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文化 作家笔下的海参滋味

 

快来看看大作家们是怎么描述海参美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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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参本身没什么味道,怎么做都可以,这反倒成了烹饪手艺的试金石。内行的吃家为了品鉴餐馆的水平,经常会点海参料理,大厨的烹饪特性一吃便知。

有人说:“最先吃海参的人,肯定要有很大的勇气。”像生锈了一样红红的、长着肉刺的小型海参,是其丑怪同类中的丑怪,而且非常腥臭。不过,这种海参却是营养价值最高的。

清代大饮食家的代表人物文人袁枚在文中写道,用颜色相近的香菇、木耳等与海参搭配,风味甚佳。海参相当于海里的人参,之所以在中国很贵重,恐怕跟中国近海出产不多有关。因此自古以来,海参在中国的售价都很高。日本德川时代,长崎便将海参装在草袋里远销海外。除了海参,还有干鲍和鱼翅,这三种是日本对华出口的最高级海产品。

——搞自日本著名作家陈舜臣《美味方丈记》

< 02 >


参鲍翅肚,是四种主要的名贵海味,为酒家筵席上不可少的原料;就是一般人家请客,有时也要用到这几件东西,尤其在过新年和春节请客,必然也要预备这一类的海味。不过,在这方面,本地人和外江佬的风俗习尚则有一点不同。

本地人对于筵席,以翅席为最上,一盆红烧大裙翅,仅是这一样菜的代价就要在百元以上;他们对于海参则是看在鲍鱼甚是鱼肚之下的。但在外江人眼中则不然,尤其在北方,他们看海参便比鱼翅名贵多了。最上等的筵席是用燕席,用燕窝银耳做主菜,其次便是海参,鱼翅反而是不重要的。就因为这原因,在本港开设的北方馆子所制的鱼翅,时常受到本地食家的冷言讥笑。认为不是“剑拔弩张”,便是“一塌糊涂”。这诚然是事实。但说到海参,则北方馆子用大海碗装的红烧海参、虾圆海参,论滋味和火候,则即使以广东用海参制的“乌龙吐珠”名菜来比较,也不免甘拜下风了。

海参是海星海胆一类的海中棘皮科动物。中国旧时的方物志上名它为“沙噀”,为“戚车”,说它的形状类男阴,认为是补品。又说渔人钓海参时,要将男孩脱光了身体沉入海中,然后任海参一一吸在他的身上,这真是胡说。

其实,海参倒有一点奇怪的特点,为一般人所不知道的。这乃是它的骇人的古怪的自卫方法。海参身上没有武器,每逢海中其他生物向它进攻时,它便先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再将尾部收缩,然后突然一放,将自己的呼吸器官和腹内的若干器官一齐射出来。这些东西含有乳状的浆液,像是一棵小树,又像是一阵烟幕,将敌人吓退,然后海参便慢慢的走开,它并不要收回自己喷出来的腹内器官,它是随时可以重新再生一副出来的。试想,若是一个人一张口能够喷出他的心肝五脏,将敌人吓退,自己却掉头不顾而去,这将是一种怎样骇人而且有效的退敌武器。

——摘自著名作家叶灵凤《灵魂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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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海参的手续不简单,需要很久时间(现在市场有现成发好的海参,从前是没有的)。所以从前家常菜里没有海参,只有餐馆里或整桌席里才得一见。

我一向以为外国人不吃海参,他们看见我们吃海参,一定以为我们不是嘴馋便是野蛮,连“海胡瓜”都不肯饶。其实是我孤陋寡闻,外国人也吃海参,不过他们的吃法不同。他们吃我们要刮去丢掉的海参里面的那一层皮,而我们吃他们所要丢掉的海参外面带刺的厚厚一层胶质。活的海参,我在外国的水族馆里看见过,各种颜色具备,黑的、白的、棕色的、斑驳的。咕咕嚷嚷的,不好看。鲜的海参,没吃过。

“凉拌海参”又是一种吃法。夏天谁都想吃一点凉的东西,酒席上四个冷荤,其实不冷,不如把四个冷荤免除,换上一大盘凉拌海参。海参煮过冷却,切成长长的细丝,越细越好,放进冰箱待用。另外预备一小碗三和油(即酱油、醋、麻油),一小碗稀释了的芝麻酱,一小碟蒜泥,上桌时把这配料浇在海参上拌匀,既凉且香,非常爽口,比里脊丝拉皮好吃多了。这是我先君传授给我的吃法,屡试皆受欢迎。

——摘自梁实秋《味到浓时即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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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洞里的海参也老老实实地待在那儿。海参这玩艺儿最熊,不会跑,不会跳,任你怎样都行。这家伙只有一个能耐,在万分危急时——也就是一条大鱼来吃它时—— 便噗的一下把肚肠子全喷吐出来。那大鱼还以为这是海参本身,一口衔住,摇头摆尾,心满意足而去。海参乘喷吐肚肠的反作用力,使自己一下退出一尺远,避过危险,再慢慢滋生新的肚肠。可它这点能耐只能对付傻乎乎的鱼,在我们面前啥也不顶, 反倒省了我们上岸开刀刮肠子的力气。

看着眼前这老老实实排列着的海参,我有时也觉得可怜,老天爷怎么不给它们点能耐呢?可我又一想,要是老天爷给它们能耐,那我们就倒霉了,怕连海参毛毛也捉不着。大概世界就这个样——有强有弱,有能有熊,所以才有活得舒服的和活得艰难的;才有活得威武雄壮的和活得窝窝囊囊的。

——摘自著名作家邓刚《白海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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