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盈门》:第三十章 乱粥

 

------第三十章 乱粥------



这一句话好像一道天雷劈下来。
朱氏立时变了颜色,偷偷拿眼睛瞄了江萱一眼,没等她有一点反应,就忙不迭收了回来,心里暗暗焦急起来:是啊,大房要没老太太去死的心,说给谁听,谁也会不信的。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弄两个大夫过来治死了老太太,真是再轻松不过了!要是老太太死了,自家的爵位怎么办?老太太的私房怎么办?他们家以后怎么办?
想到这里,朱氏再也绷不住,张口就道:“不行,我要守着老太太!”
一看她那脸色,江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唇角微微挑起,却并不说话
“弟妹,这话可不好说。”二房的郭氏没多想,先就拦了一句:“如今的大夫,可未必都是老人家呢,哪怕就是老人家,也不合规矩的。”女眷,尤其是年轻妇人,见外男可不好。
这话说得朱氏面皮通红,却是辩驳不得的。但是……她下意识看了张母那边一眼,嘴唇哆嗦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没个人在跟前,怎么能让不知哪里来的大夫诊治!”何嬷嬷眼看情势不对,心里一急,高声喊了出来:“要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得起来!”
“这……”郭氏这时候也想到了朱氏并她焦心的原因,不免有些踟蹰。朱氏见状,心里一喜,忙连连点头:“可不是,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夫,哪能作准!”
“婶娘不必担心,我听母亲说过的。这两个大夫,原是母亲常请来的,京中知名的妇科圣手呢。旁人私底下说来,就是御医也有所不及。”江萱心知周氏请的两位大夫,医德医术俱是一流,并无辖制,再说张母忽而昏厥过去,谁都想不到的,一时半刻的哪有闲暇下毒手。但是,知道这些是一回事,能让眼前这些人焦心难安,她心里也痛快不是,越发什么都说出来了:“家中数代行医,也出了好些御医的。要不是如今还年轻,宫中不免计较稳重两字,早就入了太医院。”
这年轻两字一说出来,郭氏便先缩了回来,道:“既这么着,我们还是避一避的好。至于说没个人在跟前,还有何嬷嬷她们一干人呢。”
“你!”朱氏面皮抖了抖,气得呼吸急促,却只能吐出一个字来。
偏就在这时候,外头丫鬟已是通报,道是大夫来了。屋子里更安静下来,只有呼吸声一声更比一声重。江萱看她们神情变化不定,心中着实舒爽,半天过去,她看得觉得没意思了,才抬了抬眉头,扬声道:“还不请进来!”
这一声落下,她施施然转过身,慢慢踱到屏风后头。横竖离着近,几步就能到里面去。
朱氏看得咬牙,狠了狠心,猛然将女儿江芙、江蓉两个推了一把,恨声道:“你们留在这里陪老太太!”说着,她提起裙子就急急忙忙跑屏风后头去。郭氏见状,也忙拉着江芸到了里头,眼睛却不由扫了那边的屏风一眼,暗暗心惊:这个江萱,以前安安静静的没个响动,如今是越发不能小看了!
此时大夫他们已是跨入屋子中,停了片刻,就被引入内室。
何嬷嬷忙扯下帐子,五大三粗的身子往床榻前一站,生要挡住他们。而在她前面,却是江芙、江蓉这两个茫然的小姑娘。大夫们进来一看到这情景,便有些疑惑,却想着到底是深宅大院,公侯府第,不敢显出一丝异样来,只能上前来。
可没等他们说话,江芙年纪小,又是个急性子,只知道不能让他们看病,便挺起胸来要挡在前面:“谁让你们来的!”
“姐姐!”江蓉见状忙伸手要拦,谁知江芙正烦着呢,却是一甩手,倒将她推得摔在地上。咚的一声,她的额头磕到椅子角上,登时鲜血淋漓。这江蓉虽说是个聪敏的,到底年纪小,哪里经过这个!痛得直哭,一伸手摸上去又满是血,吓得她脸色更白了:“血,都是血……”这时候,江芙还吓得愣在那里,朱砂已经惊呼一声,扑上来就要扶起江蓉:“姑娘!”
这一通嚷嚷,朱氏如何还呆得住,也从屏风后面扑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她在里面也不清楚事情原委,只记得大夫是周氏的人,就将这怨仇都堆在他们身上,扑上来就要锤死,嘴里还一通乱骂。
可怜这两个大夫,哪里这样的阵仗!先头胡乱被捶打了两下,他们心里还想着避嫌,连抬手挡着也不敢,生怕碰到朱氏什么地方,只能扭身避开,口中也就喊两声:“夫人!夫人!”连这声音也哑了。
何嬷嬷等一则欢喜周氏的人被打,正好拦下,一则也是觉得不对,忙上前拦阻,又再三劝说朱氏,又请两个大夫暂且避一避。
正是混闹着,江萱已经出来喝道:“这是做什么!”
却是无人理会。
她登时眉头一皱,也不管朱氏这一撮,先跑去看了江蓉的伤势,见着朱砂拢在上面的帕子都透出血渍来,不由大怒:“真是连着轻重都不分了!五妹妹还伤着呢!”说着,又低声软语劝慰江蓉。
江蓉见着亲姐呆在那里不动,亲妈厮打大夫,还是堂姐先说了两句公道话,更觉委屈,不由高声呜咽起来。朱氏听到女儿的哭声才回过神来,扭头看了江蓉一眼,讪讪着正要放下手来。谁知外头丫鬟道一句大夫来了,竟就引着人进来——想来是何嬷嬷早有叮嘱。
那三个大夫进来就看着这样精彩的镜头,一时也是呆住了。
半晌过去,内里一个郭大夫反应最快,眼珠子一转,就堆起笑来道:“不知老太太如何了?”何嬷嬷忙让他们上前治病,次再让与江蓉诊治,好一通混闹。朱氏自觉丢脸,忙不迭拉着江芙避到屏风后头。
江萱不由对江蓉生出几分怜惜来,反倒留下来细细劝慰,见何嬷嬷有这么一个先后,便让周氏请的两位大夫先与她诊治不提。等这事情了结,她到周氏面前说了一通,才又道:“母亲请的这姜大夫、唐大夫没得遭了这么一回罪,还能不记恨与六妹妹诊治,真是有德行。越是如此,我们家越该赔礼才是。就是老太太那边请的三位,也得打点两句,不然他们要说出什么话到外头去,我们家岂不丢脸。”
“这还要你说。”周氏听前头的话,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笑着道:“我早让你父亲过去了。至于你三婶的事,咱们江家的事,不过个大夫,他们敢说出去?”
她说得清淡,江萱心底却有些盘算:这几个大夫,别的不说,那个郭大夫却是嘴上不把门的,前世他就因为抖落几个公侯人家的阴私被抓到,后头也不得好死。说不定今天这一件事也会被传出去,啧,真要是这样,到时候就好看了。
这毕竟是小事,她心里就这么一想,也就放下,反倒说起明天礼佛的事来:“也就明天的事儿了,倒不知道苏姐姐那里怎么样了。”周氏笑着伸出手指头点了她额头一下,道:“你苏姐姐大家出身,知情识趣的,又是做个陪客,能有什么准备?知道你喜欢她,横竖我这里也没事了,只管过去就是。”
江萱笑着应了一声,再略说两句,施施然去寻苏瑾说话。
及等翌日,她梳洗一番,正从自己院子里出来往苏瑾那里去,半道上却撞见了江芸、江芙并颜云清三个。江萱停下来打了个招呼,江芙先哼了一声:“老太太病着,有些人就连着晨昏定省都不管了。”
“五妹妹这话我却不敢当,这晨昏定省不能耽搁是真,可想着昨日,我还真不敢独个儿过去。”江萱还能怕了江芙,随口反讽了一句,看她面皮铁青,才又添上一句话:“再说,瑾表姐虽是亲戚,也是有心过去的,又有今日礼佛的事儿,也该与老太太说一声儿的。”
江芙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小小的脸上憋得通红。颜云清正要将场面圆过来,偏江芸扑哧一笑,剜了江芙一眼,跟着嘲笑起来:“可不是,我刚才也有些怕着呢。”
“这可……”颜云清当然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忙要打岔,江萱已经看到苏瑾往这里走过来的身影,便道一声:“瑾表姐都亲自过来,看来时辰真是不早了,我们先过去与老太太道一声,旁的回头再说吧。”说罢,她抬脚就走,自与苏瑾一道去了慈萱院,再坐马车去佛寺。
江蓉被气得不轻,回去就在朱氏跟前告了一状。
朱氏先骂一回女儿:“偏你是个不中用的,几句话就淹头搭脑了。”后头又恨又疑:“大房不必说,嘴里从没好话的,做不出好事的!怎么二房那里也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起来了!不行,这事情要告诉老太太!”说着,她忙跑到慈萱院去。
张母吃了两盅药,昨日就醒过来。到底年纪大了,又是气恼着,昨天晚上混了一夜,早上脸色还有些不好,又见朱氏匆匆忙忙跑过来,她只觉得太阳穴一阵乱跳,狠狠拍了床榻一下,恨声道:“又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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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佛琴------

朱氏瑟缩了一下,还是往前挪了两步,添油加醋地将二房的种种可疑说了一通。
“你当我是你,竟是糊涂虫不成!”张母还当又出了什么大事,听得是这个,哪怕也对二房疑虑,还是浑身一松,半眯着眼冷冷道:“昨天是什么样,朱砂她们早说与我!二房是什么样,还须得你说?你这一点心思,还是早些放在蓉姐儿身上吧,这些个事情,你什么时候办好了一件?”说完,她直接往身后一靠,两眼一闭,连骂也懒得骂了——就朱氏那个脾性资质,骂也是没用的,从来就是个不长进的,自己还是省了这一把力气吧。
“老太太,是,我是个不中用的,可这一颗心都向着您的呀。二房倒是有些能干的,可这不一心的,又有什么用?要是这关键的时候被抽冷子来了一下,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啊!”朱氏被埋汰得满脸通红,却依旧不愿放过二房:“您想一想,是不是这么一个理儿?倒不如早做布置,省得日后后悔啊!”
这话说的不错,张母要说没嫌恶二房,那是假话。但对着朱氏,她却不愿意多说什么,只哼了一声道:“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朱氏还想再说两句话,张母抬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目光冷淡,看得她不敢再说什么,悻悻然回去。却不知道,这一走,张母立时叫了朱砂过来:“二房里头那几个人怎么样?”
朱砂心知肚明,忙上前来悄悄回道:“都是老样子呢,那个香雪最机灵,倒是越发得二太太的心了。”张母听得点了点头,目光有些冷厉:“明年老二就要回来了,让她多用些心。”
“是。”朱砂应了一声。外头忽然走进个何嬷嬷,满脸都是喜色,张口就道:“老太太,可是大喜的事儿。三老爷高升了,要回京做官儿,明年您就能一家子团聚了!”说着她就双手呈上一封信笺来。
张母听得这话,先是一怔,后头反应过来,也是欢喜异常,忙伸出手接过信笺,又哆哆嗦嗦撕开了封条,从头到尾看了两回,嘴里已经说了三四个好字来,又道:“把那报信的叫过来,我要问他!”又令重重赏赐,心内且生出三分得意来:可见苍天有眼,知道自己如今处境艰难,便让自己孩儿回来做助力!那大房再得意,他们母子连心,难道还斗不赢一个大房?
张母这里念着,那头大房里的江萱忽而打了个喷嚏,引得苏瑾问她:“这是怎么了?”说着,又伸手握住她的手:“我素来体弱,手脚也是寒凉,怎么你的手比我还冷些?快披上斗篷,仔细着了风寒!”
江萱笑了笑:“入了山里,我就挑起帘子往外头多看了几眼,许是山风寒凉扑着了,也没什么事的。”两人正说着,外头江承宗道:“表妹,妹妹,再过一盏茶就要到了,且收拾收拾,系上斗篷。”
苏瑾与江萱都应了一声,自穿戴妥当,就隐隐听到一阵琴音。
那琴声断断续续,却是深得清净自然之意,仿佛幽林山泉,又如山抹微云,听得人心神摇曳,恍然不知身在何处。苏瑾本是端正坐在内里,此时听得入神,不由得将身体倾向车窗。无奈琴声幽微,又有车轮辘辘,哪怕贴在这车轿上面,仍旧听得不甚分明。
再过了小半刻,那琴声戛然而止。
“山野之中果真有贤者雅人,这样的琴声,真真是难得。旧年父亲请来江南做最有名的抚琴大家,我有幸听了一曲高山流水,虽与这一曲情致不同,触动人心处,却是一般无二。”苏瑾有些遗憾,复又释然:“不过今日虽然不能细细聆听,但能一饱耳福,也是难得了。”
江萱听她这么说来,心里不由一动,忽而笑着道:“我听得着琴声极好,却不知道竟是这样的好。今日礼佛前便有这样的吉兆,想来等会子为母亲祷告病愈一事,也必定妥当的。”
“这神佛看到你这一片心意,也合该如此呢。”苏瑾听她这么说,虽然对那琴曲犹自恋恋不舍,也不免安慰一句。就在此时,马夫一声喝止,车马都停了下来,又有江承嗣笑着探进头来:“表姐,妹妹,已经到了地方,快出来看看。”他生性活泼,还没说话便先笑开来:“这普渡寺别的不说,景致倒是一等一的,花木也长得好,还有些溪泉,可比别的地方更幽静。”
他这么一说,苏瑾点头道:“怪道方才有那琴声,想来也是触目生情。”说话间,她与江萱已是一道从车子里出来,抬头一望,果然满目葱翠之色。她们少有往外头走动的机会,一时也是看住了。
“这是虚尘师父。”就在这时候,江承宗已是与那边的知客僧说完了话,引着他过来。
江萱凝神看去,这和尚年约三十,生得一张圆脸,双目有神,双手合十道一声:“阿弥陀佛!”声音有力而中和,并不似寻常知客僧,不由暗赞一声,言语形容也更尊重三分。
苏瑾、江承宗兄弟等也是如此。
那虚尘和尚略说两句话,便引他们入内,一面又道:“遵照贵府之意,已是将那琉璃药师佛一殿空出,待诸位祭拜过后,或做法事,或供佛经,俱可照例而为。”江承宗忙与他定下法事,又要供佛灯香烛等。江萱在旁细细听来,见兄长色色考量周全,言语也十分妥帖,并不似前世那样张扬无能,心中不由暗暗欢喜:大哥果真进益了,果真读书还是次要的,有个引路指点的长辈,才是头一样!
江萱心中明白,这要保家宅平安,不致倾覆,最紧要的还是父兄明白事理,不说争气上进,起码也得自保有余才是。父亲本就是领个虚职,虽不能振作家业,到底与朝中没什么牵扯,也就罢了。哥哥们要不想虚度一生,干点儿实事,必得明白世情道理,晓得进退才是。
心里这么想着的,她面上丝毫不露,只照着虚尘所言,与佛前祷告,许下心愿。而后又是听着讲了一卷经文,事事料理妥当了,江萱又代苏瑾问了祭祀祷告亡者之事。虚尘也细细解释一通,又道:“并非小僧无礼,只是佛前法事虽好,到底不如自家祭悼,若是能念经抄经,心意更虔诚。”
苏瑾听得这话,心中也是暗暗点头,便求了一卷开光了的《往生咒》。江萱原已是定了供奉经文,因想着等供奉好了再求更好,便也没再多提。倒是江承宗见诸事完毕,又念及妹妹在府中再没见着旁处景致,心生怜惜,便问虚尘:“此地景致不俗,我等欲游览一番,不知有什么忌讳没有?”
虚尘合十一礼,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便道:“寺院本是大开方便之门所在,并无甚忌讳。只是诸殿并后院清静精舍,或有法事,或有居士,却不好惊扰了他们。旁的山林之地,尽可随意游览。”
江承宗也是合十相谢,再略说两句话,便领着江萱等告辞而去。虚尘也不甚留,目送他们离去后,自去做课业。苏瑾年轻女子,极少出门,一面有些不安,一面不免有些期盼,不由握紧了江萱的手。江萱便悄悄拍了拍苏瑾的手背,笑着道:“姐姐放心,哥哥们自然是打听了,才引着我们过去。瞧着他们一路过去,并不曾往左右看一眼,就知道了。”
“你这丫头,偏生得一双利眼。”江承宗听到这话,也不由笑了出来,伸出手指头敲了她额头一下,又略有些讪讪地对苏瑾道:“表姐不必担心,原是临近这寺院这有一汪好泉水,最是明净甘甜,汲来烹茶是一等的。便是周围景致,也是清静幽远。上回我们书院里头好些人无意寻到这一处,俱是夸赞。今番既然来了,自然也要一览景致才好。”说着,他顿了顿,又添了一句:“这处因着山高地偏,也是幽静所在,少有人来的。”
江承嗣也笑着道:“正是,这路那小厮也探过的,汲了三四瓮好泉水去,说是道路长短,那是半分不差的。”两人这么一说,江萱有些意动,苏瑾更是兴致勃勃,连着眉宇间的些许郁结也散了去大半:“汲泉水而烹茶,果真是有雅兴的。想来表弟们的同窗,也都是雅达之士呢。可恨我是个女孩儿家,竟不能结交的。”
江萱听得这话,心里有些滋味难明,她如今却比苏瑾更有斗志与行动力,当即便道:“这有什么?姐姐还有我,还有纪姐姐呢。就是哥哥们的同窗们,我们自问来文章诗文,经历幽静所在,也算的神交一场呢。又有什么可惜的。”
“你说的是,倒是我拘泥了。”苏瑾素心雅致,自然知道趁兴而来,尽兴而归的道理,听得这么一番话,眉眼越加柔婉,也笑着点了点江萱的额头。她生得秀美绝俗,如今绽颜一笑,真可说是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直能与春日夺辉,就是江承宗、江承嗣这等已是看熟了眼的,一时也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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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古代言情小说 《重生之富贵盈门》

作者:织锦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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