴地盯着我”),或者对努力工作的卡车说晚安、讲一段踩鸽子粪的尴尬事,虽然一些出版商(还有一些评论家!)认为这肯定能畅销。你听到有人说:“如果所有东西都一成不变,我就不会老。所以如今的孩子不需要比我像他们那么大时知道得更多!但是当一个成年人向一个孩子传授知识的时候,他实际上是在放弃他全能者的身份,他会欣然相信,有些东西会超出他的生命进入孩子的思想和行动中,陪伴孩子长大成人。” 在一个想法成形前,你必须抓住那个稍纵即逝的灵感,它会开启一个描绘世界的全新故事。这才是那个常常被低估的“插画”这个词的真正含义。别提什么“概念艺术”了!一幅插画不管怎么画,都要讲好一个故事,让骨架血肉丰满。提创意不是什么难事,但这个世界需要实实在在的作品。你要不把门打开,要不就关上。忘掉学术辩论中强加给一个词汇的各种含义吧!灵感就像一只飞过大陆的蝴蝶,要么生,要么死。纳博科夫热爱并收集蝴蝶,他把它们视作天使。

我问过一些插画家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罗伯特·英诺森提(Roberto Innocenti)在他的小书《我的生命故事》(Le conte de ma vie)中写道:“出版商总说要把给孩子们看的东西弄得简单。但我发现孩子跟成年人不一样,他们不会被悲伤、回忆、忧虑和沮丧压倒,他们有自由的,因此也是开放的灵魂。如果你给他们一个复杂的东西,他们会兴致勃勃地去打碎它,只为能够理解它。所以没有必要把事情简单化。简洁是一回事,简单是另一回事——它是被强的东西。”

莫里斯·桑达克(Maurice Sendak)(“美国的精神分析学家!”)在他的随笔集《凯迪克及其他》中写道:“音乐释放幻想的特殊能力总是迷住我。音乐跟我的童年记忆密不可分,它激发并伴随那些漫无边际的幻想。我的所有童年幻想都离不开那从不停歇、没完没了的即兴哼唱,脑海里无意识创作的喧闹营造出奇幻的意境。我这么说不是要证明音乐是儿童插画最重要的创作动力,但对我来说音乐的确最能激发我的灵感。我也总是能在欣赏的艺术家的作品中感受到音乐元素。那些画家抓住了图画书的本质——真实的生命感,体现为从不停息的运动。我相信孩子们能够识别并喜爱这种感觉,因为这是他们熟悉的东西。”

大卫• 麦考利(David Macaulay)向我吐露:“有几个因素促使我决定尝试创作童书。首先,在学完一半的建筑学课程时,我意识到自己不想成为一名建筑师。我喜欢解决复杂问题,开发三维解决方案。一想到要在毫无乐趣、委曲求全的领域工作——至少是毕业后那几年——心里就充满恐惧。我知道我想要干点新鲜事,但如果要完全自己掌控的话,这事就不能像建筑那么庞大。其次,通过一些有孩子的朋友我接触到莫里斯·桑达克(Maurice Sendak)、艾丁·德来赛(Etienne Delessert)、汤米·温格尔(Tomi Ungerer)和 大卫·麦基(David McKee)的作品,简直被惊呆了。在我看来,他们满怀兴致同时又非常努力地从事这项工作,而且通过自己的童年经历和内心的声音与读者建立联系。我越熟悉他们和其他人的作品,就越意识到插画书是另一种建筑,它的复杂程度不亚于我在校园的所学。我受过专业训练,我如此热爱设计、质疑和重新打草稿的过程,以至于从来没有足够的时间画出最好的画。幸亏我放弃了建筑学。

我为孩子们创作图画书已经40年了,其实给青少年做书也很有意思的。在大部分书里,我都在设法解释事物,例如大教堂如何被建造,我们为什么需要氧气,清真寺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历史文物是多么容易被错误解读啊,就连怼那些在废弃的汽车旅馆里发现的东西也不见得例外。我的书被认为是知识类图书,但这并不意味着堆砌资料。我采用事实,但人性化地去解读过程,我呈现过程是为了回应对事实最初的疑问。不断提问、保持对生活的好奇让我获益良多,这意味着我要关注一切。我从中接受教育,这就是为什么我是一名忠心的学生,一直在努力工作,享受学习做书的乐趣。我要让这些书每一页都能给读者带来新的刺激、启迪和欢乐。”

这次回顾展很可能为书展带来更大的声望,就像40年前的非主流艺术进入主流视野。插画艺术照亮我们灵魂的暗壁,揭示出大美,证明着文学艺术无论在古典时代、文艺复兴时期还是互联网时代都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
 大师与经典 




《宾巴》(Pimpa)  ,弗朗西斯科·图利奥·阿尔坦(Francesco Tullio-Altan)  绘



《好饿的毛毛虫》(The Very Hungry Caterpillar),艾瑞·卡尔 (Eric Carle)  绘



《红气球》(Il palloncino rosso),艾拉·马俐 (Iela Mari) 绘



《光脚丫先生》(Mister Magnolia) ,昆汀·布莱克 (Quentin Blake) 绘



《吨》(TON),三浦太郎(Taro Miura) 绘



《爱的奇妙滋味》(Frog in Love),马克斯·维尔修思 (Max Velthuijs) 绘



《这是什么动物 ?》(Gran libro de los retratos de animales),薛蓝·约纳科维奇(Svjetlan Junaković)
…………
更多大师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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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站早鸟票
抢票时间

2017.5.9-2017.5.29

(截止2017年5月29日18时)

单人票

原价:98元   早鸟价:88元

(1名成人一次入场有效)

儿童票

原价:48元   早鸟价:38元

(1.5米以下,1.2米以下须大人陪同)

团体票

原价:880元   早鸟价:800元

(10人起团)

儿童团体票

原价:400元   早鸟价:330元

(10人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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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票须知

1.此票为电子票,没有观展日期限制,展期有效内任意一天现场兑票即可观展,不支持退换。请购票前务必了解。

2.下单成功后,系统会自动发货,在“我的订单”将收到二维码/券码作为取票凭证,不另行快递或邮寄实体票。请务必保存好二维码/券码,一经核对取票后,不能再重复利用。

3.每张票对应一个券码,支持一个订单下多张门票的分开取票或转让。

4.展馆有取票专区,经工作人员核对后即可领取实体票,检票入场。如有操作问题,可向工作人员咨询。

5.订单查询:关注官方公众号(bieinchina),在公众号首页点击进入“官方微店”-“我的订单”-“全部订单”

温馨提示

* 此电子门票仅适用于泉州站;

* 1.5米以下儿童需购买儿童票,1.2米以下需大人陪同;

* 幼儿园组织小朋友参观须提前预约,并购买儿童票,以便我们配备相应服务人员,预约电话:18519392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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