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作“201604壹号”及画后断想

 

最近写了几幅字后,一支大斗笔,两三支兼毫还没有清洗,因此摆开一卷长卷画纸,就着两三个碟子里面残存的上一次绘画剩下的中国画颜料,就开始画了,跟着感觉画下去,画着画着,不知不觉就画了两米了。我将它命名为“201604壹号”。...



“我是业余画画的”——尽管这句话,两年前跟谭平先生说的时候,中国这位当代著名抽象主义画家顺着我的口吻笑着说:“业余?我也是业余画家”。我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是没有专业画家,也没有业余画家,你只要绘画,就是在从事一件神圣的艺术。

近一年我基本上没有画画。先是因为我不愿意画传统的写实中国画,山水花鸟、梅兰竹菊之类,在我的观念里,我认为我们的祖先已经画得很辉煌了,当代人再一个样的继续画下去,简直就是恶心,就是亵渎祖宗,就是不肖子孙。因此,我真的想有机会画一幅传统的山水,然后用斗笔饱蘸墨汁大大的画上一个黑叉,作为我的一幅重要的作品存起来,或者有机会展出去。



《壹号》的前三分之一  全画200CMX35CM

另外,就是探索新的绘画形式与内容是相当不易的。我去年在微信订阅号发过一篇文章,说过我四五年前,因为找不到绘画的方向,经过读世界美术史,我确立了自己中国画的水墨精神+抽象表现主义的探索方向。尽管这种绘画可以不具象,但是正因为不具象,你要是想画的满意一些,反而要比具象的画来的更加困难,他需要极其丰富的想象力,以及精到的笔墨。抽象画比较难,这是我画的不多的原因之二。



《壹号》的中三分之一

最近因为策划着五一前回山西,提前给亲友写了几幅字。写完后的一天,一支大斗笔,两三支兼毫还没有清洗,因此摆开一卷长卷画纸,就着两三个碟子里面残存的上一次绘画剩下的中国画颜料,就开始画了。这种绘画并没有什么计划,其实就是跟着感觉画下去,画着画着,不知不觉就画了两米了。我将它命名为“201604壹号”。文中配的我用手机拍的照片,就是这张画的三大段和局部,希望大家喜欢。



《壹号》的后三分之一

我的绘画,一直坚持——“在困惑中寻求自由”,这个自由就是在创新中得到艺术自由。我在前几年想通了一道理:艺术不能总是遵循一千多年的程式,也不必始终不渝的坚守那些绘画法则,必须结合时代精神,寻求最广大的思想和精神自由,坚持理念创新、笔墨创新、结构创新,表现自我心中自由的思想和精神。如果在艺术上还不敢坚持精神自由,总是在前人的窠臼里打转转,那么这种艺术完全可以让其死亡,我们该干嘛干嘛去。这也正是我想在传统山水花鸟画上用墨汁打大黑叉的原因。



《壹号》局部

探索艺术自由是艰辛的,对大多数人而言很难做到。我提出这个观点,并且身体力行,是对自己艺术观点的实践,因为我知道我的艺术观点是正确的,但是我到底能不能画出非常成功的当代抽象表现主义的中国水墨画,这是难以估计的、是不能随意定指标的。因为,艺术作品的成功,需要很多要素和机缘,其中最重要的是天分、勤奋和宣传(炒作)。你有天分加上勤奋可以画出好作品,但是你不会宣传自己(有的是过分的炒作包装),也只会是小范围知晓而已。



《壹号》局部

好歹我是带着游戏艺术的心情玩绘画的,我本人在绘画上成不成名、成不成家完全不是我定的目标,在我而言只是游戏玩玩而已,我坚持的艺术观点并且做一些艺术创新实验,实际上就是对目前美术界单纯尊古、尊崇写实主义的现状的批判。





《壹号》局部

时常有熟悉的朋友和不熟悉的朋友向我要画,每逢此我就十分为难。为难的是,大多数人并不理解抽象艺术,也不喜欢抽象艺术,而我画的这些东西,都是十个人有九个半人不喜欢的东西。就当今人们的美术审美观来说,由于我国缺乏西方那样的长达一百多年的现代主义绘画艺术运动的对大众审美观的浸染,尽管已经到了21世纪,我们当今大多数人喜欢的还是山水花鸟、梅兰竹菊。我不反对别人喜欢,也不反对别人去画,但是我不想继续学、也不想画,哪怕是玩着画,我认为画这类东西毫无意义,是浪费生命,一点意思也没有。

《壹号》局部

如果我画一幅抽象的东西送给朋友,人家会以为:这是啥玩意儿?这也是画?便会觉得我是在敷衍人家而已。如此说来,不给画是得罪人,给画也是得罪人,这种难处今日写出来望朋友理解。要是来一个朋友颇懂得些、也喜欢些抽象画,那我们真的可以来一场“煮茗论丹青、纵酒唱离”了,我盼望有朋友和我一起创造这种难得的雅趣!

法国印象派绘画鼻祖之一保罗.高更(P.Gauguin,1848-1903年)在一封信中说:“那古老而疯狂的公众,他们要求画家具有尽可能大的独创性,然而只有这位画家让他们想起别的画家时他们才接受他。”这种在百年前欧洲就存在的大众对绘画艺术品的矛盾心态,道出了大众在审美时一方面需要画家必须是创新(我们目前连创新都不容忍)的,但是又希望你的绘画与传统或哪位大画家有着某种瓜葛相像,如果画家在自己的作品中纯粹是自己的所谓“独创”,那必定是没人理解的“天书”。那么何时有人来欣赏和破译这“天书”呢?那只有依靠时间了,也许是百年以后了。

不过,我看到近四五年这种欣赏理解的状况已经在年青一代少数眼力独到的收藏家们意识到了,这块艺术价值的洼地已经有人开始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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