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界 陪你“成为你自己”,是我能给予的最高的爱

 

多少人渴望虚情假意地流浪远方,因为他们没有能力与热爱过好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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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晨起来,灵魂在轻轻说话,“情感能自然流泻时再写吧,这样才算得上真诚!”然而,即便如此,灵魂却会向我更真诚地说话,“这是你生命的末日,你不要放纵情感,不要麻木不仁,更不要虚伪度日!”因此我就得以克服内心的惶惑。事实上,充盈生命的真实灵感,哪怕是瞬间的美妙,都会让我体会到一种和谐与完整的美感:在这一刻,我未被外物、喧嚣、群氓所撕裂,我仅仅是我,我更为深入与纯净地握住了自己。任何的审美体验,不会无缘无故的到来,我总是让自己保持柔软的清醒,保持感受与抒写的能力,我自信我有着爱的能力:如果我在本质上握住自己,我就必须坚韧地行动,即便在坚韧的行动中我感受了痛苦,需要克服无数的挂碍,我也未曾放弃。保持本性的生活,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美德。谁能轻轻松松获得幸福与崇高呢?从来没有过。

渐渐地,我的灵魂可以不受任何的羁绊,我享受着心灵的轻盈愉悦,不是因为我学会了挣脱,而是我拥有了自己的思想,我保持着独立的判断力。我经历了探索的焦虑,甚至是困厄,但我从未放弃自身;就在此刻,窗外川流不息,喇叭轰鸣,电焊声声,我内心却纯净、柔和,宛如从高原上新摘的棉花:即便有无数人为了他们的享乐叫嚣着反对我,我被野兽包围着,要将我的身体撕碎,这些都不能令我失去灵魂的独立、完整与清醒的判断。我内心认定为尊崇的东西,必定是完善的。的确,我尚且如此年轻,如果我忍受了生命的停滞不前,这是对自己最大的讽刺与漠视。完善的生命应当为想象的青春性与理性的成年性所充盈。我不仅经受的困难太少、太过浅薄,其实我也染上了畏缩的疾病,容易在想象中将困难夸大,从而限制了生命的生长。

生命与其说是跳舞,不如说是一场角斗,我得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因此我必须站稳脚跟,我才能保存自己。保存、升高自己,这是我本能的生命意志,这是我敬畏生命的本能体现,对此我不能予以否定;因此,我时刻保持健康,唯有健康才能让我富有思虑、行动的力量,如此我能感受到我身心洋溢着蓬勃的生机,而不仅仅是敏锐地感觉、叹息。兽性必定潜藏在我的心底,我如何战胜、消融它们,从而对自己感到满足?哦,首先我必须真诚。我不太相信知识的作用,我倒是更相信直觉,直觉更合乎生命的本性,她源自内心,又形塑内心:从灵魂流溢出来的智慧才是滋养我的蜂蜜,由此我渐渐克服了自然的惰性,克服了心灵的怯懦,从而超越了教养所设置的障碍。批判他者,是一种讨巧的逃避;但是,真诚地审视自己,我才能真正地靠近自足。我有时太过忙碌,有时甚至忘记了内心生活,我不能与伟大的灵魂、真纯的性情、严肃且充满生命力的书籍对话,与她们一同静默、拥抱或者哭泣,这是莫大的恐怖;很有可能,我尚未觉醒,我的一生就这样白白地度过了。其实我看到的不全是懦弱与伪善,而是麻木与冷漠,他们没有觉醒的意识,更无直面自我的勇气,因此他们才会变得如此的无思想、无精神。哦,闲暇!毫无闲暇的我们,失去了保护孩子的天性的心境,孩子也因此遭受了我们的伤害:我们是如此的功利,一切以实用为判断标准,我们在焦虑、彷徨中生活,从未有过从心的喜悦、热爱,因此,孩子原本应该拥有的独一无二且价值连城的东西,也因为我们的狭隘与本末倒置而失去了,比如天性、遵从内心、发现并执着于理想的热爱。如果我不能成为自己,绝不是因为我所遭遇的攻击、压迫太多,而是因为我对生命的敬畏与渴望尚且不够湛深。



“高等教育”,哦,一个讽刺的词汇!高等教育造就的不是充满个性与生命力的个体,而是软乎乎的、没有自主选择能力的虱子;然而我却时常以此为骄傲,“看,我比你有着更为优越的智识条件!”当我认识到这一点时,我就开始鄙夷自己:谁能在本质上更为真切地满足了自己,谁能让自己的天性像太阳一样喷薄而出,谁就是最为幸福与深刻的人。哦,我的爱人,我能给予你的最高的爱,乃是陪你成为你自己!可是,“高等教育”培育出来的我,恰恰成了一个最为低等的生物;像我这样的低等动物实在太多,低等动物聚合在一起,便构成了所谓文雅与精致的病态社会,在我生活的世界,柔和退化为软弱,显豁退化为浅薄,准确退化为空洞,自由退化为任性,轻快退化为轻浮,冷静退化为冷漠,理想退化为抱怨……我被抛入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我听见了机器低低的轰鸣。

疲惫,意味着没有安宁。如今我倒不是畏惧着现实,相反,现实却成为我生长的土壤:如果我未曾经历痛苦的淬炼,我必然无法找到灵魂的自由。我一旦坠入宁静的湖底,一方面我感受到了存在的尊严,我隔绝了一切的狰狞、骚动、躁动,我宛如悬挂在高天的一颗星,清冉地照耀着我的大地;另一方面,我又在高度的宁静中纯真地进入自身,与自我无情地对质;我看见自己仿佛被撕裂了,未能呈现出整体的实质,此时我就会由衷地厌恶自己:我保有厌恶的能力,说明我尚未失去自己。抽象的思想家,往往拥有一颗冷漠的心;实干家的心灵往往是狭隘的,他们无法从凡俗的事物跃升至生命灵性的淳美中,他们多被物质裹挟着前行,而非基于遵从命运的呼召而天然行动。职业,机器,制度,逐渐割裂着我生命内在的美;我越是珍爱我生命的完整性,我就越对自己的清醒与性灵倍加呵护。

内心缺乏必然的东西,外在的行为也就缺乏必然性;心底有了光芒,世界也就不存在黑暗;灵魂如果驻留着热爱,行动也就无所谓强制。我实在是不愿意让自己违心地抒写,可是我却在这样的悠闲中更温存地打量自己,我问自己,“你有多少时候是如你所是地生活着的?”敬畏生命的终极体目标,就是成为自己;成为自己的前提是自主选择。然而,谁在自主选择呢?谁能自主选择呢?我仅仅是在燃烧着的废墟里逃难,我在寻找着火光里的那一点点财产而已,我却从未发展自我。如何发展,我从来不以我获得了多少功名为评判,而是我在多大程度上让天性流泻,从而满足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欲求。过去我为焦虑控制着,是因为我未觉知到自我的存在;当下的我却截然不同了,我发现了自己,因此我渴望更高的自己逐渐长成。

仅仅是发现自己是不够的,还需要有本质的升高与发展。就如我精神的成长,曾经的探寻,乃是因为觉得自己无知,从而如饥似渴地阅读,渐渐地我却迷失在知识的海洋里,那些了无个性与生命色彩的文字,竟然浪费了我那么多至美的生命光阴;而如今我的精神却是别有洞天,因为我的自我傲然地伫立于我的王国,我俯瞰着我的疆土,即便我对那些伟大的生命投以友好的目光,也不是因为我对他们表示拜服,而是因为我的心胸足够开阔,我的灵魂足够宽容,所以我得以接纳他们——如果我不想让污水将我污染,我就必须成为海洋,仅仅成为河流是不够的。弱者总是对谦卑钟爱有加,他们要求强者谦卑,因为那样符合他们的利益;可是我宁愿与骄傲的强者为伍,也不愿与虚情假意的弱者同流合污:我内心有什么,我就展示什么,而不是讨好、迎合,我的爱更是如此。



来这个世界走一遭,我能奉献什么呢?哦,仅仅为了组建一个家庭,生育一个孩子?一旦我的全部心力仅仅注目于我的脚下,我以实用与利益衡量一切时,我离行尸走肉也就不远了:在孤独的清宁时分,我与任何一个对生命保有尊严的人一样,我的灵魂总是在最隐秘的时候向上仰望真理与爱,而非仅仅向下等着幸福、需要与卑琐。有时我最大的快乐是,我在某些地方发现了自己的天才;但是当下因为某些原因我投入了现实,可是我并未向现实妥协,在扎根现实的疼痛与快慰中,我觉知生命燃烧着——你看,我不仅仅痛苦,却也喜悦;我不仅仅喜欢人间烟火,我也听从天性的呼召,保持创造的姿态。我们本质上最爱那些自由的灵魂,那些升高的生命;只是因为我们无能、不安,所以我们会选择那些能够给予我们安全感、能够承担所谓“责任”的人作为伴侣。多少人渴望虚情假意地流浪远方,因为他们没有能力与热爱过好当下。

某种意义上,我是在凌辱自己!唉,我怎么会对这样无所创造、毫无思想、没有升高的生活感到满意呢?这种不满,不是因为我向外求胜,不是因为我获得太少;而是因为我未能整全地握住自己,从而让天赋像岩浆一样喷涌。我冥冥中看见了一束束天才的幽光,可是因为我的怠惰,却未能将之揽入怀中,呈现在我命运的地图上,因此我的生命便如一个陀螺一样在原地打转!哦,深刻的讽刺!我奉谁的使命行动呢?我奉谁的命令说话呢?我不仅仅同需要斗争,我同时也与谬误斗争。一旦真诚涌向我,我就能感受到我的灵魂在不断地扩张、占有、升华:不让选择仅仅屈从于需要之下。在我满足基本的生存之时,我就开始正视自己的发展;当我有了自己的思想之后,我就开始蔑视时代的判断。我能给予的,不是你所赞扬的,而是你所需要的。

在义务的国度,我被规则束缚着;在道德的国度,我被意志束缚着;唯有在美的国度,我更深地谛听自己。多么愉悦呵,一件充实着生命的艺术品,一段赞美着自我的文字,都会让我体悟到高度的宁静与自由、勃然的朝气与力量完美融合着!偏狭的灵魂,绝对不会听从天性,他仅仅是把人性变成了他的职业与知识的一种印记;高贵的人,不仅在在内心思索美德、幸福与真理,他们也在行动中把握自己、握住真理以及享受创造的欢乐时光。我且不要让自己成为粗野的牺牲品,成为乖戾与文弱的牺牲品:我热爱自然,不是因为自然能够给予我宁寂与肃穆之感,而是因为我从未离开自然的故乡;故乡,我永恒的臂章。不要因为无聊而想起艺术,不要因为无所事事而拔高阅读的意义,不要因为“怕”而爱;如果热爱生活,就让一切自然地发生。

我清晨起来是要做我愿意做的事情,做我应该做的工作;我为何要在喧嚣里博得喝彩呢?哦,看看你的虚弱吧,看看你的懒惰吧,更看看你的焦躁吧!没有清宁的反思,你就会离自然的知识、情感的体验以及逻辑的推理越来越远,这样你就会感觉自己是拼凑而成。没有整体与主动的选择,就不会有真理,就不会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命。在我有限的生命时光里,我创造了什么?我能创造什么?我不能做什么?我对于美德、善恶到底持有怎样的意见?我是如何做的?哦,在很多时候,即便无数的灵感的火光照耀着我,那时如果我抒写,我的确能写的像百灵鸟歌唱一样动听,但是我放弃了:将内心与文字割裂,将真理与现实区隔,那是学究从事的勾当,那是伪君子最擅长的伎俩。于我而言,美善的生命乃是在我最富才情、创造力、生命力的时候,最大限度地服从内心,经历了自我选择与满足的故事。



天才绝不以工作为行动的限度;中等人要在工作之余从事其他事情也有困难;而庸常的人即便因为放弃自己而获得了些许业余时间,他们也难以创造与享受灵魂的宁静,因为他们不仅仅缺少行动的意愿,更缺乏敏锐的感觉,失去了流泪的能力。一旦想到了一件事,如果它符合我的本性,进入了我的内心,我就会去做:灵魂的呼召是不会错的。我在心底鄙夷他们的幸福,不是因为我的软弱,而是因为我从内心服从自己。倘若我在做每一件事情时,停下来问问自己:“如果死亡剥夺了你做这件事的机会,你是否会觉得死亡乃是你所畏惧的?”这样我是否会更为优雅地怡然自足?哦,不要在精神上无限度地投入集体,以证明我的“入世”与“从善入流”,因为我的肉身被社会限制的已然太多。我的灵魂哪,你追求的是什么?只是要一直活下去吗?要有感觉、有冲动?能够生长,然而死寂?是要用心来思考,用笔来表达?我所欲求的,乃是属于自己的敬畏生命。

给予自己耐心,等待生命的成熟!我言说实在是太快,以致失去了细腻的温润;我能够表达什么呢?内容就在我的生命里,就在我的经验里,就在我的缄默里,就在的我孤独里;然而,太阳也高悬在我的头顶,爱情也在我的灵魂闪光,哦,珍珠一样的灵魂呵,你总是闪耀着繁复的斑斓光芒,我越是温柔地拥抱你,你就越像是黑暗中闪光的银器照耀着我的心怀。我捕捉到了一丝抒写的奥秘,我甚至骄傲地想到了写出打动孩子的文字,无论是小说,还是随笔,那将是我用生命与真诚哺育的文字。刚强的灵魂呵,你必须一点点地创造属于自己的生活,经历属于自己的痛苦与愉悦!在寂静里,灵光笼罩着我,仿佛初恋时的甜蜜与羞涩,我的心融化了,我看见火红的枫叶在故乡的崇山峻岭间悠悠飘摇——哦,我的创造,你必定会到来,我且虔诚等待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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