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姐讲故事(56)锦年里的天涯情长之 魔方(上)

 

张爱菊和二婚丈夫离婚,发生纠纷,那个来帮她吗?...


魔方(上)
魔方是一个益智玩具,彼时恨不能人手一只,大师级玩家层出不穷,令大家叹为观止!我也有一只,初打开包装六面六种颜色,整齐划一,待来回扭转打乱后,我的最好记录仅恢复过两面。

联想到人生,其实差不多,一旦凌乱了,便剪不断理还乱……

我的同事大东说,你讲那这些故事太多悲情,没个开心点的事儿讲讲?其实我是个乐天派,大约工作性质的关系吧,我认真想了一下,今天给大家讲个开心的故事哦。

一日上午,嘟~~嘟~~,电话又响了,接通后听出是民一厅的李法官,因为她主要审理婚姻诉讼,时常来公司公务,一来二往熟悉了这位高挑个头、大眼睛的漂亮女法官,她问:下午你在公司吗?去找你可方便?我回答:方便,来吧。
对这位女法官我有着特别好的印象,源于我们第一次接触,她带着一位单亲妈妈来公司送达“执行通知书”,那位单亲妈妈眼神中满满的忧郁,原来她的丈夫为新欢抛弃了她和5岁的女儿,本来说好的按月给女儿的抚养费也近一年拒付,妈妈与他多次协商无果,以女儿的名义一纸诉状去了李法官那儿,那位狠心的爸爸在法庭上说:我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没钱!咋听这句话,真被如此“勇气”震撼,很想问:你真的是爸爸吗?!

这位爸爸有一张保单可以年年领取生存金,李法官送来的执行通知书要求公司协助,今后把生存金支付给女儿,算是低缴女儿的抚养费,对我而言,这是一次特别愉快的“协助执行”。

为确保生存金未来能够便捷、安全的转为女儿的抚养费,我向李法官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李法官采纳了,她和单亲妈妈表示了感谢。那日下午,三个本不会有交集的女人,为这件事情圆满的办理,怀着不同的满足,相视而笑。

我悄悄的为李法官起了一个名字“离婚法官”,后来同事们也知道了,呵呵~~

下午李法官刚进大厅,前台同事就来了电话:离婚法官奔你去了哈,这次带着位先生,挺那个的,待会你自己看吧。

话音刚落李法官进门了,跟在身后的那位先生,还真挺“那个的”,年过半百,矮矮胖胖,五官组合比较模糊,稀疏的头发油腻的粘成几缕,搭在裸露的头皮上,一件黑色的短呢外套,领、袖口以及门襟处闪着可疑的亮光,高低不一的裤管下,露出一双沾满尘土的皮鞋,鞋底很薄。
进门后,李法官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那位男士主自动坐到我侧面的一把座椅上,眉毛一耷拉、小眼睛一眯缝,嘴角向上一咧歪,这种笑敢情就是“五官紧急集合”吧,我没忍住,笑的有些“大”了,抬眼看李法官,也抖着肩膀、抿嘴笑个不停,她一直在观察我呢。

把笑憋回去,挺艰难的,似被拨到震动档,抖动着还是带点儿声音,好在那位先生没有在意,看着我俩笑,五官更紧凑,三个人就这么笑的洋洋洒洒、笑的莫名其妙……

止住笑我问李法官来意,那个男士起身先递过一张从本子撕下的纸,上面有个人名:张爱菊。我看看李法官,她说:这是他妻子,正离婚呢,你查一下她的保单。

我打开电脑,忽然一股夹杂着油腻的霉味隐隐飘来,原来是那位先生向屏幕探过头,我摆摆手示意他归位,他坐回去嘴里嘟囔着:我看看她是不是还背着我偷偷买了其它保单。我斜睨了他一眼:你家你说了算啊?他一拍胸脯大声说:是啊,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我做主!那个自豪的劲儿啊,我噗嗤又笑了:哈哈哈,你没听说过
嘛,男人当家、家准乱。

张爱菊的确有一张两全保险保单,年缴保费数千元,已经缴纳了九年,投保人是眼前这位“丈夫”武佑礼,武佑礼开口了:李法官,我说的没错吧,投保人就是我嘛,你问问保险公司,是不是我可以退保,拿走退保金吧?说着又把脸转向我,眉眼挤在一起谄媚的笑着。

李法官无奈的轻摇了一下头,拿出一张通知公司办理退保的通知书,我明白了他们的来意,转身向武佑礼说:张爱菊同意退保吗?你知道退保金比缴纳的保费要少吗?武佑礼回答:我是投保人,退不退保我说了算,退多少算多少,我认了。

我对李法官说:这个保单的险种已经停售了,退了再也投不上了,不如让张爱菊拿出退保金给他,留下这张保单。不待李法官回话,武佑礼抢着说:不行!我就要退掉保单,坚决不能给她留下。

我看了一眼李法官,她仍是一脸的无奈。我再次转向武佑礼:你们离婚了,你妻子一个女人独自生活一定比你难,这张保单就给留给她吧。武佑礼梗着头:她难是她倒霉,我还难呢!

我忍了忍接着劝:话不能这么说啊,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是不是还要念及她以前对你的好呢?

武佑礼似乎更来劲了:她好啥呀,你说她好在哪儿?我说:肯定有好的地方吧,不然你怎么能娶她呢?武佑礼哼的一声:那是我眼瞎好吧,是我眼瞎!我现在就要让她倒霉,她越倒霉我越高兴!

听他这样说,我笑着回了一句:做人要厚道,当初你眼瞎,人家都没有嫌弃你残疾,现在你眼睛治好了,就闹离婚,可不是厚道人所谓啊。说完这话,三人都笑了,见气氛缓和了,我又劝上了,絮絮叨叨的无非是念旧情、向远看,爱情不在友情在云云,一个劝得起劲,一个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无意间瞥见李法官看着我、捂着嘴笑个不停,似气球被针扎了一下,扑哧我一下子泄了气,问李法官:你笑什么呀?我说的不对吗?李法官止住笑:你说的没错,句句都对,可他要是能理解这些,还会离婚?

李法官带着武佑礼离开后,我没有立即通知办理解约手续,一个人考虑了一小会儿,拿起电话约保单的代理人来一趟。

听代理人说,武佑礼和张爱菊是半路夫妻,两年多以前一起跳广场舞,“跳”散了各自的家,凑在一起的。这张保单原本是前夫为张爱菊投保的,我查询了一下,可不是嘛,保单做过投保人变更。代理人还告诉我,张爱菊的前夫是位医生,相貌堂堂、温文尔雅,他俩有个儿子,是一家外企的高级职员,懂事孝顺。

送走代理人,我给张爱菊打去电话,约她来公司。

未完待续

(看完请点下面的小手,谢谢)


    关注 齐大姐讲故事


微信扫一扫关注公众号

0 个评论

要回复文章请先登录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