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科尔班《树荫的温柔》:有关树,那些我们知道和不知道的
树木,这一存在于我们身边的自然产物,往往和飞鸟、流水具有同样的作用,引发人们内心深处的激情,这激情原始、自然...
树木,这一存在于我们身边的自然产物,往往和飞鸟、流水具有同样的作用,引发人们内心深处的激情,这激情原始、自然、纯粹,仿佛人的祖先与树木的关系仍旧在当代人的血液中流淌,对于树的向往、震撼和感动是一种回归,骨子里我们明白,尽管早已住进钢铁森林,但是我们仍旧能在树荫下找到安全感,在树荫下,我们能够重新成为自然的一部分,我们与鸟、虫以及所有栖息在树荫下的动物共享一个家园,我们感知大地,我们寻觅天空,我们回归人类的童年阶段,重新爬回树上。树木让我们忘记了固有的雌雄概念,当我们看到一棵树时,我们不会像看到其他生物那样不自觉地探寻它的性别,于是当我们拥抱树木的腰肢,我们既能感受到宽厚的父爱,亦能感受到温柔的母性。由此,尽管树木不能像动物那样发出声响或者移动,但人们仍旧愿意与树木交谈,并深信其具有一定的人性甚至神性,在无数的奇幻作品中,树木幻化成睿智稳重的精灵,它们像祭祀一样点化和保护一方土地。在更多的作品和文化中,无路东方抑或西方,树木也扮演着同样的角色,它是魔法的生发地,爱丽丝在树下找到了兔子洞,进入了梦中仙境,而唐代游侠淳于棼也正是在树下做了南柯一梦。
《树荫的温柔》邀请读者做一次长长的漫步,不是与森林相遇,因为森林隐去了树木的本质,而更重要的是与田间的树、篱笆树、孤独的野生树以及人工种植的树相遇。若干世纪以来,这些树都引发了强烈的激情,这一历史不应该与很多其他内容混为一谈,比如今天已非常完善的植物史、森林开发史。这里只涉及个人激情的历史,众多世纪以来,这些人拥有话语权,能够表达激情,尤其是对于树的出现及存在所引发的惊愕。
更重要的是,这般英雄式的树木具备一个更令人震撼的美德,尽管它笔直而固定,带着坚定的生命,但它仍旧静默而谦卑,它包容了一切,在寒冷的冰雪中蛰伏,在夏日的骄阳成长,它给予了一切,从根到叶,回归给生养了它的自然,所以它具备了英雄的气魄和智者的精魂。它不忤逆地球,它随地球一起静止地转动,但它却能战胜时间,它是自然界所有有机体的代表,为生命的尊严发声:生时,它以令人惊讶的容忍克服时间的桎梏,在充满耐心的缓慢的成长中稀释了与时间之间的冲突;死后,它依旧能够用某种生命的残迹保证与时间共存,那些凹陷的树木、奇形怪状的垂死的树木、只剩下匍匐的树桩或根的植物体,几乎没有叶子,遍体窟窿,不管怎样仍旧继续生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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