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于光与色之中的优雅

 

我们对不断改变的光线充满强烈兴趣,鄙视那些闭门造车的匠人。因为想真正看清楚自然是十分困难,这也是绘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因为我们,户外绘画这种方式就称为一个标志。...





他们把我们称之“印象派”,是源自对我的好友莫奈的那幅《印象.日出》一画的嘲讽。我们常常在户外作画,都不会遵循任何理论框框,因为那些附庸风雅的贵族们对艺术的无知,才把我们归为一类。实际上我们各自独立个体。我们对不断改变的光线充满强烈兴趣,鄙视那些闭门造车的匠人。因为想真正看清楚自然是十分困难,这也是绘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因为我们,户外绘画这种方式就称为一个标志。



《煎饼磨坊的舞会》
Bal du Moulin de la Galette
(1876)
布面油画 131cm x 175cm
巴黎奥塞美术馆
皮埃尔-奥古斯丁.雷诺阿
Pierr-Auguste Renoir
1841年,我出生在利摩日的一个穷裁缝的家庭。5岁时全家迁居巴黎,在13岁时已学会画瓷器画的手艺。70年代我和大我一年的莫奈经常共同外出写生作画,切磋画艺,共同探索画中的光与色的描绘,那是一段多么令人怀念的时光啊!阳光、空气、大自然、女人、鲜花和儿童就是我花费毕生精力用丰富华美的色彩所弹奏的主题。


法国瓷都利摩日

从中世纪开始,蒙马特高地就是众多风车房的大本营。人们用风车来磨碎玉米、压榨葡萄、碾压各种原材料,好在本地的制造业史中使用,这个地方也称为巴黎人散步的首选之地。每个周日来这里跳舞喝酒,也称为很多人的习惯。



法国蒙玛特高地

位于蒙马特山丘上的煎饼磨坊舞厅,有着大的室内舞蹈场和树木茂密的庭园。自午后到夜晚,学生、艺术家和工人等,很多男女聚集在此,共享音乐和舞蹈,在17世界早期就建成了,现在依旧存在,它在19世纪中期变为了一个户外咖啡厅。1876年,我在离这里不远的克罗特街(rue cortot)设计了自己的画室,这样我就可以很方便地带着画布到户外咖啡厅的花园中去描绘这里的风情万种了,对我来说,以如此充满野心的形式尝试现代主题,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位于法国蒙玛特高地的煎饼磨坊

这一天是周末,煎饼磨坊露天咖啡馆挤满了人——是在是太多了,要想走动而不撞上别人,几乎不可能,不过他们看上去都保持着好心情。这里对所有人开放,任何新来的人都能找到一个座位。

“嘿!老兄,今天又来画画了,瞧啊,这儿实在是太特闹了!过来先喝一杯吧!”

当我刚踏入咖啡厅的花园里,我的画友马尔克和西班牙画家嘉尔迪那斯便热情地向我发出邀请,说着,他便向一旁挤了挤,给我腾出些空间。他为我倒上一杯葡萄酒,便开始八卦一些有关政坛方面的花边新闻,我却对此不感兴趣,而是花园里那些随着欢快音乐,迈着轻快步伐跳着小步舞的人们吸引着我的目光。



《煎饼磨坊》(局部)

在煎饼磨坊,人们跳舞时可以放下架子。只要女人找到自己喜欢的舞伴,他们就会让自己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摆,沉浸其中。步点有时可能不准,淘屋的人们可以按自己的想法调整规则。女人们依偎在舞伴怀里,男人们很急切地往前弯腰,他们的帽子也跟着跳起来。到了坠入爱河的时候。



《煎饼磨坊》(局部)

但我从舞蹈中发现了另一种节奏,明媚的阳光穿过密集的树叶射在花园地面和舞者身上,色彩也显得格外耀眼,那些不同波长的光谱经过折射后,耀眼的色彩在一位粉红色衣服的舞者的裙上颤动,有力的姿势伴随着她的移动,当她无意间转头过来时,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凝视,但她好像并没有对我这一莽撞的举动感到不礼貌,反而像我报以含蓄的一笑,她的笑容在光影的衬托下,是那么的迷人,我想,只有在这一刻,才能感受到什么是明朗、艳丽、令人眩目的光彩。而那些坐在我隔壁的一群年轻那女在互交谈,我控制着自己的好奇,在夹杂着欢闹声的音乐中,我努力想听到到他们谈话内容,可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煎饼磨坊》(局部)

我很幸运,因为今天的天气实在令人心情爽朗。树林为花园提供了荫蔽,光还是瀑涌而出,这光随意游走在画面中的每一个角落。我在与太阳玩儿捉迷藏,画笔追着太阳,想要抓住它,同时又很高兴自己抓不到。

平庸的现实因它而变,不仅是表面,还有本质。你看,在离我不远的那位少女,光赋予它们细瓷般的颜色,强化了她们周日衣裙的波纹效应。她们在这里,裙摆沙沙作响,像任何一位18世纪的侯爵夫人一样优雅。光打在坐在角落里的那位小姑娘的头上,她们的头发变成金色云朵,反光在地面飞散,在舞者脚下闪动,这无疑更人眼花目眩。



《煎饼磨坊》(局部)

在看到男士们那深色夹克前,我甚至忘记还有黑色这种颜色:没必要把他放在调色板上,因为它只会让整体气氛变得无聊。光在稻草帽上停留,破碎了整个场景。桌子上,盛葡萄酒的玻璃水瓶喝杯子闪着光,仿佛珍贵的宝石。





《煎饼磨坊》(局部)

我想傍晚时,这些浪漫的依恋将要流走,还有其他跟在后面,没人会受伤害。某人会给同伴耳侧一个亲吻,其他人继续聊天。阳光下不知疲倦地玩耍,最终还是活动少的人数更多,那些平静的人,一会儿对漂亮的一头红发投去一瞥,一会儿又调侃着政治问题,他们没在跳舞,但似乎一点都不无聊。在某种意义上,我更关注这个被喧闹隐藏了的一个沉思的世界。



《煎饼磨坊》(局部)马尔克和西班牙画家嘉尔迪那斯等人

一幅美妙绝伦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形成了。我将人群安排了几条线。斜排的绿色长椅,垂直的树木,最明亮的稻草帽重叠在上面,似乎无意为之。消失在远处的人群构成某种地平线,被背景垂直的线条强调。我突然觉得眼前的灵感完全是突发奇想,偶然得之。









《煎饼磨坊》(局部)

很多人认为这这幅画将会在画室完成,其实,不完全是这样的,我讨厌在室内闭门造车,相比之下,我更喜欢表现大自然中的这些感受真实的美好。在我看来,这个现场场景绘画是一种全新的主题,十分珍惜。为此,我在非周末时间邀请了珍妮和妹妹卫斯哲尔、评论家利培益尔以及画家布兰克、罗密等人为我做模特,跳舞的人中还有马尔克和西班牙画家嘉尔迪那斯等人,并让她们在这里反复地摆姿势,同时努力着与她们沟通,告诉他们我要的样子,花了很大心思。要保证一切都在正确的位置和最灿烂的表情。而我携带画具亲临现场,画了两张群像油画习作,并以此做底稿并于克尔德街的画室最后完成。



《煎饼磨坊》(局部)评论家利培益尔以及画家布兰克、罗密

其实,我并想不精确地表现人物,而是让人物上升到所有人的层面,为我特定的目标合理安排他们,我曾经对画友马尔克说:“……凡是目光敏锐的人都能发现,尽管支配生命的规律看来似乎很简单,然而自然界的一切创造物都是无限多样的,从最复杂的到最简单的,无论是属于哪一种类、哪一家族,两个眼睛,即使生在最美丽的脸上,也总会有小小的差别,鼻子绝不会不偏不倚地位于嘴的正上面:橘子瓣、树叶、花瓣从来不会长得一模一样。我甚至觉得,一切美的东西都正好是从这诸种类别之中获取自己的诱感力的。



《煎饼磨坊》(局部)珍妮和妹妹卫斯哲尔

那些与我具有共同精神的前辈们,虽然绘画的主题已经改变,但是我与他们有同样的欲望:想要超越现实,表现人性,给它戴上神秘的光环。蒙马特取代奥林匹斯和伊甸园,这对我无关紧要,在日常场景的外表下,我制造出一个小小奇迹,是幸福世界里的闪耀一刻;这神奇说服我:最初的纯真从未丢失。未来不再有任何意义,当下就是一切。


皮埃尔-奥古斯丁.雷诺阿
Pierr-Auguste Renoir
(1841-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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