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就在你身边》:32 仰起你的头

 

------32 仰起你的头------

每个人都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天使。不论他贫穷还是富有,不论他善恶还是美丑,在他内心深处,一定有着对爱与被爱的渴望。只是,我们往往被一个人的外表所欺骗,从来没有机会去涉及到他内心深处,去发现隐藏在他们不起眼的外表下的脆弱心灵。

罗斯本来同其他的孩子们一样,有着一双明亮动人的蓝色眼睛,据妈妈说,罗斯小时候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爬在窗台上仰望蓝天。小小的心思一定隐藏着大大的梦想,妈妈笑着对罗斯说。然而,厄运发生在一次不经意的跌倒之后。罗斯的眼睛被瓷器扎伤,医生为了保住罗斯的眼睛,只能用手术的方法把他的眼角皮紧紧地向上提拉。

从此,原来亮丽的眼睛变得骇人。罗斯布满灰白色的眼珠子总是成为大家嘲笑的对象。甚至有一次,一个小妹妹第一次看到罗斯奇怪的表情时,吓得哇哇直哭。这在他幼小的心灵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

从此,罗斯选择低头走路。他再也没有抬起头来去仰看蓝色的天空,再也没有追随着飞翔的白鸽转动眼球,再也没有在眼中倒影出白云的形状。妈妈经常告诉罗斯,他应该抬起头来,最起码不会因为低着头而和对面的行人相撞。然而这样的劝说显得苍白无力,其根本无法改变一个孩子的境况。罗斯依旧低低地垂着自己的脑袋,妈妈不禁为他的未来担忧起来。

学校在组织一场演出,剧目是世界名作《巴黎圣母院》。女主角是班级里面最漂亮的一个女生,所有的男孩子都想要和她在剧中扮演一对情侣。可是,书中的女主角却偏偏爱上了一位丑陋的老人。这让所有的男孩子都感到气愤不已。遍寻全班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当老师想要顺从民意去更改剧情的时候,罗斯怯怯地站了出来。

“老师,我……我也想……想参加演出,可以吗?”罗斯小心地说着每一个字,仿佛这是他最后表达自己意愿的机会一样。

“他怎么可以参加演出呢?他是一个丑八怪!”旁边一个男孩子首先叫嚣了起来。

随之,更多的人加入了起哄的队伍。罗斯用眼角的余光茫然地看着四周,泪水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老师叹了一口气,说:“罗斯,我想你还是……”

“我觉得罗斯挺合适的。”按演女主角的女孩突然打断了老师的话。随后,她做出了一个罗斯至今都不敢相信的动作。女孩拉住罗斯的手,望着他不均衡的两只眼睛,说:“罗斯,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对吗?”

罗斯第一次感觉到了信任,第一次被人用友谊的光环所笼罩,第一次和这么漂亮的女孩近距离接触……他慌乱地点着头,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此时的心情。

最终,罗斯得到了那个角色。在女孩的帮助下,他一遍遍地排演着剧情,其实他只是想要履行自己对女孩的承诺。

终于,上场的时间到了。

这是罗斯第一次登台表演,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让所有的观众看到自己的丑陋。女孩似乎明白罗斯的心思,上场之前,她紧紧地拉着罗斯的手说:“罗斯,不用紧张,你一定能行的。”罗斯坚定地点了点头。

演出非常成功,罗斯把那位丑陋老人的形象演得十分逼真,甚至有很多现场的观众以为那就是老人本人。

在最后要结尾的时候,女孩突然改变了剧情。她莲步轻移地来到罗斯扮演的老人面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地说:“亲爱的,请抬起你的头,只有这样才能让阳光进入你的心房。困难并不可怕,只要有面对的勇气。亲爱的,我想我会永远和你一起去面对的。”说完之后,她在罗斯的额头上留下了令他今生难忘的亲吻。

那一刻,罗斯泪流满面。整场演出中,罗斯第一次抬起头望向现场的观众。没有嘲笑,没有恶毒的中伤,只见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为两个人的爱情热烈地鼓掌。罗斯终于体会到了被尊重和被喜爱的感觉,他激动地点着头,一遍遍地向台下的观众鞠躬。直到幕布落下来的时候,他依旧站在原地,迟迟不愿意离去。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罗斯再一次看到了蔚蓝的天空。他仰着头,就像小时候一样,洁白的云彩在他的眸子中留下各种形状的倒影,还包括那个女孩灿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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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与爱擦肩而过------

丽萨第一次去那个音像店的时候,就被他迷人的笑容勾去了心魂。在丽萨看来,站在柜台前收银的小伙子和她梦中王子简直一模一样。她站在唱片架后面,默默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当他不经意间瞥向丽萨的方向时,丽萨总是会忙不迭地顺手抓起身边的一张唱片塞到试听机里面。她喜欢他,但是她却不敢去面对他,仿佛他多看自己一眼,她的身体就会被火焰所吞噬一般。

丽萨拿起唱片,缓缓走向收银台。当她把唱片交到他手上的时候,丽萨觉得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到了自己的肌肤。丽萨的心跳开始加快,在他为丽萨包裹唱片的过程中,她的目光一刻也没有离开他的面庞。

“你好,小姐,这是您的唱片。”收银员把包好的唱片递给丽萨。

丽萨满面绯红地跑出了唱片店,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她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害羞的模样,甚至一丁点的毛病都不愿意在他面前显露。丽萨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保持矜持,可是当她一想到收银员碰触自己手指的瞬间时,就会变得激动不已。丽萨深情地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怀抱唱片,望着天空,陷进了痴痴的念想之中。

从此之后,每个周天休息的时候,丽萨都会到这里来购买唱片。每一次,男孩都会用心把唱片包好交到丽萨的手上。也许真的是不经意,在他们交接唱片的时候,彼此的手指总会相互碰触一下。男孩微笑着望着丽萨,仿佛和她早已是相识已久的朋友。

每一次,丽萨都想要向男孩表露自己的心迹。可是当话到嘴边,她便会觉得所有的语言都变成了一种赘余。只是简单地望着男孩的笑脸,丽萨就觉得已经心满意足。

男孩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在街拐角的咖啡厅坐上一阵子。他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这让丽萨心里面感到很不安。不过,在丽萨连续三个月看到男孩这一习惯的时候,她安慰自己,这也许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习惯,和男孩的爱情并无关联。

终于,在半年之后的某一天晚上,丽萨决定做出人生的一个重要举动。

她拿着唱片来到柜台,当男孩再一次把唱片包裹好交到她手上的时候,丽萨匆匆忙忙把自己早已经写好的一张字条塞给了他。字条上写着:你好,我叫丽萨,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也许你在下班之后可以打电话给我一起喝咖啡。

然而,或许是命运的捉弄,丽萨最终没有等来男孩的电话。她很是悲伤,她不愿意相信男孩对自己会无动于衷。第二个周末的晚上,她独自一人又一次来到唱片店。可是,那个微笑的男孩却不在。询问店主才得知,他得了癌症,就在几天前刚刚去世。

这一消息对丽萨来说无异于惊天霹雳。那天晚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挪到家的。当她打开家门的一刻,丽萨的精神彻底崩溃了。她躺在床上号啕大哭,为自己还没有开始的爱恋而悲泣。如果自己当初可以主动一点,如果自己可以早一点向她提出自己的想法,也许他们还有一段幸福的时光。可是现在,所有的如果都变成了幻想。

丽萨打开自己的壁橱,自己半年多来在唱片店购买的所有的唱片都安静地躺在里面。抚摸着一张张还没有拆开包裹的唱片,丽萨仿佛碰触到了男孩宽大的手掌。她的眼泪扑簌簌地掉落在唱片封面上,霎时间晕染成一片。

丽萨拿起在第一次遇见男孩时买的那张唱片,她拆开包裹,想要从音乐中寻回自己当初的记忆。就在她拆开包裹的时候,一张纸片从里面掉落了出来。丽萨打开一看,泪水再一次汹涌而来。纸片上写着:姑娘你好,我叫乔丹,每天下班之后我会在街角的咖啡厅等你,如果你愿意来的话,我相信那将是一个美妙的瞬间。

原来,男孩一直都在咖啡店等着自己,而丽萨还曾误解男孩的心思。丽萨一遍遍地责怪自己,责怪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打开唱片的包装,两颗相爱的心被一层薄薄的纸隔开了阴阳两个世界。

有些爱是不能等待的,就像是太阳永远等不来月色的霓裳,而月光同样也等不来阳光的华彩一样。时间只会徒增一些历史的灰尘,在我们需要说爱的时候,就应该勇敢地跨越心灵的阻隔,跳向另一片蔚蓝的天空。

若是真有如果,我们相信,丽萨会和男孩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哪怕只有片刻的甜蜜,也值得用一生的时间去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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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人物励志小说 《天使就在你身边》

作者:一一
小说现有字数:16万字
最后更新于:2016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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