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界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长的信

 

如果孩子你在身边,我就为你读书,为你编织童话,我就带你遨游到夕阳下的海岸,就听你在沙滩上痴痴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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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就醒着,读着,写着长长的信/在林荫路上,来回/不安地游荡,随着落叶纷飞”,这是孤独灵魂的言说吗?不,一个飞翔的灵魂;在他的世界,不存在痛苦,恰恰相反,却忧虑痛苦不够湛深、纯净,正如我们到会不经意间问“我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困厄,或者又渴望着怎样的喜悦?”我观察着,像一片云,在大地与天空之间,尚未看到生命的坚实质地。我没有画下我内心的渴求,以及源自黑暗的窒息,因此我就是虚假的?我越是深入地开掘命运的深井,我就越会体悟到生命力量的绵长,有时甚至为激情所迷惑:你看见了一件物事在生长,另外一件物事却在侵蚀着;即便如此,我却向往更好的升高、饱满,乃至要将命运要看个究竟。的确,你哪,自由的精灵,不仅有观念的自由,也要精神的自由、灵魂的自由,现世的藤葛实在是无法将你束缚,因为你欲求的乃是真实而丰饶的生命——本能上,我们都欲求生命一直生长、成熟,哪怕她终究不会硕果累累。

给自己几天南方的好天气吧,不要催促自己成熟,但是,要施肥、安静,并有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惊。哦,至美的生命,赋予我丰沛且热烈的情感,同时也给予我冷静与沉思的心怀:我从岩石飞升,然后在田埂栖息,咀嚼着青绿的红高粱,也不会觉得苦涩,仿佛品尝着大地的充盈甘甜。谁若没有真挚地体会内心,或者仅仅是握住了外物的长满老茧的手掌,他必定不会柔软地珍重自己。软弱的灵魂哪,我不是不同情,也不是不愿意给予爱意,因为我在意的乃是其真实。有谁会将真诚酿入生命的烈酒呢?哦,俯瞰我站立的大地,我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行走的地图与方向。好吧,就算最后我一无所获,我也得听从内心,在经历与体悟自身:不要苛求那稻穗装满谷仓,在我这个年龄,且不奢求参透生命的真谛,我只是乐于开掘自我:一阵油然的风,自林间飘出,吹入震动的暗夜。

我洞悉:我之所以热爱天才,看守自己的天赋,乃是因为在宁静时分,我汲取着伟大生命道说的真理时,我就会感到绝望,甚至是愤怒——“你们这帮盗窃犯,因着你们的勇敢,竟然说出了我心底潜藏的思虑、直觉与渴盼!”向着真诚,向着勇敢行进吧,只有清湛的天空,才会遇见高飞的候鸟,飞翔是她们的故乡!不要莫名地哭泣,也不要强制自己,我只能顺从己意,谛听命运的呼召,因此真理就滑落在我的眼睑。你看,妈妈,孩子不也快乐且温暖吗,没有让你担心;我来,我走,但我从不停留,孩子遇见了美丽的姑娘;我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们会有属于自己的独特生命。看吧,即便我偶尔触摸着灵魂的皱纹,可是我的理想却从未疲惫:属于生命的,属于自己的,与任何人无关。谁也无法逃离心灵的帷幕,他总是要从心灵的帷幕里走出,抹去脸颊上的厚重粉彩,在自己的舞台舞蹈:谁会观看你呢?哦,自己就是观众;之后自己成为别人的观众。

我有讽刺的冲动,讽刺那些虚假的灵魂、那些毫无真实与自我的生灵?但是我却没有批评的兴趣,因为我深知,太多的孱头实在没有勇气直面命运的回响,因此只得以所谓的奋斗或者成功掩饰自己的懦弱,乃至伪善。你说,他们不也在阳光下满足地笑吗?哦,那是因为他们尚未发现真实的理想,他们的微笑多是应付、逃避,而非游戏、升高!我不能为自己的理想强加过多的定义,为其抹上肆意的骄傲,我只是按芬芳的原样品尝世界:从这里出发,我需要谁倾听呢?哦,好像不要,我只是说我的话、我的领悟,甚至我内心的惊惧。可是我又在道说什么呢?这些日子,我阅读哲学、心理学以及经济学,我渐渐感知到,哦,大地呵,丰饶的大地,只要我真诚感知,我就陷入了深深的热望的海洋。逻辑的,恶作剧的,直觉的,思虑的,领悟的,洞悉的,一切言说与灵性,开始在灵魂的海洋闪耀!
 
清冉的我才不会去评断、批评,我只是点燃我命运的元素:绝望?孤独?稻穗般的幸福?天然的好奇心?绝不仅仅是如此;操练是何等重要呵,在持续的操练中,我找到自己的边界、握住自己的无限;每当我在虚度时光、漂浮地虚度时光,我就对自己感到恶心:如果我今天放弃自己、委屈自己,那么我明天就不能更好地做自己的主人——这是我所不能接受,甚至是深恶痛绝的。我又怎样让用脏水将自己洗干净呢?我曾经想过要花些时间,写下我的人间烟火味,甚至写胡乱写出一部小说,以便宣示我平素生活的情趣;呵,多么可笑呵!敏锐的灵魂必然会遇见轻灵的目光,你看,故乡的油菜花不也引来了新生的蜜蜂吗?且拿美好的时光雕刻纯粹的事情吧!即便我在接近创造的边沿,我也不能让自己模仿、敷衍,或者放纵、轻浮。难道创造就能满足自己?若是创造成了填补、打发,某种意义上我就成了自己意志的奴隶。

永远不要相信命运的眷顾,不要相信灵感会降临,所有的都因我用力摘取而得?——在孤独时分享受自己吧,更为真纯地享受自己,如此才不会对自己感到惭愧;不要在清宁时给予灵魂强制,不要害怕骄傲,不要过分谦虚,词语往往都是牢笼,都是陷阱;我内心的清流像岩浆一样迸裂,也像清泉一样流淌,正如我的气质与爱意,无始无终……可是我所质问的是:我竟然如此的无所节制,当真理降临!真理跑到我嘴边时,我会变得如此的萎缩、无能为力!哦,是因为我尚且缺乏更为纯粹的宁寂与空无,缺少震颤的纯净。呵,我对自己所有的言说充满了不满,甚至是深深的痛恨。谁若考虑永恒,谁就会短暂;纯洁地面对自我者,她才能遇见那个不可描摹的女神的青睐与温柔……你就这样静静地走吧,带着虔诚,驮着热爱,以及深心的宁静:你从背后的门进入,走过厅堂,前面就是晨曦的太阳。

哦,那些无所领悟、无所创造者呵,他们仅仅是在天才的阴影里蝇营狗苟,他们内心深感沉重,为自己缺少勇气、灵气而感到苦恼,却还要装作自己有所喜好、勤勉的样子,以便获得无知者的围绕与歌颂;算了吧,我也不善于冷嘲热讽,仅仅是我因为喜欢真诚的人,喜欢身心性感的人,所以我才说出了这些无情的话语。真实而真切的话,不会有太多人喜欢,因为群氓喜欢的是快速、实用、刺激、片面、表浅、零碎的东西,即便他们内心对自由、超然的快乐以及不羁的性情充满炙热的渴望,但是因为他们没有等待成熟的耐心,没有听从自我、持续操练的单纯,为了更快地在你争我斗的世界保有他们所谓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尊严,只得投向虚假、残忍的怀抱,容不得卓越灵魂的超绝,更体悟不了虔诚生命者的歌唱。琐碎的现实呵,不仅仅是我们栖居的湖面,更是淋洒我们的瀑布:她在飞速下降、流泻,却蕴藏着无穷也无形的力量,总有一天你我都会被她击个粉碎,倘若我们驮负着虚假的泥土。



我的生命如此白白流逝着,即便我认为每一件事情都其意义与价值。如果从事一件事情时,我没有调动我全部的热情与兴趣、未在从事时服从自己,而仅仅把“从事”本身当做逃避无聊与无能的滑板,那么我所经历的时光就是不足为道的。我赋予时光什么了?是真实,还是虚假?仅仅一丝光亮?光亮里有色彩吗?我无法忍受自己的一成不变,不仅仅是在凡常的生活里,并且在灵魂与精神的高地中!听,你且静静地听!我的心脏在温柔地跳动,目光停留于火红的石榴上,哦,秋天呵,我且让自己慢慢成熟:把那些源自山巅的清泉注入当下吧,把那些源自大地的馨香汲入心脏吧;你且慢慢远离阴沉的石头,你且静静靠向静谧的天空,在那里,你吐露生命的呼吸,你画下自由的痕迹!我的存在以谁为条件呢?如果要有条件,那就以孩子为条件吧:孩子,如果你栖居在大地上,你就要诗意地栖居,坚定地成为你自己,可不要像我一样懦弱,这样你才配得上“孩子”的称谓!

我不相信逻辑与论证的力量,因此当我无法道说某些事物,我就保持缄默:一如我爱,我读,当我静静体悟,我就融入了真实。清晨起来,哦,我还偶尔读诗;此刻,我不也热泪盈眶吗?当我死去,我会在墓碑上写下什么呢?仅仅是写下“我爱过她”吗?我能否写下“我也爱过自己”?最深也最真的幸福,不是因为我获得了什么,而是我在多大程度上真实地满足了深心的欲求:如果你要对自己感觉满意,就必须无限地满足己身的欲求,而不仅仅是“认识你自己”——哪个伟大的生命仅是因为“认识”就成为自己了?从来没有;看吧,英雄首先得发现自己,然后才失去自己,他失去自己乃是为了更好地深入自己。繁复的生活里,我能将古老的图腾温柔地看个明白,因此我总是在寻求更多的方向与山峰。在静默中品尝性灵的烈酒吧,在甘冽中体悟行动的快慰吧,从来没有命运的眷顾;走出冰冻的泥沼,我的双脚就是我的拐杖。

只有那些最大限度地满足了自己的人,才是可爱、可信与饱满的。哦,高悬在我头顶的太阳,你从来没有辜负我的攀爬:我每一次升高,你都给与我不同的阴影、不一样的温度;夜幕降临,当你隐去,就会让我在寂静中呼吸孤独的气息,黑暗的手从岩缝中举起,哦,她轻轻将我托高,将我推入空灵的容器……此刻,静息就是我的新娘,如果孩子你在身边,我就为你读书,为你编织童话,我就带你遨游到夕阳下的海岸,就听你在沙滩上痴痴地笑:单纯的生活里的琐碎细节,一如我曾经写过的信件,在冬日炭火熊熊的瞬间,信件的笔体开始调皮地游弋……呵,我尚且保有清醒的心,尚未成为物质的奴隶,我的所需也是甚少;即便我在汲汲奋争,我也不是为着与众不同,不是为着超越他者,而是为了燃烧天性:哪怕是火山迸发,我的根部也不会腐坏。我给予时光以恐惧,并深深的敬畏。
 
呵,又是何等的愉悦!当我为焦虑侵袭时,对生命的渴盼就会浓郁地吸引我,引我步入沉默:我依偎着沉默的肩膀,静静谛听,呼吸,领悟,然后唱自己的歌。我退后一步观看自己,从未来观看当下,因此我就接近了更为本真的自我。不要忘记了想象力的尊严呵,没有想象力的生灵,最后成了干枯的芦苇,无法在清空中摇曳出曼妙的痕迹;不要久久地盯着当下,因为有了对永恒的沉思,我就有了“游戏”时间的本领——呵,游戏属于孩子,只有在游戏中,我才是激情的主人,才是命运的骑手;仅仅是战斗,总有一天我会疲惫:不要为自己虚构那么多对手,真的英雄乃是愿意保留对手的,而且他必须保留对手。多么肤浅的我,过去习惯于东奔西突,却忘记了真正的敌人乃是自己——最大的欲求也是成为自己!伪君子吧,不想爱,却要靠爱生活;谁没有勇气适时失去自己,谁就有可能欺骗我。

哦,可怜的疲倦者!小小的现实就让你屈服了,你喜欢无限地夸大承受的耻辱,其实你从未品尝过真正的耻辱,那就是在随波逐流中泯灭自我;你恐惧着真实,对真诚永远保持距离,你被小小的恐惧征服了,永远是站在坟墓的门前探看,却不敢走入墓穴,因此你的生命仅仅是被希望与阳光定义着,无力地寻求着自我安慰与顾影自怜的小小的所谓“幸福”;你把妄想当成了理想,把软弱当成智慧,从来不能领会理想的真意,逃避是你的臂章,却不知道“知足常乐”实为对你的怯懦与伪善的无情讽刺,但你却还自鸣得意地极力维护着“知足常乐”的光辉形象;你不仅无法一个人直面命运的玩笑、灵魂的呼召,即便在逃遁中你也要拉上同伙,因为你不仅害怕逃遁时发生意外,更害怕逃遁时无人知晓你的存在。可怜的疲倦者!你偶尔悟到生命的尊严,不在于你享受过的虚假荣光,而在于真诚地满足灵魂的欲求,即便如此,你也未在敬畏中将至美的时光镌刻在执着与热爱的青石板上。

我走过了多少路呢?实在是太少,如果我就此停滞,那我就安睡在故乡的稻田好了;可是,大地吹拂着风,我且在玩笑的现实里静静地走,定定地歌唱。谁说这个时代没有诗呢?如果我有了诗意,我自身就是一首诗;谁说生命充满了不可承受之重?苦难对于生命是必须,苦难乃是生命的盐。命运的核桃呵,布满繁杂的纹理,我越是仔细打量,我就越会对她充满渴望与爱恋:哦,不要叹息,也不要怀疑,在命运的田地里,我且让宁静的竹节高高升起;歌唱就是存在,行动就是命运,在轻盈的爱恋里,我也听得见灵魂的甜蜜呼吸。哦,疲倦者,可耻的疲倦者!这都是你自己造就的——“谁不曾孤独,就永远孤独!”然而,孤独并不可耻,可耻的乃是恐惧孤独、逃避孤独,从而遁入喧哗与骚动的海洋,并以虚假的快乐为“幸福”,进而淹没了升高自我、创造自足的宁静:你且等待成熟,慢慢等待成熟,如此你才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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