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夜话（27）职校魅影（续）

职校魅影蜀山职校值班教师王，夜踪迹C区白影，至四楼阁子间。白影摇手相招，王略怔，终举足而入。甫进则门无声而合...

职校魅影

蜀山职校值班教师王，夜踪迹C区白影，至四楼阁子间。

白影摇手相招，王略怔，终举足而入。甫进则门无声而合，但见阁子内白影约九个，细辨则或男或女，围一长桌而坐，瞩目于王。居中一齐肩短发者起立，曰:老师之来，幸何如之？王曰:汝等人耶鬼耶？聚此何为？

齐肩短发者顾视接引王来此之长发白影曰:妹妹可休憩些许。长发白影莞尔:谢小香姐姐。王益惑。小香姐姐者注目于王，曰:吾鬼也，今来此，乃为小妹指所来之路耳。王曰:所来之路？冥界之来职校乎？对曰:然也。又环视四周曰:兄弟姐妹何不报名？于是众白影乃一一通名，并报是职校何届何级学生子也。其中有男鬼王所曾教者也，惜乎将读满一年而死车祸矣。

王乃悟众白影当是学校历年或溺亡或车祸亡等横死者也。忆及此，王神色哀然。曾受教于王者曰:料师已知吾等何来。吾等或上学或放学时不幸殒命，乃成孤魂，游荡幽冥。

八零年代学姐小香，早来此处，已有根基，常留意新鬼经历，凡职校而来，皆多有照拂。常指引新亡而来之学弟妹循何路自幽冥而返职校，以慰慕学念旧之情也。

前些日长发霜妹溺亡新来，小香姐今夜方有暇亲携之熟悉返校路径也。王听之肃然起敬，揖小香姐曰:行善也，受某一拜。于是与众鬼坐，论校之迁变谈师之往事。不时或笑语沸腾或默然感伤。

不知又过几时，小香姐曰:吾等当归矣，冀望再来，可与师再闲谈否？王曰可，忽又正色曰:予亦望下次见，仍汝之九人也。语毕，一室寂然。小香姐泣曰:亦我所愿也。众皆曰:亦吾所愿耳。

众鬼乃请王先行，立门内挥手，王出门下阶梯，再回首，门已合，鬼不见。环视C区，则暗黑无人，抬腕看表，二十三时半矣。仰望夜空，星子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