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龄童:让孙悟空打入好莱坞

 

悟空戏曾经很辉煌,六小龄童引领风骚。但如今,悟空戏面临后继无人的困境。...

悟空戏曾经很辉煌,六小龄童引领风骚。但如今,悟空戏面临后继无人的困境。六小龄童很希望在今年这个猴年,在全中国全世界来筛选出“猴王传人”:我不希望后继无人,或者说有但是无法超越我。
文◈那五 许智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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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猴年,编辑部从年初就策划要做一期传统文化相关的“猴戏”。

不巧关键人物六小龄童的采访和拍摄一直不顺(我会告诉你小编都有“拖延癌”吗),年初时我们还调侃“别等到猴年马月都出不来”竟一语成谶。编辑记者都心急如焚,眼瞅着猴年就快过完了,报道才姗姗来迟。

说起猴戏,在人们的理解中,通常有两种,一种是指用驯化过的猴子表演的娱乐节目,属于马戏里的一支。这类猴戏,历史非常久远,据说在汉代的“百戏”中已有了猴戏,南北朝时猴戏更盛。

我们今天关注的是另一种猴戏,即伶人扮演猴子的传统戏曲。据说唐朝时就有“白猿献寿”之类的曲艺,但此类猴戏的兴起,应该在元杂剧《西游记》剧目出现之后,之后随吴承恩小说《西游记》的流行,众多地方戏也将《西游记》小说改编成猴戏。由于这类猴戏扮演的几乎都是孙悟空,因此也叫做“悟空戏”或“大圣戏”。

京剧中的猴戏


不过,清代之前的猴戏,已不可考,我们可以知道的是,晚清—民国时期,猴戏已是长演不衰、最受欢迎的剧目之一,不论是京剧,还是豫剧、秦腔、晋剧、川剧等地方戏,都有猴戏的保留节目。

在南派猴戏传人中,有一位人称“南派猴王”的章宗义先生,他的小儿子章金莱,就是扮演1986版电视剧《西游记》孙悟空的六小龄童。

六小龄童版孙悟空


1986版电视剧《西游记》为六小龄童带来了一生的盛名,也制造了猴戏最后的辉煌。之后《西游记》尽管多次被搬上荧屏,但孙悟空的演绎哪里还有猴戏的神韵?
张卫健版孙悟空
黄渤版孙悟空
郭富城版孙悟空


《万万没想到·西游篇》中的孙悟空
现在六小龄童正在艰难地将孙悟空的形象推向了世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变得对猴十分痴迷,他收藏一切与猴有关的海报、书籍、纪念品、摆件、面具、瓷器,甚至连北京潘家园古玩市场的老板们都知道他的癖好。他常去的咖啡馆二楼,店员知道他的习惯,就把包间里的靠垫全部换成了孙悟空图案的。

在接受《南都周刊》采访的当天,除了挂在胸前的项链坠和手上的戒指都是猴子造型,他还穿了一件鲜艳的A BATHING APE的衬衫,在日本买的手表的表盘里也有一只猴子的图案。提起好莱坞的电影,他脱口而出的是《金刚》和《人猿星球》。

将“猴文化”推向世界,是六小龄童今后的打算。他作为主演和艺术顾问,现在正在和美国的电影团队合作,计划用三年的时间,将孙悟空的电影打进好莱坞,为此,他甚至在重新练习猴戏,希望技艺更加精进。

他很希望在今年这个猴年,在全中国全世界来筛选出“猴王传人”:“冯骥才老师说,我们不希望六小龄童成为中国的末代猴王,但是未来猴王的出现,是要我们十几亿观众来定的。我说来也没有用,我不希望后继无人,或者说有但是无法超越我。”





但猴戏在戏曲里的式微也是事实。六小龄童只有一个女儿,小时扮个猴子还很高兴,长大之后兴趣已变。近年来各个戏剧曲种里,猴戏的传承都不乐观,但六小龄童对于想学猴戏的孩子非常谨慎,因为演猴戏只能从传统戏曲入门,猴子作为戏曲艺术里独特的一派,训练比武生的行当更加艰苦,成材率也低很多:“我这一块,当然希望猴戏有人继承,但光有兴趣还不行,还得有基本的条件。”

传统的猴戏正面临着后继无人的危机。猴戏的未来,也许将取决于这一表演艺术能不能重新焕发出对年轻人的吸引力。



Q:章氏家族被称为“猴王世家”,是从你曾祖父开始的?

A:我曾祖父章廷椿在故乡浙江上虞就被称为“活猴章”,祖父章益生也被乡亲称为“赛活猴”,后来因为脚伤,不再登台的祖父做起了从城市里倒卖货物的生意,积累了一定资金之后,干脆到上海,在福建中路和北京路口,盘了一块原属于五丰钱庄的仓库,将二楼改造成了一个有491个座位的剧院,拉来了绍兴大班入驻。在民国上海戏剧的黄金年代,这座“老闸大戏院”成为了绍剧、越剧等华东地方戏曲的最重要舞台,也是上海滩如雨后春笋兴起的、名号响亮的剧院之一,一批地方戏名角在这里走红,到了周末,连走廊都站满了听戏的观众。

Q:你父亲被称为“六龄童”,但其实他很长时间里只登台了3次?

A:祖父不愿意让他两个儿子都当“戏子”,所以父亲六七年的时间里只获得了三次客串登台的机会。碍于班主的权威,戏班子的演员谁也不敢接受“少班主”的拜师,父亲也就只能跟着哥哥“七龄童”到处“偷艺”。

Q:你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猴戏的呢?

A:还是因为父亲青春期“倒嗓”,没有办法再唱戏了,便选择了“打”,萌生了学猴戏演孙悟空的念头。

Q:当年你伯父很支持弟弟唱戏?

A:是的。父亲开猴戏的想法得到了哥哥的很大支持,他还将《西游记》的广告牌立在了老闸大戏院的楼顶,又在戏票上将弟弟扮演孙悟空、自己扮演猪八戒等师徒四人的剧照印在戏票上,观众只要集齐四人的剧照,就可以获得四人的合影一张。

Q:你父亲什么时候开始教你的呢?

A:二哥去世后,父亲才决定培养我成为下一个猴戏接班人的当口。记得是1971年,父亲带着我,在骑着三轮车拉木头去锯板厂的间隙,开始一招一式地教我练功。三轮车成了我们的流动课堂,父亲还在锯板厂给我捡了根木棍当作金箍棒。

Q:后来父亲把你推荐给了他自己的老师、上海戏剧学校的薛德春当关门弟子?

A:是的。那时候我家还住在老闸大戏院,薛先生家则离戏院300米,我们俩每天凌晨5点不到就出家门,来到公交车两站地外的人民广场——这里是上海当年最大的“空地”,谁也不认识我们是谁,所以练功也就没有了顾虑。若是赶上雨天,我们就去上海服装公司门前的一条上有遮雨棚、下面是水泥地的通道继续练习。

那时我每天背着个包,包里是练功的白球鞋和蓝色灯芯绒长裤。有次在人民广场我比薛先生早到,想自己在没有老师保护的情况下练练“单前扑”(单筋斗里的一种动作,戏曲“毯子功”里的一种,为了保护学员一般都要在毯子上练习),结果用力过猛头先着了地,直接摔晕了过去,薛先生赶来,把我送到医院缝了8针。当时我姐姐得到消息赶到医院,对缝针的医生一直求情:“给我弟弟缝仔细一些,别留疤,以后我们还要演戏的。”

Q:听说为了演好电视剧《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你父亲也是费了不少心血?

A:是啊,等待最后通知的一个月,父亲一直给我开小灶,将自己表演《西游记》全本戏的经验传授给我。后来去北京进剧组之前,父亲交给了我1000多张照片——上面是他拍摄的猴子各种各样的造型。

Q:剧组还送了你一只猴子?

A:对。也是为了演好孙悟空,让我每天观察猴子的各种姿态。这只猴子也帮助我很多,比如演大闹天宫吃蟠桃。吃桃,猴子不是马上吃,先看看,闻闻,吃一口,想一想,慢慢吃,越吃越快,扔了桃核,再去摘新桃,然后开始糟蹋。

后来电视剧拍完,家里养猴子实在不卫生,我就把这只猴子送到了杭州动物园,几年后去动物园,那只猴子还能认出我来。

节选自《南都周刊》最新一期封面报道《最后的猴戏?》。更多关于猴戏与六小龄童的专访,请见本期《南都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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