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盈门》:第十章 竟成

 

------第十章 竟成------



然而在下一刻,江知博心中一突,又觉得有些奇怪起来:萱儿自小沉静温柔,娇弱女儿家的心肠,并非那等才干决断的,如今怎么变了一个模样儿似的?想到这里,他便慢慢将江萱放下,面色微沉:“你这番思量又是从何想来?还是听谁说的?”他心里已是想到周氏身上了,但细细一想,又觉有些不对。
江萱既是张口道来,心里便已是有了准备,不怕江知博生疑。况且,她也有意渐渐显露自己,后头方能参与家中事务。由此,听得这两句话,她半丝不乱,反倒盈盈一笑,颇有几分落落大方:“阿爹这话从何说来?女儿便不能自个想到这些?也是我旧日糊涂,只想着女孩儿家随份守拙,贞洁安静才是头一样。经过阿娘这一回事,才是明白,那些原还是自己修身养心的小道,唯有护住自家至亲的能干才是头一样!”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看着父兄神色为之一变,看向自己的目光多了复杂,她才是垂下头来低声道:“虽说我不自量力了些。只是,只是,我再不想似先前娘受难的那会儿一样,束手无力,满心想着做点什么,却不知从何做起。”
这话正对了情景。
非但江知博心有戚戚,就是江承宗、江承嗣两个也一时沉默下来。半晌后,江承宗便张口道:“父亲,妹妹说的对。就算我们兄弟此时不称那王守静的心,我便不信日后不能。哪怕终究还是这么一个结果,到底尽力了一回。就是旁人见着了,我们一心向学,又不曾做错了什么,他们还能说什么劳什子。”
这话说得江承嗣面上的一点犹豫也尽去了,他咬了咬牙,道:“大哥说的是。只是父亲,得空我却想学些弓马武艺。在那些个文章上头,我是不如大哥的,倒是在这些上面还能使一把力气,许是能挣出什么来。”
江知博听得心里一阵激荡,不由伸出手狠狠捶了他们的背一下,嚷道:“说得好,不愧是我的儿子。你们有心上进,为父自然不会吝惜半点。”竟是应允了江承嗣的话,又与江承宗道:“虽说如今承平日久,到底祖宗也是血火刀锋里头挣出这一片家业来!你日后是要袭爵的人,怎么也得学一些才是。”
江承宗听得这话,也低头应是。
“阿爹阿兄都好生气概!”江萱在旁听着,心里也是快活,面上的笑容不免更深了三分。江知博听得这话,心里略想了想,便也道:“那是先生教导得好。你也想学,咱们家再请一个西席来,倒也不难。”
江萱颇为动心,却也立刻想到坏处:“女儿虽想多学些东西,但家里姐妹也多,未必都有这样的心。”别人不说,江芸江芙连着现在的功课也不过勉强敷衍,要因为自己再添两样,岂不是怨到自己头上。虽说她也不怕,到底也是一桩事。
“那是公中与你们姐妹的西席,如今再要请,自然是单与你请的。”江知博含笑点了点女儿的额头,笑着道:“到底长大了,越发想得也周全。只是这些小事,原不必沉心,没得伤神。”
“可不是,妹妹比先前就瘦了许多。”江承嗣也是满心疼爱这个嫡亲的妹妹,当即便道:“这是咱们自家,纵然松散些,也没什么。”他性子爽快,略有些记吃不记打的,说话间就忘了前头周氏的事来,一味大咧咧的。江知博摇了摇头,道:“你这憨头!罢了,王守静那处,也须得提前送帖子,明日方得去。你们这会自去琢磨琢磨。”
两兄弟应了一声,都退了下去。
见着再无旁人,江知博便问了几句前头周氏生育时的细节,江萱有些吃惊:难道父亲还有心彻查?前世却没有这样的事!然而转念一想,她又觉这样也是好事,便重头细细道来。张氏那一番作死不必说是讲得极细的,连着周氏受苦自己伤心等等,也穿插了不少,越发显出前者的咄咄逼人,后者的委屈受累。说到最后,她不由想起前世的种种,眼圈微微一红,道:“再没想得突然间就生出这样的大事来。好在苍天垂怜,娘并弟弟都安然无恙。否则……”
“好孩子……”江知博看她这样,伸出手搂住了她,正待说话。江萱已是话头一转:“后头婶娘也来了,母亲强撑着陪着说了两句话。她反倒有些着恼。便似三妹妹素日与我一般,总不投机。二叔与父亲原是嫡亲的兄弟,我们自然也该更亲近些,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总有些格格不入。”她嘴里这么说,内里却是因为前世,早就知道缘故的。
说来这事,倒也是苍天无眼,竟做下局来。
父亲虽是长子,却是自幼多病多灾,祖父虽十分疼爱,继承家业上头不免更看重二叔,着力栽培。家里上下人等,连同父亲都是深知默许的。谁知十三岁那年,父亲一病数月,将将亡故,不知怎么竟起死回生,自此后越加康健。虽说他才干不如二叔,到底是长子嫡孙,终还是他袭了爵。事是如此,他对二叔却心存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占了二叔的爵位。因为这个,日后他一退再退,直入了魔障绝境。
现在的她,必须早些揭破这一桩事,让父亲慢慢解开心结!
果然,听得这一番话,江知博一时变了神色,却没有说话,只那目光有些怔忪起来。半晌过去,他才是道:“你年纪小,能知道什么?到底是自家人,旁人再也不及的。”
“虽是这么说,到底不同。在我心底,父母兄弟才是头一条,那才是真个的自家人。二叔家虽也亲近,他们才是一家子,哪里能算作一处的?总也不如的。”江萱说得利索,也不顾江知博神色渐变,展眉道:“再说,婶娘并三妹妹素日冷淡,也没见着她们带我们似一家人哩。”
因没有说到亲弟弟,江知博的神色一顿,还是道:“那是你婶娘并三妹妹,却并非二叔。只瞧着这个,平日里也当容让三分才是。”他嘴里这么说着,心里不免将二房的其他人在心底过了一遍,暗想:虽说自己是亏欠了二弟,但旁的却不曾亏欠了二房,着实事事做得不错,凡是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曾与自家齐平?他们不思感激,反倒压倒过来,着实不好。
由此一想,江知博忽而记起旧年郭氏的名声——虽是东宁侯嫡女,容貌也是一等,却是也有些急躁无能的名儿。张氏却与二弟作准了这么一个媳妇。旧年想着论说出身也是不错了,旁的倒是其次。如今看来,自己竟是错了。
江萱不知道自己父亲因此对张氏更添了三分疑虑,想着见好就收这四个字,便应了一声,才是道:“女儿自是听爹爹的。那日爹爹一来,满场都整肃了,只盼日后我也能似爹爹这样才好呢。”
“你一个丫头,倒是好大的志向!”江知博听得心里一热,大笑出声,但到了最后,却只默默摩挲着她的头发。江萱也不说话,静静享受这一刻的温情。却就在此时,周氏使了个丫鬟通报,道是立等江知博过去商量事。
江萱这才告退而去,一路上却有些斟酌,暗想:明日苏姐姐便到了。前世,且不说她素日待自己极亲近和善,就是后头家中败亡,她也是竭尽全力,不惜与人做妾求取一线希望,真个是满腔情意。偏家中从来对她却不过是面子情,甚至不如那个无德无行的贱人颜云清!这一世,绝对不能让她再受委屈!
心里这么想着,她不免又将家中盘算了一回,才暗暗有了个主意。
她有个主意,那边儿周氏也正说着主意呢。她原是个精于内宅里头算计的,想着前头张氏这老太婆一番算计,老爷也动了疑心,便越加要做些事来。此时养出些精神来,再听得说大约明日里外甥女们便得过来,她便生了主意——大姑太太与老爷原是同胞,不似颜家那个是张氏肚子里出来的,她若没个亲疏才是奇怪。自己正好能就此做局,一则让老爷更看清楚那老太婆的真面目;二来也能捧着苏家压颜家,破一破那一起子小人的心!
见江知博来了,周氏特特笑着道:“方才得了信,说是明日外甥、外甥女就得过来。我思量着,虽说有老太太的主意,咱们做舅舅、舅母的,总要早些备下些见面礼才是。”
“这有什么,你只管照着旧日的例子做便是。只是都正在孝中,凡送过去的东西都得仔细些。如今正在月子里呢,仔细伤神。”江知博听得这话,便劝了两句。但回过神来,他又不免暗想:大妹妹与自己乃是同胞,又只留下这么一滴骨血,原该更疼些。至如颜家,想来有老太太,倒也不会委屈了他们什么。
心里这么想,他便略提了一提:“外甥、外甥女都是好的,只是我思量着,苏家独有外甥女一个,想来更偏疼些,你在她身上也更仔细些。莫要让底下的人得罪了亲戚才是。”
周氏早在心里盘算了一回,再听得江知博这话,更觉称心,忙笑着道:“正是这么一个理儿。虽说都是一家骨肉血亲的,到底心里还有个远近亲疏,面上我们总一个模样便是。”江知博听得这话,心里一动,忽而问道:“老太太素日待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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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同------

周氏一怔,张嘴就要说出一番逞强的话,脑中忽而闪过先前夫妻私语那一幕,到了嘴边的话不由一变,低声问道:“你如何问起这个来?”
看着周氏低垂的脸,浑然不似旧日那般精明强干,江知博想到从前自己一味含糊,心里一颤,只伸出手我出周氏的手,喉头顿时有些发哑起来:“是我无能,竟委屈了你。从今往后,我总护着你们母子。”
“我……”周氏从来争强好胜,色色都要胜人一筹,如今听得这么一声,却好似被戳破了的皮囊,一瞬间竟觉得委屈起来,只轻轻瞥了江知博一眼,眼圈微红:“有你这么一句话,我也尽够了。”
江知博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将心更偏了妻儿几分,因道:“你放心。我们夫妻十余载,三儿一女,自然已是一体。我在这些上头糊涂,你却极明白的。但凡有什么事,你也只管说与我。”
周氏听得心中酸软,垂着脸低低应了下来。夫妻两个不免又说了半日的话,江知博又告知两子之事,周氏虽说不喜那王守静倨傲,但想着外头的大事,她竟也不甚明白。况且,江知博此时这一番话说得入情入理,又想已是与了那王守静脸面,他也当与自家脸面才是,总不会真做个旁听的。
因此应了下来,又想到苏瑾并颜家姐弟这里,不免絮叨两句:“偏明日外甥、外甥女便都要到的,你又带他们兄弟过去,真的赶巧凑到一处,就算旁人不说什么,姻亲的面上也是不好。”
“这倒不必多虑。明日清晨我便领着儿子过去,要是可以,不过个把时辰便了结。要是不行,那就更利索。必定不会误了见面的。”江知博这话说的不错,恰是一语中的。明日他早早领着江承宗兄弟到了王守静处,也是言辞谦卑尊重,道了缘故。王守静前头那一回,原是听得江承宗兄弟几句闲言碎语,兼着他在朝中的弟子等隐隐自成一派,越加不愿与军中勋贵子弟有甚牵扯,便早早端茶送客。
不想,江知博竟能这般谦逊尊重,王守静反倒生出几分惭愧来,暗想:圣人有言,有教无类,前番我却因朝政两字,竟失了仁心正行,又不能自省己身,着实骄矜,再失了慎独自守。由此,他稍有沉吟,往江承宗兄弟身上打量两眼,见着长者斯文恭顺,幼者英朗明快,再多问两句话,终究还是道:“国公有心了,某虽才德不堪,不愿辜负令公子日后前程,然则国公两顾陋室,拳拳之意难以推却,便主随客便吧。旁的不提,只消守得住规矩两字,令公子自可斟酌入读。”
竟是许了。
江知博十分欢喜,忙令兄弟两个与王守静拜礼,又订了三日后便来旁听读书,才是告辞而去。及等回到家中,又忙说与周氏,却见着女儿江萱正在跟前,不免抚掌大笑,道:“萱姐儿好智谋,那王守静果是许了,三日后便得过去。”周氏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往两个儿子处瞧了两眼,又瞅了江萱一眼,才是道:“竟还是个旁听的不成?”
这话一说,本来露出笑容的两兄弟也沉下脸来。江萱心里打了个转,便知道周氏未必十分在意王守静,却绝不喜哥哥们失了尊重,就是两个哥哥,自小奉承着长大,忽然遭到这样的冷遇,心里也不舒坦的。她想到这里,再看得江知博敛去面上笑容,便甜甜一笑,道:“娘心疼哥哥们,竟忘了这旁听的好处来。谁说那王大儒是个好的,便当真合哥哥们的心?自然要看了学了才知道。哥哥们过去学一阵子,才能色色清楚呢。到时候,哥哥们若觉得好,自是能两处相得的。若觉得不好,不曾有甚师徒名分,早早回来另寻了人,也不必得罪了王大儒,岂不是一举两得。”
两兄弟听得心中畅快了些,正要说话,那边周氏已然连连点头,因笑着道:“你爹爹说得不错,还是你这丫头有智谋!”江知博却是霍然变色,冷哼一声道:“妇人之见!那王守静王大儒何等尊重,你们倒是存了这样的心,如何使得!”他嘴里说着,却也知道母女两个内宅里头的,不知外头的事,说这样的话也是关系而已,倒并不十分呵斥,只厉声与承宗兄弟道:“你母亲妹妹,虽是多了些盘算,到底为着你们,倒也罢了。若你们也是存了这样的心,不好生上进,反倒挑拣起来,仔细你们的皮!若让我听见一句不好,管教你们家法后一个月下不得床!”
江承宗兄弟两个忙应承下来。
周氏面色便有些不好,双眉一竖,正要说话,江萱已是连声道:“我说错了,阿爹就教教我吧。那位王大儒当真这样的好?真个如此,自来名师出高徒的,哥哥们必定会好生向学。”江知博面容和缓了三分,又摸了摸江萱的脸,且将那王守静的事择取紧要的细说了一番。周氏前番也听了几句,倒不曾放在心上,此时听来方知道端的,自此也换了一副心肠,道:“竟是这样的大儒!为着孩子们,老爷也着实费神劳累了。他们都是极孝顺的,日后自然知道如何做的。你呀,放心就是。”
这里正是说着,外头便有个丫鬟回报,道是苏家、颜家两处的表姑娘、表少爷已是到了渡口,不一个时辰便到了。江萱满心满意要待苏瑾好,早就筹划定了的,听得这一声儿,恰似得了天大的活宝贝,先张口道:“娘正要将养身子的时候,不如我代娘到老太太那里走一趟罢。早听说大姑妈极好,到了江南这么些年,京中还能听得她的好处。想来瑾表姐必定也是极好极好的人呢。若日后能做姐妹似的长相处,就好了。”
江知博于心底对苏家、颜家也有轻重之分,却不愿明面上差的太多,正要叮嘱两句。那边周氏见她极贴心,又半句不提颜家,显然是因为张氏而对颜家也生了嫌隙,心里一阵得意,已然笑着道:“既如此,你便与老太太说一声,求了你表姐住在左近,玉暖坞也好,疏香苑也罢,都是好的,问一问她的心意,岂不更好?”
“真能如此?”江萱欢欢喜喜看向江知博,看得他咳嗽一声,道:“这也是你的好意,只管说去便是。”这一会的功夫,他也想到了:依着张母的心性,对颜家姐弟必定早有安排,对苏瑾却只是脸面上的,怕是要受委屈的。有此一想,他倒觉得女儿说的不错,离着近些更好照料一二。
竟便点头说定了。
江萱瞧着时辰不早,便起身往张母所在的慈萱院而去。周氏到底有些不放心,便吩咐了宝霞跟着去:“你到底还小,言语未必周全,宝霞素来心思细,让她服侍你过去,我才能放心。”
她说得不错,江萱到了慈萱院,才踏入屋子里头,脚下一滑,仰面就往后头摔去。还是宝霞色色精细,早一眼看到地上滚了无数的佛豆,忙立稳了身形,伸手就将江萱搀住,一双眼已然横向一边站着的小丫头——她手上捧着的匣子里,里面还有大半的佛豆。那小丫头六七岁的模样,却是极精乖,双目与宝霞一触,便抛了那匣子,忙跪下来连连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一字一句,竟带出哭音来。
见着这般情景,江萱不怒反笑,先看了一眼张母阴沉下来的脸,再一步步踱到那小丫头的跟前来:“我竟是成了个阎王,话还没出口,就能先要了你的命?老太太跟前,哪里有我说话的份?更别说你,没得惊了老太太的清净。”说着,伸手指了个丫鬟道:“你将她带下去,照着规矩让管事娘子罚了就是。好好的日子,表姐表弟不一会就过来,偏她哭天抹地叫嚷着,非得搅了喜事!”
那丫鬟惴惴看向张母,却见她神色淡淡的,仿佛跟前压根没什么事一般。江萱笑得更深了几分:“原来在这儿,我连着丫鬟也使唤不得,果真是尊贵人呢,轻易不动一步的。”
屋子里顿时一静,那丫鬟慌得也跪下来,却不敢说一句话。
旁人不说话,随着母亲郭氏来的江芸却看得心内不服,阴阳怪气着道:“大姐姐好生威风,平日里再没见着的,果真是今时不同往日。”郭氏咳嗽了一声,她才悻悻然闭上嘴,转头却看见江芙嘴角翘起,似有嘲笑的意思,心里不免更积下一团火,沉下脸道:“你笑什么!”
“自然是三姐姐说得有趣儿,我才笑了一声呢。”江芙身为三房的嫡长女,比江芸小了一岁,性情口舌却半点不逊于她,话说的利索,嘲笑的眼神更是明晃晃的。江芸大怒,正要说话,张母冷不丁开口道:“姊妹们好好的何必吵扰。”然后又对那丫鬟道:“既然大姑娘开了口,便照着做,你看着罚,不能轻了半点!”
那丫鬟听得脸色发白,却不敢做声,只应了一声,忙伸手拉那小丫鬟。
江萱笑着道:“老太太说的是,这佛豆可不是旁的东西,原是老太太虔心一粒粒拣着念了佛的,却偏被这个小丫头一闹,被我踩了去。旁人见着了,还当阿娘没来,老太太见着我年纪小不中用,便索性拿着我作伐,好与爹娘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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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古代言情小说 《重生之富贵盈门》

作者:织锦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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