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3)

 

2001年,十五岁那年秋天,爸妈带着我一起去武汉市蔡甸区汉阳三中报到,那是第一次在开学时就交齐了学费...



热血高中(2001.09-2005.06)

2001年,十五岁那年秋天,爸妈带着我一起去武汉市蔡甸区汉阳三中报到,那是第一次在开学时就交齐了学费,年轻漂亮的班主任老师在学校报到处静候我们多时,当我走过去报上姓名时,她对我打量了一番并微微一笑,这个举动令我至今难忘,她拿出一个名单来划钩,原来我在一六班,名字排在最上面,后来得知,我中考成绩是全校第六名,分在六班是班上第一名,所以我也明白了她那一笑。爸妈第一次来高中,学校似一座园林,风景还不错,于是带着她们转了一圈,同时也办理好了入住手续及卡证,再即将告别的时候,爸妈还叮嘱我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别饿着自己,钱不够的时候给他们讲。依依不舍之中,我似乎感受到一种心酸。对于自己没能考上重点的那种愧疚与不满,以及接受现实的这种无奈,加上父母对自己的这些温暖,各种心情夹杂在一起,让我在开学的几天里,心不在焉、魂不守舍。好在接下来的日子就是高中的第一堂课——军训,所有同学都穿上军装,在这种氛围里,仿佛自己置身于军营之中,而自己就是一名军人,教官们来自某某炮兵学院的战士,一个个看起来年轻气盛,威武挺拔,我和同班的同学还没有完全认识就已经踏上了军训的征程,在学校开学典礼上,校长给我们介绍了学校的概况、学校的历史、学校的辉煌成绩,教导我们进校后好好学习,最后介绍了军训的要求。当时记得校长说过在军训的最后将有打靶的训练项目,作为男生的我们,听到这个消息兴奋不已,就像要去上战场干一仗的感觉。军训其实是个体力运动,教官最先教的是站军姿,这军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过程中,教练会不断纠正你的姿势,不能出声、不能晃动、昂首挺胸,刚开始,腿是酸痛的,那种感觉让我很酸爽,然后就是正步走和齐步走,还有分列式队形等等基础,一天下来,感觉身体被拉伸、肌肉变紧凑,而这种感觉一直在军训的半程后开始消失,也许我的身体是习惯了这种强度的训练,训练的地方不固定,有广阔的操场,在太阳的照耀下很快就让你成为非洲难民,也有教学楼下硬朗的水泥地,时间站长了可以将脚底磨出几个水泡,还有带有树荫的草丛,坐在里面也会被蚊虫叮咬,

训练场地的变迁带来的是环境对我的考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我们在未来的生活道路上经历的荆棘坎坷远远不止这些,所以,这些小的痛痒,咬咬牙就过来了,每到中午时,对于体力运动者,我们又是长身体的年纪,训练会消耗大量的体力,所以,每到那个点,肚子会以叫嚣的方式提醒你该就餐了,由于学校食堂没有餐具,我们的饭碗都是自带的,当稍息解散的口令还没落下时,我们的心思都在准备百米冲刺的节奏向食堂跑去,大部分人的饭碗都放在食堂边上的某个角落,方便于下课后直奔食堂,避免排队,食堂的伙食一般,但是对于我们这些饿狼已经不重要了,最可惜的是,去的晚的同学总是得到一些残羹冷炙,这样使得食堂旁边小卖部里的方便面、面包等畅销,据说小卖部的老板娘是食堂的亲戚,这里面的关系户在下面将会介绍到。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也接近了尾声,原本计划打靶的项目因为某种原因而取消,我们失落万分,第一次与真枪接触的机会擦肩而过,取代的是户外长途拉练,选择的是京港澳高速的一段,那时正在修路,还未正式通车,从我们学校出发,刚开始徒步,后来变快速跑,再变成竞走,我所在的连队士气十足,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教官的带领下,伴随着口号和歌声,战斗力满满,没有停歇,一路奔到了终点站——军山长江大桥,桥还在修建,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长江,从桥面上看奔流的江水,尤其壮观,再加上我们年轻人胜利的欢呼声,貌似当年红军结束长征时的场景,随着这场拉练的结束,我们的军训也宣告结束,前一晚学校举行了盛大的联欢晚会,第二天,教官们也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离别时,班上的女生们穿着便装去送别教官,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最不喜欢这种场面,所以我默默的在远方关注着,目送教官们的离去,心里多少还是不舍,人生就是这样,相聚相离皆是缘,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为期半个月的军训也接近了尾声,原本计划打靶的项目因为某种原因而取消,我们失落万分,第一次与真枪接触的机会擦肩而过,取代的是户外长途拉练,选择的是京港澳高速的一段,那时正在修路,还未正式通车,从我们学校出发,刚开始徒步,后来变快速跑,再变成竞走,我所在的连队士气十足,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在教官的带领下,伴随着口号和歌声,战斗力满满,没有停歇,一路奔到了终点站——军山长江大桥,桥还在修建,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长江,从桥面上看奔流的江水,尤其壮观,再加上我们年轻人胜利的欢呼声,貌似当年红军结束长征时的场景,随着这场拉练的结束,我们的军训也宣告结束,前一晚学校举行了盛大的联欢晚会,第二天,教官们也要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了,离别时,班上的女生们穿着便装去送别教官,哭得稀里哗啦的,我最不喜欢这种场面,所以我默默的在远方关注着,目送教官们的离去,心里多少还是不舍,人生就是这样,相聚相离皆是缘,天下也没有不散的筵席。



一段旅程的结束意味着新的征程的开始,于是我们很快就进入学习的状态,语数外是几本厚厚的教材,还配备有几本课外读本,可见学校对这几门课程的重视,那时高一还未分文理班,我们所有的课程都要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政治、历史等全面教学,语文老师博学多才,也是个精明的人,讲话的语速非常快,上课时常常讲着就扯到了政治、历史、生活、家庭等等各领域,有时发现2节课下来,感觉都在听他一个人说书,数学老师性格开朗,常常面带微笑,但个人形象欠佳,近距离接触时都能看到他那长长的鼻毛侧漏出来,那时候的地理老师长得有些像陈坤,声音洪亮的他授课时总带有微笑和自信,我听得很入神,大气环流与水气输送的关系,三圈环流与气压带、风带的行成等等,所以我的地理成绩总是最好。英语老师叫鲍进利,也就是开学时对我微微一笑的美女班主任,后来得知是校长的老婆,她的英语发音比较专业,听起来比较动人,但是个人认为她教学的方式有些问题,以至于我们班在全年级的第一次英语期末考试平均分垫底,记得还是在开学第一天的晚自习上,她在班上宣布由我担任学习委员,也许是因为班级成绩第一名的原因吧,班长就由成绩第二的女生何英担任,而她就坐我的前面,她的同桌是语文课代表张盈,那时的位置貌似是由班主任定的,班干部集中在一起了,我的同桌是英语课代表,他叫曾虎,自认为帅过周润发金城武,油腔滑调,用现在的话来形容他“撩妹高手”,而那时的我在女生面前显得很木纳,只知道学习,只想要考取重点大学。总是在下课能看到曾虎和前排的女生聊得火热,而我默默在思考问题,我在他们之间像一座孤岛,这期间还有个小插曲,因为成绩优秀,经常有女生过来找我问问题,我一般都会热情的解答,有次因为家里事情心情低落、也感冒了,刚好班长过来问我数学题,状态低迷的我看都没看就对她说不知道,她瞪了我几眼,就扭头过去了,不一会儿就冲出了教室,顿时我蒙了,原来她告到了班主任老师那里,班主任问我为什么对班长目中无人,为什么那么心高气傲,面对老师的质疑,我只是低头不语,暗自神伤。因为这事,我再也不敢惹了,有什么答什么,渐渐地,我发现她也是很好相处的一个人,在工作和学习上我们的关系也更加的紧密,一起把班上业务打理的顺风顺水,不知怎的,同学的口中逐渐传出了我们的绯闻,尤其在晚上宿舍里的卧谈,特别是我下铺的曾虎,他自己一边和我们班女生拉好关系,一边还与初中的某个女生有密切来往,还非要把我和班长扯上关系,反正我一心只有学习,这些我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卧谈是高中里不可或缺的一门课程,每个人都会畅谈理想、人生、无话不说,无话不谈,一个寝室有8个人,我们之中最能说除了曾虎,还有体育铁杆迷刘翔、朱路,风情男生韩磊,生活万事通艾攀,物理王子丁翔,那时我们的宿舍在最高一层,从窗外喊过去,整个校园都能听见,通常会在11点熄灯,整栋楼安静下来后还能从我们宿舍听到单放机播放的BEYOND歌曲,记得有次半夜狮子座流星雨爆发,大家集体冲出宿舍,纷纷惊叹这一奇观,场面热闹万分,回来卡片机就播放着流星花园的歌,住在窗边上铺的朱路经常会到了半夜思念他的梦中情人,时不时发出怪怪的声响,而相呼应的刘翔总是像是一个足球解说员,韩磊像一个霸道总裁,艾攀像是一个阅历丰富的智者,我最喜欢他们高谈阔论经济、政治、足球、社会、生理等等,从知识渊博的他们那学到了不少,尤其是生理上的。那时候,宿舍就是一个小集体,最容易发生的就是寝室之间打群架,晚上值班的人,外号“大狼”,常常为了避免冲突而操碎了心,一般都是熄灯后行动,一个寝室的一群人冲进另一个寝室,不管三七二十一进去见人就暴打,打完就跑回去关门睡觉。我们宿舍的团结可以从足球场上展现出来,刘翔、曾虎、朱路、艾攀以及我是宿舍的核心,配合默契,在学校边缘地带的那个操场上,尘土飞扬,我们中午踢完,洗完澡已经是2点多才吃午饭,经常这样的我,一饥一饿,为了节约生活费,我也经常买整箱的方便面回来泡着吃,中午和晚上都是泡面加馒头,这样下来摧残了我身体,直接损害的是我脆弱的胃,每次犯病的时候就去黄陵医院,每次去医院打针也花了不少钱,而且还不一定能治好,在正长身体的年华却遭遇了这番磨难,现在想想也挺可悲的。由于这个是慢性胃病,需要服药、饮食和生活习惯来共同调理,吃药和生活习惯还好控制,饮食方面是最痛苦的,因为医生叮嘱不能吃辣,而食堂里饭菜却偏偏少不了辣味,不吃吧,只能吃面包或方便面这种了,所以,从饮食不注意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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