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盈门》:第十二章 作威

 

------第十二章 作威------



场内顿时一静。
张母早知这事是三房媳妇朱氏的手笔,原想着打草搂兔子,不想江萱竟如此撕开了面皮,连半点体面都不顾!她不免有些生恼,冷声道:“竟是我的错了。”朱氏本就有些不安,听到这话,不觉面上做烧,讪讪地垂下头来。这一桩事,婆婆原说小把戏没什么意思,她却想着事成后,大房再如何发作,脸都丢了,人也伤了,到底也是他们吃亏。不想,现在隔着一个她,江萱竟能直接问到张母的面上去!
她心里羞惭,偏又有一副急躁掐尖的脾气,两下凑到一处,竟是翻做恼羞成怒的模样来:“老太太说得太过,长幼有序,这里自然以您为尊,您错了什么?自然是小辈不知尊重,竟反了天去!”说到这里,她狠狠剜了江萱一眼,唇边冷笑:“大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
“三婶娘的理,我倒是头一回听说。我只知道长者慈悲,幼者孝顺,方才是阖家幸事。反之,做成个愚孝两字,陷亲不仁不义,与旁人笑话了也就罢了,死了到祖宗跟前去,也是无颜见人了。”江萱却是挑了挑眉头,说长说尊,谁怕谁呢?天大地大,国法祖宗才是最大,张氏一个老妇人,不说这些,还有一句夫死从子的话呢。由此,她半步不让,反倒笑道:“三婶娘原是老太太嫡嫡亲的儿媳妇,知心知意,母亲从来比不得——难道我先前随口一句话,竟是老太太的真心不成?”
说到这里,她抖开帕子擦了擦眼角,唇边却是冷笑:“怪道母亲产育,竟有那么多的巧合,想来是我们旧日做了许多错事,还浑然不觉呢。三婶娘既是深知的,如何不提点两句?可叹一家子,倒是生疏到了这地步。”
她一言一句,说得痛快。
旁人却是听得魂都飞了,尤其是郭氏,她直瞪瞪盯着江萱,仿佛头一回见到这个侄女,嘴都合不拢了:这、这个江萱,究竟是怎么了?大房又是怎么了?竟半点脸面都不与老太太留下!
她正想着,那边江芙已然跳了起来,一根指头指着江萱,竖着两道眉毛,嚷道:“你、你这谬种!”
“我是谬种,你又是什么东西?”挑着眉头,江萱慢悠悠反问一句,目光在张母并朱氏身上扫过,看她们面上渐变,才低低嗤笑了一声,闲闲瞄了江芙一眼。
江芙乃是朱氏的头生女儿,张母第一个孙儿辈,虽说是个女娃,却在内宅里头娇宠得不得,登时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入地,脚下发力,当即噔噔扑了过来:“我撕了你的嘴!”江萱只使了个眼色,宝霞便犹如游鱼般滑了过去,擒住了江芙的手。
“贱婢,你敢!”朱氏原气得说不出话来,但看着女儿受挫,也由不得厉声呵斥。
江萱听得一笑,眉眼微动,自然有一派天真伶俐:“呀,婶娘说长幼有序,不论其他。怎么这话只是对着我说不成?我为长,妹妹为幼,难道不也是分分明明的?旧日我听的说一句俗语,阿弥陀佛四个字,只说旁人不说己。原是不信的,今日才知道,唉……”
这一声,透着说不完道不尽的意味深长,只钉在朱氏的额头上,让她由不得往后退了一步,偏又被椅子一绊,噗地一声,竟生生跌坐下来。满堂寂静之中,这声音分外响亮,而且使人尴尬——不知道怎么的,竟与放屁的声音很像。
朱氏面皮燥红,却说不得动不得,江芙左右看看,气得嘴巴都哆嗦起来,却死活挣不脱宝霞。张母看得双目一厉,正要说话,江蓉忽而站起身来,与江萱一礼,脆生生道:“大姐姐,今儿是母亲、姐姐失言了,但她们心底却并不是那样的意思,我代她们与你赔礼。”
前世三房里头,也就一个嫡出的她,一个庶出的堂妹江蘅不跟着张氏、朱氏作祟,自过安生的日子,甚至有时候还稍有援手。只可惜,最后阖家女眷一一发卖,却不知道她们最终是个什么结果了。想到了这些,江萱神情和缓了些,起身避开了些,道:“我原是小辈,哪里敢受婶娘的礼?方才着实是听得心惊,才多说了两句话。实在说来,谁不想着一家子上慈下孝,和和睦睦呢?只真遇上了事,也是没法子了。”
说到这里,她捻着帕子,又擦了擦压根没有半点眼泪的眼角,让宝霞将江芙送回自己的位子上面,才是看向张母:“老太太说,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儿?”郭氏见她不依不饶至此,心里惊诧渐渐消去,不免将先前的疑虑更增了五分:萱姐儿从来安静,今天却这样盛气凌人,不见半点尊重。可见周氏那件事上面,老太太必定下了死手,大房才会如此。
她都能想到的,张母如何不清楚。她自家做了什么,还能不清楚?只不过再想不到除了一个周氏,从来温吞忍耐的大房会这样反击!由此,哪怕心里恨得咬牙,张母还是憋出那么几句话来:“若不是这么一个道理,我认什么错处?也是我老糊涂了,竟让下面的人放肆了起来。我总会与一个交代,只是今日原是为了迎新客的,且将事情放一放罢。”
江萱见好就收,因笑着道了一句:“老太太说的是。”便不再多说旁话,只坐在那里慢慢吃茶。随着她消停,屋子又寂静无声起来,连着江芸、江芙两个也是半个字没出口——方才江萱那一通发作,暂时压住了她们,一时再不敢说话。
“咳咳!”就在这时候,江蘅咳嗽了两声,她新近受了些风寒,先前着实不敢作声,只一味死忍,这时候气氛一松,她实在忍不住了。朱氏猛回头瞪了她一眼,江蘅慢慢垂下眼去,没再做声。江芙却忙低声道:“你吃了几日苦的要命的汤药,竟还是这么一个模样,可见那大夫不好,回头再请个好的来才是。现在却只能先放一放,先吃两口热热的茶压一压罢。”
朱氏面色冷淡,鼻子里哼了一声,却在这时候,外头有个丫鬟通报,道是表少爷、表姑娘到了。
江萱方抬头望了外头一眼。
注意到这一点,张母眯了眯眼,心里一阵盘算,却压下不提。只等得外头脚步声响,帘子掀起,她才慢慢站起身来。一边的朱砂早伸出手去搀扶:“老太太!”
这却与前世不同啊,大约是想拿着她对颜云清的重视,压一压自己吧。可惜了,站在苏瑾身边,颜云清也就是个陪衬而已!江萱心里一晒,目光落在苏瑾身上:原来表姐初来时,是这么一副模样,比自己记忆里的她更加娇弱。也是,母丧未久,又舟车劳顿,她那么一个文弱的女孩儿,自然比后来憔悴许多。
只是,再是憔悴,简单素洁的妆扮下,她那修长入鬓的眉眼,莹润如玉的肌理,依旧透出秀美超逸的灵性来。而站在一侧的颜云清,虽也是纤弱姣美,甚至穿戴妆容更细致三分,却似衬着红花的绿叶,黯然失色。
张母的目光越发阴沉,面上却带出慈爱,只一手搂住颜云清,一手搂住颜子望,连声哀泣:“儿女之中,独你们母亲年岁最小,最可人疼。偏她却撇下我这老太婆早早去了,可让我怎么守得住!”一面又是儿啊肉啊地大哭起来。郭氏朱氏等忙拥上来相劝,倒是将苏瑾搁在一边儿了。
苏瑾离着最近,原也是新客,却生生被撇在一边,虽是知礼大方的性情,到底是娇养大的女孩儿,一则生出些委屈来,二来却想到撒手而去的母亲,不觉泪盈于睫,慢慢垂下眼去。江萱心里一叹,悄悄将帕子递了过去,柔声道:“姐姐莫要伤心,既来了,只管将这里当做自家便是。原我们是至亲人家,血脉相系的,若是生分了,岂不可惜?”
“让妹妹见笑了。”苏瑾听得心里一暖,也是领了江萱的好意,取来帕子轻轻擦了擦,双目如水,原本苍白的两颊则微微泛起一层霞色。她本生得超逸,此时染了几分人间烟火,更添秀色:“实在是听得外祖母说及小姨妈,不由想到母亲,才是……”
“这原是常理,我只有感怀的心,如何能笑话了去!”江萱说得郑重又透出亲近,苏瑾极聪敏的人,立时听出三分滋味来,当即便道:“虽说如此,到底头一回厮见,如何能失礼!”
她这一句话,噎得一旁抱头啼哭的张母并颜家姐弟都卡了壳,半晌过去,张母才重头站直了身,道:“如今既是到了一处,日后见面的机会常有,倒不必这般讲究。”说着,又是与颜家姐弟一一介绍场内诸人,却半句不提周氏方才产育,不好见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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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打脸------

苏瑾越发觉出不对劲来,动了动唇,究竟没说出话来。
“老太太待母亲更加与旁人不同的,最是慈悲怜爱,方才有了这样的话,这样的心意。”江萱见张母对自己还是习惯性的轻视,心里冷笑,面上却做出一派灿漫的笑意,只慢悠悠接着道:“说来也巧,表姐们来了,母亲前几日也诞下小弟弟来,两下里竟凑到一处了。不然,她必定会带着我亲自过来的。便这么着,她也是千叮嘱万的,让我千万将表姐们请过去说两句话。说是彼此原是极亲近的,万不能因着一点子小事生了嫌隙。”
张母听她满口好话,却将前头连自己都难以轻易挽回的陷害讽刺了回去,还将周氏说得事事周全,心里便添了三分恼恨。偏偏这时候颜云清姐弟并苏瑾听了这样的话,都转头看着她,她不免又生了些羞惭,冷声道:“大太太既有这样的心,你们只管过去,只是到底不同平日里。以后说话的日子也尽有的,这回不必久住叨扰。”
苏瑾心思灵敏,家中却是人口简单,并不知道这里头的事。听到这些话有些不对,她就暗暗记在心底,预备等闲了自己好生想一想,嘴里却没应下,只看向颜云清。颜云清却自小生于枝繁叶茂的大家族里的,往来走动间多有听到些事,又是经历过的,她生性心细如尘,思量极多的,见势头不对,心里有些惊疑不定,下意识还是便往张母处靠近了三分,柔声道:“是,我们听外祖母的。”
她生得娇弱,眉眼细长,唇色微白,巴掌的小脸笼着一层淡淡的忧愁,眉眼隐隐间,好似一朵沾了露珠的小白花,颤颤微微,微微颤颤,使人看得听得心里温软。这一句话更是细柔到了极点,让人由不得心里生出三分怜惜来。不说旁人,就是江芸、江芙两个一向都好胜刁钻的,这会儿心里也有些和软起来。江芸看了一眼江萱,更是软语相劝起来。
江萱却看得恶心。别看颜云清生得娇弱,性子却是狭窄阴毒的,手段更是不必说,经了继祖母张氏的调教,可说是非同凡响——前世,不说她在江家作风作雨那么多年,明明是个外人,却非得色色比人强,生造出一番好名声让人夸耀。后头更对着她们几番出手,甚至虎口夺食,生生抢了江芸的已是将将说定的好姻缘。由此,见着这么一个场景,她似笑非笑瞟了颜云清与江芸一眼,道:“既如此,我权作个引路的吧。”
苏瑾柔声致谢,便不言语,颜云清怯怯望了江萱一眼,才伸手拉住了弟弟颜子望:“我能带弟弟一道儿过去么?”说着话,她面上一红,有些胆小一样地低下头去。
江萱心里看得冷笑,脸上还是笑盈盈一朵花儿似的:“头一回相见,咱们又是极亲近的,自然应当这样的。不然日后亲戚见面却不认识,岂不是个笑话儿了?表姐大族出身,想来是规矩更大的。我们家虽比不得,大致的规矩却是差不离的,你只管当在自家里就是了。”她说得利索,有意无意却将颜云清的状似胆怯说成弯腰将就,小捧一把。
微微红着脸,颜云清做出惴惴不能言的样子,却悄悄往四周扫了一眼,看到江芸、江芝两处望收敛了笑容,望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变冷,她心里便是一颤,忙娇弱地添了两句话:“我原是小地方出来的,如何比得上京里的?妹妹就不要寒碜我了,实在燥得慌。”这么说着,她一面拉着弟弟颜子望,且跟在江萱与苏瑾后头慢慢往外走去。张母等人眼见着她们离去,一时说不得几句话,便也纷纷散了去,说好待得晚饭的时候再聚,心里却各有思量。
而苏瑾三人也是一面走,一面想事儿。直到他们跟在江萱身后到了大房,才压下心里那些想法,抬眼一看,都有些惊讶——大房虽说屋舍轩阔俨然,四处花木繁茂,要说摆设却并不算煊赫富贵,反倒透出端庄含蓄来。苏瑾打量了两眼,心里就觉得亲近:先前慈萱院金银烁烁,宝光四溢,虽说富贵得好似流淌着金子,却不是她所喜欢的,倒是大房这里一应布置含蓄沉稳些,略有些自家父亲书房的模样,让她觉得亲近了些。
“这便是大舅舅的住所?”一边的颜云清却没那等见识,前头慈萱院的富贵让她炫花了眼,转眼看到大房这么一个模样,心里不由怠慢了三分,暗想:大舅舅的屋子也就这么一个样子,看来满府上下总还不如外祖母,原是最尊贵不过的。
江萱斜了她一眼,眉头慢慢一挑,口中却缓缓道:“是呢,那边儿便是我的屋子。”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屋子,又漫道:“不过我也渐次大了,说不得一年半载便要搬出这里,自住个院子。”
一面说着,她一面令丫鬟通报,又闻说江知博也在这里,便笑着道:“爹爹也在,正好一道儿说话,也省了表姐们走动劳累。”由此,她迈进里屋去。苏瑾三人也跟随而入。才进来,她们便闻得一缕淡淡的花果芬芳,抬头望去,却见着帘帐掀起,一个三十许的壮年男子正立在一侧,弯腰与躺靠在榻上的妇人说着话。
仿佛听得他们来了,两人都转头看来。江萱已是迎了上来,笑着道:“父亲,母亲,老太太使我引表姐表弟过来厮见。”苏瑾便知道这是大舅江知博,大舅母周氏,忙垂头裣衽一礼,柔声道:“大舅舅安好,大舅母安好。”说着,又代父亲苏源致意,言辞柔和谦逊,十分周全。
颜云清先往四周摆设上面看了两眼,因此慢了半拍,她才拉着弟弟上前问好,又道了两句安好,她父母双亡,并无旁样人等可说,却是红了眼圈儿,呜咽着道:“父亲旧日常提及大舅舅,因离着远了,只能说日后亲近的时日尽有的。不想,却再没个日后了!”说着又是一通哭,引得颜子望也是哭了起来,嘴里含糊叫着姐姐。苏瑾不免往前一步,眼圈微红,低声劝道:“世间事总是不如意的多,妹妹且瞧着表弟的面上,也该振作才是。”
江知博想着这些外甥女、外甥年幼失亲,妹妹又是与自家阴阳两隔,心里也觉凄凉,又生了怜惜,忙细细一通劝慰,又道:“如今你们来了,原也是一家至亲,便同家里一样。姐妹兄弟虽是拙笨,大家一处伴着,或是诗词读书,或是说话顽闹,尽可解闷散心。若有委屈的地方,只管说来,千万不要见外才是。”
苏瑾、颜云清并颜子望低头应了一声。
周氏也跟着劝说两句,不免说及自己产育的事:“说来也是巧了,我前头千言万语念着你们来,偏那小东西就凑到一处来了。想来也是你们的缘分,合该见一见才好。”说着,她便令将佑哥儿抱来与他们瞧了两眼,又道:“你们大表兄、二表兄如今正在外头读书,日后见面的时节尽有的,倒不必拘在这一时。”
由此说了一阵话。
苏瑾三人又坐了一刻钟,才是起身告辞,道是要往二房、三房两处拜见。这原是常理,周氏略留了两句,便使江萱相送。江萱将他们送到外头车上,安置妥当后,最后与苏瑾道:“姐姐回来,千万使个丫鬟与我说一声儿。我也好早些到慈萱院去。”
她虽然是对着苏瑾一个人说的,却没有压低了声音,颜云清在边上听得这话,忍不住回头望了江萱一眼,暗想:这话说得蹊跷,看她那样子,倒似外祖母那里使个龙潭虎穴一般!而在这里,大舅还好,舅母并她却都待苏姐姐更亲近些,难道舅家也同自家一样,外面看着好,里面早已是斗得不可开交?要是这样,自己要早作打算才是!
她心里这么想着,却隐隐有些偏向张母并三房这边,好不好,自己母亲原是外祖母嫡亲的女儿,从血缘上来说,本来就更亲近些。然而,他们没过多久,就在三房吃了个闭门羹。
“因着五弟使人送信来,三婶便去外头见了长随,两句话就打发了表姐表弟们?想来事儿多,竟不得见的。”江萱听得宝霞与周氏禀报,不由轻轻弯了眉眼,笑着道:“要是这样子,我也该早些过去罢,总要请苏姐姐过来再亲近亲近才是。”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个三婶最是欺软怕硬又溺爱孩儿,这会儿姻亲晚辈过来,她怕就只当做打秋风的,从来不会放在眼底。
周氏点了点头,脸上也有些幸灾乐祸,哼笑道:“前头老太太念得满府上下人等都将那颜家丫头高看一眼,不想她亲儿媳妇就来这一出,真是打脸——不过,这事儿也没错。我们家里头的三太太自然比旁人金贵,谁能比的呢?你早去早回,省得那里又闹出什么劳什子,平白生气。”
“是。”江萱应了一声,看着四周人等都与周氏一样面上带笑,双眼微微下垂,暗暗一叹:母亲什么都好,就是这面子上的事情还有些绷不住。虽说这里再没旁人,到底隔墙有耳呀。心里这么想着,她暂时却不能说什么,只能起身打断了话头,自往慈萱院去了。
入了屋子里,她便觉得里面更是安静,上首的张母面色阴沉,目光冷厉,见她来了便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你来的倒是早,真是有心了。”
江萱微微一笑,垂头裣衽一礼,才是往苏瑾身侧的椅子上坐下,一面端茶,一面慢悠悠抬起眼:“老太太这里有了新客,自然不能同往日一般,早些过来也是应当的。想来婶娘并妹妹们也是与我一个心的,总要尽心尽力相待才是。”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才是柔声道:“况且爹娘也是几番叮嘱我,让我必定将苏表姐留在疏香苑才好。至如颜表姐、颜表弟,想来老太太并三婶也是早有准备,竟不好多言了。”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63913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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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古代言情小说 《重生之富贵盈门》

作者:织锦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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