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猩猩语言

心理学问答：黑猩猩能学会人类的语言吗？

Q&A140910　　问：黑猩猩能学会人类的语言吗？　　答：不能。　　从进化的角度，人类的祖先大约400万年...

Q&A140910

问：黑猩猩能学会人类的语言吗？

答：不能。

从进化的角度，人类的祖先大约400万年前就与黑猩猩的祖先在进化树的演变路径上分道扬镳，各自沿着不同的路径发展进化。人类的语言能力就是在这数以百万年计的长期进化过程中逐渐发展起来的；而黑猩猩在同样的时间里，并没有发展出类似的语言能力，本身就表明进化的选择反映了像人类那样的语言能力对黑猩猩的生活环境而言显然是冗余的。长期使用语言本身也促使人类的身体结构和大脑结构已经适应了语言的习得和使用。例如，人类的声带和口腔的共鸣是产生言语的生理基础，而黑猩猩并不具有相似的声带结构。长期使用语言给人类带来更重要的变化反映在大脑结构中特异性的语言功能区，例如，布洛卡区（Broca's area）对言语的产生和运动至关重要；而威尔尼克区（Wernicke's area）则对应着言语的理解。黑猩猩大脑中并没有类似的言语产生和理解的功能区。因此，试图通过后天有限的训练是无法令黑猩猩学会人类语言的。

尽管如此，也有心理学家尝试训练黑猩猩学习人类的语言。1970年代，哥伦比亚大学的心理学家郝博•特雷萨斯（Herb Terraces）和他的学生一起训练一只叫尼姆·齐姆斯基（Nim Chimpsky，名字取自著名语言学家诺曼·乔姆斯基Noam Chomsky）的黑猩猩。尼姆在他们的训练下，词汇量以惊人的速度增长着，最终掌握了数千个单词。这个数字之所以惊人，大陆初中生学习三年英语只要求掌握不超过1700个左右的单词；高中生再学三年，要求掌握的单词量也只在3300个左右。但哪怕黑猩猩可以学会数以千计的单词，但牠们却无法学会语法和句法。换言之，黑猩猩尼姆学会数千个单词完全可能只是条件反射的作用，而不是像人类那样真正地理解了语言。

著名语言学家，心理语言学的开创者诺曼·乔姆斯基则彻底否认了黑猩猩学会人类语言的可能性。在乔姆斯基的心理语言学理论里，人类具有与生俱来的“语言获得装置”（Language Acquisition Device, LAD），只要在婴儿期接触到人类语言，那么语言获得装置将被激活，使婴儿迅速学会人类的语言；而一旦错过婴儿时期的语言习得的关键期，那么即使人类个体也很难学会人类语言。例如，印度发现的著名的“狼孩”卡马拉（Kamala），婴儿期就被母狼带走，错过了习得语言的关键期，她再次被人类发现时已经7、8岁了。重返人类社会之后，卡马拉一直到死（她大约16岁左右就死去）都没有学会人类语言：4年内只学会6个词，听懂几句简单的话，7年时才学会45个词并勉强地学几句话。人类个体尚且如此，遑论数百万年前就与人类分道扬镳的黑猩猩。

由此，像影片《猩球崛起》中所描述的，仅仅依靠提升智力的神奇药物，黑猩猩也不可能真正学会人类语言，因为智力与语言是两个相互联系又相对独立的大脑系统。后天的训练也好，神奇的药物也好，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上百万年来进化所积累的语言天性。

2014-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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