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关人终于有自己的心理医生了!

 

作者:李国威(姐夫李)来源:金领手记(微信号:jinlingshouji)公关人的工作压力特别大,失眠...



作者:李国威(姐夫李)

来源:金领手记(微信号:   jinlingshouji)

公关人的工作压力特别大,失眠、焦虑、脾气暴躁,这些如何排解,如何自救?

现在公关圈里有心理医生了。尹依依以前是我在GE公司的同事,现在是英国的心理学博士,在伦敦给人看病。

她讲了一个英国病人的故事,那个人找她看病,是40多岁的中年男性,做公关的,他很看不起自己,看不起PR,一直在说“I’m not important, I just do PR. ”

他说整天都在写邮件,不停地查邮件,不能睡觉,半夜太太问你干什么呢?其实就是回邮件。我就是在消耗生命,做的事情根本不重要。
其实,他在一个政府部门工作,处理不少棘手的公众问题,还是挺重要的。我跟尹依依说你赶紧告诉他你也是做公关的啊,特别理解他啊。

尹医生说,做心理医生,不能把个人情感和观点加入进来,我们主要任务就是倾听。

有学心理学的做公关,但是做了公关又去专攻心理学的并不多见。尹依依90年代起在英国读过营销学本科,传播学硕士,前后在国内的麦肯光明、万博宣伟、欧米茄、GE和爱德曼做公关和营销,后来跟着英国老公在伦敦定居,2011年开始读心理学本科加硕士,然后三年博士,现在正在准备最后的论文。

在英国,硕士毕业就可以行医,但是必须完成450小时咨询实践,才能获得博士学位。

公关重要么?尹依依回忆她自己刚做PR,在乙方的时候,有个客户的老大,要求我们24小时不能关手机,又一次半夜三点来电话问,明天是不是准备了剪彩用的剪刀。从那时起我就失眠,靠药物才能入睡。

有一年情人节,那位老大叫我们去开会,同事都不想去,知道是要去挨骂的,我级别最低,只好我去,结果那位用广东话、普通话、英文骂了我三个小时,我在那时候感觉,I’m just shit, invisible, I’m not important.

在乙方服务过很多客户,做完大项目,几乎没有人说谢谢,没有人真正地欣赏你,甲方都认为是想当然,没有人真正作为个体关注你。

我想,她在我部门工作的时候,我还是表扬过她吧。
她说那个英国中年公关男,聊到童年,他说8岁时被送到寄宿学校,孤独无助,哭了一个月,后来意识到哭没有用,就停止了。在诊所,说起童年,说起现在永远感到焦虑的工作,他又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我说你还不劝劝他,讲弗洛伊德。尹依依说,我就静静地看着他哭,一个诊疗是50分钟,他足足哭了40分钟。

她说:“In therapy, leaving space is so important.  It’s a luxury in your life.  In PR, we want to fill every space.  We keep talking KEY MESSAGES. You know howbad it is for a person?”

这段话我翻不好,不翻译了。

在那一刻,我觉得PR很卑微。她说,在真实的生活中,Less is More.
尹依依做过很多快消品、奢侈品的公关,参加组织过“全城最好的Party”,但回过来想,那些东西完全不属于自己,那种光鲜,被人羡慕的的感觉,缺少真实感。

我可以说她那会儿完全被乙方思维定势带跑,但是怎么让她,让所有的公关人,感受到做一个发电用的燃气轮机发布会,做一个关于自己买不起的产品的媒体专访,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尹依依说,你的毛病就是这么来的,总是考虑那么多人那么多事,所以你才焦虑,你最需要的是自己放松自己开心。

在我跟尹依依多年的交往中,她似乎从来不是一个倾听的人,起码是我们在甲方的时候,她挺自我中心的,比如你一定要说她又瘦了,她说自己胖死了胖死了的时候是90斤,不是公斤,到75斤到时候她会感觉好一点。我们跟她吃饭从来吃不好,一起叫外卖都不爽,听着她打电话:请给我送一份老鸭粉丝汤,不要老鸭,不要粉丝。

晚上边吃边聊的时候,她几次到餐厅外面去抽烟,她说戒烟好久了,回国又忍不住了, 我觉得这是长期压力的后遗症。
我有点担心,据说心理医生都会接收太多的负能量,他们很需要找机会情绪疏导。尹依依曾跟我说起她开始接病人如何受不了,那些人都太惨了,从小受虐待,长大受欺负,她跟病人哭在一起,后来导师说你要是这么投入根本没法给人看病,她才开始尝试超脱。

那个公关男在结束16次咨询一个疗程后写信给尹依依,说非常感谢她,开始认为她根本不可能理解他,一个中国人,年龄又比他小。

我觉得尹依依自己的公关经历对这个病案一定有帮助,也感觉听了这个故事后我对中年公关男这个概念有了阴影。

她也有一些比较得意的案子,接过公益,一个来自福建的中国妈妈,自己曾经时家暴受害者,后来在英国,她打她儿子,孩子到学校时身上有伤痕,社会福利系统把她送到寄养家庭,强制接受心理治疗。她开始很抗拒,认为打孩子不是很正常吗?经过尹医生16次心理辅导,她改变了,重新认识到了家庭的意义。尹依依给法庭写了封信,结尾时说:“I felt I saved someone’s life.”

她说做公关的时候,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尹依依其实一直在自我拯救,她在单亲家庭长大,11岁从大庆回到上海,借读,留级,讲不好上海话被歧视,英文特别差被父亲责打。16岁独自去英国,打工最忙的时候,早上7点到下午1点在麦当劳,1点到3点上课,3-8在超市打工,8点到凌晨1点在餐馆,这样才能挣出自己的学费。

现在情况不同了,老公有体面的工作,有一个可爱的儿子。她更多的是觉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全世界有10%的人有不同程度的焦虑或抑郁,中国有上亿人,可是中国的精神科医生才4000人。她说想做一个微信号,叫“心有所依”,分享她的体会。太多人的心被忽略,我们浮躁的社会,太需要倾听。

首先需要被倾听的是公关人,无尽的压力,长期的被责和自责,每天想着做事,被追着做事,我们在焦虑和抑郁之间寻找出口。

公关重要么?当你感觉卑微至极,你的GAD-7焦虑指标和PHQ-9抑郁指标一定在急剧上升。

还好,除了我们自己的觉醒,除了更好地抱团,我们还有医生了。

沪上有一家为企业员工提供电话心理咨询的机构,据说服务量排在前几位的是公关公司。

这还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很多了解公关的尹医生们,我建议她对中国公关人别收英镑,五年以上公关经历的收半价,十年以上的免费。

公关人的自我救赎,从现在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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