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理想自我到自我 弗洛伊德关于羞耻的观点

 

羞耻,一个需要我们正视的议题。...



作者:Andrew P. Morrison

译者:黄志慧

弗洛伊德随后关于理想自我的著作的兴趣点都与羞耻有关,当然这是在理想自我“消失”于超我之前。在“群体(团体)心理和自我的分析”中,弗洛伊德(1921)总结了他之前对理想自我的看法,暗示理想自我的功能包括“...自我观察、道德良心、梦的抑制、以及对压抑的重要影响” (p. 110)。

恋爱的状态可能会导致理想化喜欢的客体,通过这个理想化,我们可以意识到我们没有获得的特质和理想自我的完美,通过“对客体的高估(过高评价)”试图重新获得缺失的自恋(pp. 112-113)。这种高估对理想自我来说可能会导致替换客体;在这个文章中,弗洛伊德介绍了客体认同的概念和客体内化的概念。然而,在描述这个状态时,他观察到“...自我对客体的这种‘信仰’,这个信仰不再与对一个升华的抽象观念的信仰不同,分给理想自我的功能全部不再执行”(p. 113,重点补充)。

在这个结论中,弗洛伊德承认了“一个抽象的观念”(即道德理想),和客体一样,很可能代替了理想自我。这个建议允许“不符合理想”的观念是自卑感和羞耻的根源(来源),这个问题我随后讨论。对弗洛伊德而言,集体理想自我的一个给定客体的共享替换界定了一个原始群体(p. 116)。

他认为本我的快感来自理想自我抑制的解除,或者来自需求的成功满足。但是在我看来,弗洛伊德再次混淆了内疚和羞耻:“内疚感(也自卑感一样)也可以理解为对自我和理想自我间矛盾的一种表达”。

由于后来弗洛伊德探讨了超我的功能,内疚的作用就需要被澄清。然而,正如Piers (1953)认为的那样,准确的来说,自我和自我理想之间的矛盾更应该是羞耻体验。这可能跟弗洛伊德提到的“自卑感”一样。

弗洛伊德1921年文章的最后一个观点,影响了我对羞耻的看法;即,理想自我和羞耻与躁狂抑郁症的关系(见第11章)。弗洛伊德(1917)暗示理想自我是忧郁症的一个原因,通过对被拒绝客体的自我认同和自我内化。这导致了自责,即反映了被理想自我内化的客体谴责。然而,在他1921年的工作中,他谈到了躁狂反映了“...自我和理想自我【已经】融合在一起,因此处于获得巨大成就和自我满足情绪中并且没有受到自我批评干扰的个体,他可以享受抑制作用的解除,可以不用为他人着想,可以不用自责”(p. 132,重点补充)。

自我批评、自责与躁狂抑郁症的关系和羞耻 与躁狂抑郁症的关系不一样吗?没有意识到弗洛伊德观点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其它地方提出了这个观点 (Morrison, 1983):“我相信羞耻是躁郁症的核心情感,疯狂飞行试图通过理想自我的幻想融合隐藏羞耻” (p. 306n)。

说起精神忧郁症,弗洛伊德写到(1921),“尽管很有可能,但是目前我们还不清楚,忧郁症患者的不幸是不是他的自我的两个机构之间尖锐冲突的表达,在这个冲突中,非常敏感的理想无情地暴露了它对自卑的自我和自我贬低的自我的谴责”(p. 132, 重点补充)。这段引述说明了羞耻和抑郁的关系,在这个关系中,抑郁很可能是由于个体没能满足理想自我的需求。在第5章和第7章,我将联系Kohut和Bibring的工作,展开讨论这个观点( Morrison, 1983, p. 312中也有)。

在“自我和本我”中,弗洛伊德(1923)介绍了超我的概念,认为它与理想自我一样,并且再次重申了内疚(而不是貌似更合适的羞耻)是自我和自我理想之间矛盾的结果,再次假设内疚与自卑感有关(p. 51)。然而,随着文章的发展,以及对超我、内疚与“压抑的冲动”的关系、内疚与俄狄浦斯情结的关系的描述,弗洛伊德对理想自我的兴趣貌似正在减弱(消失)。在随后的著作中(比如,1930年),他将羞耻与更熟悉的攻击性冲动、性冲动和超我的反应联系在一起,较少提到“自卑感”。对羞耻和相关现象的关注被推到了弗洛伊德兴趣的边缘地带。

本文选自《Shame》翻译稿,《Shame》中文版预计将于2018年出版,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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