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富贵盈门》:第二十二章 知交

 

------第二十二章 知交------



江萱自重生后就警惕非常,跟以前的懵懂决然不同。那大朱氏的目光一落下来,她就觉出不对,目光一抬,正看到大朱氏那复杂的神色,心中一转,她立时猜出三五分来,不免冷笑:还是那样一个德行,总要让人奉承拥簇着才觉舒坦!可惜,你朱氏是公爵夫人不假,可也别忒自以为是了,真个当自己是个神仙,旁人都得围着绕着求着拜着了?哪怕就是个真仙,这上头还有玉帝佛祖呢!
心里这么想着,她便有心暗中挑衅一回。明面儿做不得,暗中挤兑一回,又有何妨?哪怕这大朱氏更厌恶自己,正好能早早了断那一桩娃娃亲,也是好事呢。省得日后再要啰唣!
有了这样一个想法,江萱虽往外头退了出去,却是着意慢慢行去,心神留意后头。等着她踏上右侧回廊,就听到有些动静,心中打了个转,她正想出了个主意要做,前头却传来一声娇呼:“萱儿!”
声音娇脆,又透着十分的亲近。
江萱抬头看去,却是纪珍一面扶着母亲谢氏,一面正含笑凝视着自己。浅金色的日光洒落下来,为她渡上一层淡淡的柔光,越发显出眉眼如水,浅笑端庄。江萱不觉往前走了一步,心里有些欢喜,又有些怔忪,不觉眼圈儿微微一红,连着声音也有些颤抖起来:“纪姐姐!”
那是她的姐姐,她的知交,前世临死之前,她唯一担心的,也就被禁足的纪珍。现在,能够再一次看到她,江萱只觉得一颗心都在微微发颤,就好像前些日子刚从前世迷障之中醒来一般。
“这又怎么了?”谢氏母女两个见江萱连着眼圈儿都红了,也是吃了一惊,忙上前来询问,不想抬头就看到大朱氏站在远处,不免将要说的话都咽下,只微微与她点头示意。
这时候江萱也没心思理会大朱氏了,只伸出手握住纪珍的手,低低呜咽了一声,才又唤了一声:“纪姐姐!”谢氏看着大朱氏站在不远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眉头微微动了动,便笑着握住江萱的手,柔声道:“好孩子,这又是怎么了?就这么几日没见着你纪姐姐,心里就念成这么一个模样儿?那我呢?”
“谢姨总与我说笑。”江萱听得这话,面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来,却还握住纪珍的手不放,又与谢氏道:“我怎么能忘了谢姨?纵我忘了,母亲一日千百句的念叨,总能让我记起来的!”她嘴里说着,心里却略有些怅然,前世自此之后,谢氏就与自家渐行渐远,后头纪珍出嫁一年,她就因着受了风寒急病而亡。那时候自己虽有心,却无力前去,只得在家中焚香而已。
谢氏听这话儿俏皮,全然不似江萱的性情,不免一怔,等回神要再说两句,那大朱氏忽而冷哼一声。江萱这才回过头来,面上又恢复往日那般的沉静平和,只双眼还有些湿润:“表婶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儿?也是我的不是,见着了谢姨并纪姐姐,就忘乎所以了。”说着,又要为三人介绍。
大朱氏自然认得谢氏的,眼皮子一掀,嘴皮子一扯,便露出个标准的笑容来:“你且不必忙,我自然认得宣宁侯夫人的。倒是宣宁侯府的大姑娘,好似有一二年不曾得见,今日一见,真越发得生得好了。”她嘴上说着,心里也有些感慨:这纪家姑娘生得端庄秀丽,眉眼间却是婉约如水,想来是一等温柔娴淑的女孩儿。瞧瞧这衣裳,虽是外头见客,也不大红大金的晃眼,只是春水绿,却是上浅下深,层层递进,衣衫流动,便越发显出筋骨莹润的娇嫩来。这才是会收拾妆扮的哩。
她的心已是偏了,瞧着江萱与纪珍站在一处,便越发喜欢后者,面上的笑容也显得真切了三分:“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了!可惜我命不好,竟没个女儿!”
谢氏听这话有些古怪,又见江萱只与纪珍站在一处,与大朱氏对面而立,心中一顿,便笑着道:“夫人这话从何说来?自来儿女福分都在后头呢。再说,儿媳妇自然也是做女儿一般的。旁的不说,萱儿自小在您眼前长大的,又有日后那么一段亲上做亲的缘分,自然越发是个女儿了。”
她们都说得情真意切的,江萱在一边听得微微挑眉,便插了两句话:“谢姨不知道,表婶最爱说笑了,秀和表姐自小在她跟前长大,早就当成女儿一般了。您说儿媳妇如同女儿,到底只是如同,却不是真心呢,自然是不如表姐的。”
这真心两字落地,大朱氏不由眯了眼,终于开始正经打量了江萱两眼。只是她两眼看过来,却只看到一张笑得标准的脸,一丝儿多余的笑意都没有——果真,这不是个省油的灯!往日里自己竟是看错了眼,只当是个不中用的小白兔,原来却是披着兔子皮的狼!
“偏你嘴儿与旁人不同。”谢氏却不同于大朱氏,对江萱本就有几分真心疼爱,见她言语间有些造次,大朱氏又是她日后的婆母,便要遮掩两句:“当着旁人总也不说话,当着我们倒是什么都敢说的。唉,也只瞧在这一片亲近的心上面罢了。”
纪珍听着也是抿嘴含笑,道:“母亲说的是,萱儿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待亲近的人,真个是百无禁忌了。”说着,她轻轻捏了捏江萱的手,抬头望着大朱氏:“想来夫人也是常见她如此的。”
这几句话是好心,却也是会心一击——江萱对她,从来只有一个呆,一个静,合成四个字,也就默默无声。大朱氏想到这个,只觉得脸皮发烫,到底还是经历过的,当下皮笑肉不笑着道:“是呀,我是常见她这样的。”说完,她也不耐多说话,随便又说了两句场面话,就自挥袖而去。
谢氏看她这么一个模样,眉头皱了皱,又平复下来,只伸手摸了摸江萱的头,又携手她的手往离里头走,一面道:“越发长开了,只是妆容上头却还随常。今儿虽说是在家中,到底那是未来的婆母,也该郑重大妆起来才是。想是你母亲近来烦闷,一时半会儿的,竟忘了你的事。”
“谢姨,您不晓得我这位表婶,她最不喜欢旁人妆点鲜亮的,什么金的玉的,红的绿的,总爱个素净。”江萱一手挽着谢氏,一手握着纪珍的手,笑语晏晏,目光却是往后一溜,看着大朱氏的脚步停下,正往自己这里看来,眼珠子一转,自从旁边掐下一朵朱红茶花,插戴在鬓边,侧过脸嫣然一笑。
那茶花是极正的朱红色,花蕊又是极正的金黄色,两色相对,鲜亮无匹。兼着江萱如今神采飞扬,此时回眸一笑,真真是人面花面交相辉映,虽因着年纪尚小,却也有一种夺目的光彩。
大朱氏看得一怔,正待说话,却见江萱极为自然地扫了自己一眼,就、就那么转过头去,又自在地与谢氏母女说起话来——那个模样,好像没看到自己,不,应该说不将自己放在眼底一样!她登时大怒,面皮都有些发抖起来,边上的侍女婆子看得心里发麻,又有些奇怪,却不敢声张——夫人这是怎么了?
好半晌过去,还是她的心腹丫鬟唤作霜娥的悄声唤了一句:“夫人……”
大朱氏回过神来,目光犹自带着一种阴沉,只点了点头,看引路的婆子只是低着头不说话,她才慢慢吐出一句话:“回老爷那里去。”嘴里说着,她不免往江萱离去的地方又扫了一眼。
江萱早一路挽着谢氏母女到了周氏的屋子里了。
周氏见着她们来了,面上早已带出十二分的笑来,又令端茶果,又忙让座,又让纪珍上前来摸了摸,才笑着对谢氏道:“好些日子不得见,我心里也是想得慌。不想偏不凑巧,那边张家也递了帖子来,我只想着你们不是旁人,原是自家人是的。,倒让你们在那里白坐了半晌。”
“你知我,我知你,多坐半晌又如何,正好也瞧一瞧你们家园子的景致呢。”谢氏自小与周氏相识,言语相投,耳鬓厮磨,虽不是姐妹,心中却是当做自家姐妹一般热切,自然不会将那么一点小事放在眼底,只含笑拉着周氏的手,再三细细打量,见她面色红润,双目有神,才算放心下来:“前儿我听你有些不顺,很是担心,偏又不好过来。如今看你这样子,才能将心放下了。”
“是能放心了。以前你过来,总要顾及那一个,唯恐她寻出什么话来,色色按着礼数来。日后却很不必如此了,想什么时候过来便过来。你我原就是通家之好呢。”周氏心里明白——当初谢氏略多说了两句话,那老太婆就话里话外带出些不好的意思来。从此,谢氏方色色照着规矩来,不肯错了礼数让她被说嘴。就是这些大小事情上面,她受了多少委屈!但至此而后,她就能直起腰杆说话做事了:“日后这宅子后头,却得听我的话,按我的意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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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引见------

谢氏听得这话,不觉吃了一惊,忙追问道:“这又从何说来?”
“姐姐不知道……”周氏正要细说缘故,转眼看见纪珍也是探头看来,便止住了话头。江萱看在眼中,笑着道:“母亲,我有些话要与纪姐姐说的,且还有瑾表姐,她听得我说过纪姐姐,也想见一见呢。”
周氏暗想女儿真是贴心,面上也露出笑来,点头道:“偏你私房话儿多,去吧,好好招待你纪姐姐。要是有什么不周的,我可不依的。”谢氏见她与江萱如此融洽,倒是吃了一惊。不想江萱立时笑着应了一声,便拉着纪珍离去。纪珍也知道大约有些话她面前不好戏说的,随着一道出去。
江萱一手拉着她,心里十分欢喜,不觉蹦跳了两下,才红着脸讪讪停下步子。纪珍看她这么一个模样,俨然又是二三年前的女娃娃一般,不由失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在我跟前还害臊什么?我们打小儿一起长大的,什么没见过的。你呀,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管舒展着来。”
“姐姐来了,我心里很是欢喜,只是嘴里笨,也说不出来。”江萱听得这话,心里暖暖的,便甜蜜蜜拉着纪珍的手,前前后后晃着摇着,一头就往花园里钻了进去。
纪珍看她这么一个模样,也是抿嘴笑,一面伸出手拧了她的脸一下,嗔笑着道:“让我看看你嘴里是不是抹了蜜?这话儿说得越发甜了。要说这样还嘴里笨,我瞧着这世上竟没个巧嘴的了。”江萱见着了忙要躲开。纪珍也是上来追。一追一躲的,两人便嬉笑着在园子里玩了一会儿,连着边上丫鬟都不由笑了。
这么闹了半晌,纪珍才拉着她到了亭子里坐下,又令取来箅子,与江萱抿了抿鬓角:“以前你总有些郁郁的,如今瞧着倒是换了一个模样。就是与周姨也越发和气,也能说说笑笑了。这样就好,以后的日子越发过得好才是。”
“纪姐姐……”江萱心里越加暖起来,眼眶却有些发热,忙夺过那箅子,也要为纪珍抿一抿有些松散的发鬓。纪珍见着,只笑着道:“好好好,你有心,我正好少了这一份闲心呢。”嘴里说着,她便伸了伸脖子,低头将那鬓角送到江萱眼前来。
江萱笑着伸出手来,细而轻巧地与纪珍抿了发鬓,连一根头发丝也没扯痛,又做得周整。纪珍取来镜子一看,两人又都是整整齐齐的模样儿了:“你的手也越发巧了,想来做的针线活儿也不会差了的。”
这般说了两句话,纪珍方想起先前江萱所说得表姐,便笑着道:“前头你说什么瑾表姐?可是前些日子说过的苏家、颜家得姑娘?”
“瑾表姐是苏家姑妈的女儿。”江萱便细细说了苏瑾,又一句带过颜云清、颜子望姐弟,才接着道:“我瞧着瑾表姐极亲近的,倒是什么时候见过一般,如今再见,也是做个旧相识了。她人也极好,纪姐姐见了她,必定喜欢的。”
“说的我都好奇了。”纪珍见江萱这样看重苏瑾,冷对颜家姐弟,便也就不提后者,只笑着起身道:“今儿得空,正好前去探望你口中的旧相识。”
如此说笑两句,江萱便引着纪珍入了疏香苑。
苏瑾本是细致灵透的女子,听到外头声响,略有女孩儿的笑声,她便推窗望了一眼,见着是江萱与另个年貌相当的女孩儿过来,略一寻思,就亲自出门相迎。
纪珍一眼望过来,正是打了个照面:黛瓦之下,粉墙之侧,绿窗之中,正立着一个秀丽绝伦的女郎。她生得眉眼纤长,粉面微白,虽系着一领斗篷,身子犹自微微颤颤,仿佛有些不胜凉风一般,很是娇柔。只是那一双秀眸实在灵透,清凌凌地往这里望了一眼,便使人油然生出魂骨清澈之感。
这才是江南烟雨水乡里生出来的美人儿呀!
心中一叹,纪珍脚下不由顿了顿,等回过神来,她才又忙几步上前来,一面细细打量,一面笑着道:“我竟不知道萱儿还有这么一个表姐,真真是滴仙一般,倒让我惭愧起来。”
苏瑾见着纪珍生得端庄秀丽,落落大方,心中便有三分好感。再听这话里满是赞叹,并无半点旁样意思,她又早听得江萱说了些纪珍的话,当即浅笑道:“却不敢当这样的话。”略说了两句赞语,就往里头让。江萱一手挽着苏瑾,一手挽着纪珍,笑着道:“你们也只得这一回客气。我早说一句,日后必定也是姊妹一般的。”
这般说着到了内里,再吃过两盏茶,三人便随性说了些闲话,却正如江萱所言,很是投契。纪珍不免笑着伸出手指头点了点江萱的额头,又转头与苏瑾道:“还是萱儿这丫头有眼光,早知道你我会投契的。”
正说着话,外头忽而报信过来,道是颜云清来了。
江萱本是抿着嘴笑,听得颜云清来了,面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转头望了那帘帐一眼,便与苏瑾道:“她还是老样子,总是过来?”
苏瑾点了点头,又笑令请进来,自己则站起身来略往前走了两步,便停下来:颜云清已是迈进屋子里来了。她也生的单弱,穿得却比苏瑾还厚实些,颜色依旧素淡,只是浅浅的青莲色,越发衬得形容楚楚,娇喘微微,唯有一双眼睛很是清亮,与她添了三分精神:“苏姐姐。”
“颜妹妹来了。”苏瑾也是含笑致意,又让一旁让座儿。江萱见着,便起身坐到纪珍下首的位子上,将自己的位置让与颜云清:“表姐坐这里吧。”
纪珍在旁看了这一会儿,就瞧出江萱待颜云清,并非自己所想的生疏,而是透着警惕的敌意,又见颜云清生得实在单弱,心里越发奇怪起来,口中不说话,只静静瞧着。她安静着,颜云清却早一眼就看见了她,有心拿着做个筏子,一坐下来便笑着看了纪珍一眼,接着就对苏瑾悄声问道:“这位姑娘是……”
“这是宣宁侯府的纪大姑娘,大名唤珍。”苏瑾并不提旁的,只略作介绍,又与纪珍笑道:“这是江南颜家的大姑娘,名为云清。她与我一般,都是萱儿的表姐。”
纪珍便笑着站起身来,微微屈膝见礼,笑着唤了一声颜姑娘。颜云清听的说是侯府千金,也忙起身回礼,又再三打量了纪珍,唤了一声纪姑娘,才笑着与江萱道:“想来纪姑娘与表妹是旧识了。”她口中说着,又望了苏瑾一眼,才慢慢低下头,好似有些伤心江萱厚此薄彼。
这一番做派,看得纪珍与苏瑾都略有些不自在,江萱却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微微挑高了右边的眉毛,笑着道:“正是。纪姐姐今日过来,我想着家中并无旁的事情可说,唯有瑾表姐与我投契,想来纪姐姐与她也会投契,便邀她过来说话儿。果真如此,想来我也有些眼光呢。”
她这么直白表明与苏瑾投契,与颜云清不合,听得故作伤心的颜云清一怔,面皮都有些发青,连着伤心的神色也做不下去了,只能讪讪道:“大妹妹自然是有眼光的。”
纪珍难得见江萱这样直白地表现自己得喜恶,一时看愣了。等回过神来,她见场面有些尴尬,便笑着道:“再没见着你这样夸耀自己的,倒是让颜姑娘也说不下话来。颜姑娘,不必理会她,只管坐下与我们说话。”苏瑾也是轻笑一声,吩咐人端来新鲜茶果,又与颜云清说了两句闲话,才将这场面圆了过去。
可惜,场面虽圆了过来,但颜云清却与她们不甚投合,略说了小半晌话,彼此便有些淡淡的,不过说些花儿朵儿衣裳首饰一类的,并不似先前那般投契。偏颜云清看在眼底,却不肯轻易认输,反倒越发要口若悬河起来。苏瑾并纪珍,一个与颜云清同舟数月,总有些情谊在,一个处事圆滑,生性不愿得罪人的,虽觉得说话闷闷的,到底还是笑着插一二句话,旁的却再也没有了。
江萱看了半晌,见颜云清犹自要说下去,便不愿自己一干人等陪着脸受罪,将手中茶盏一搁,敛了神色:“出来这半日,想母亲那里也要使人过来唤我们过去了。纪姐姐,瑾表姐,我们略收拾一回,省得等会子忙乱。”说着,便要借妆奁镜台——她穿戴整齐,头上何曾乱了分毫,不过是借机做个端茶送客的意思,让颜云清离开罢了。
颜云清并非愚笨的人,看她这样子,登时就紫胀了脸,坐在那里愣了半晌,才讪讪站起身来,眼中泪光闪闪,一副要掉不掉的可怜模样儿,口中却道:“是我耽误、不,是我该回去了,说不得,老太太那里也要唤我过去呢。”嘴里说着,她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见着没人说话,就自垂着头慢慢往外头走去。
“……”苏瑾动了动唇,原想唤住颜云清,但听得老太太三个字,她下意识就转头看了江萱一眼,到底没有喊出声来。纪珍原就是客,自然不会做声,但她却将苏瑾的举动看在眼底,心里暗暗纳罕:周姨与这府中老夫人不合,竟人尽皆知到了这地步?未完待续......欲知下回,请关注微信公众号: xiaoyida_com ,回复 xse63913 获取完整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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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内容节选自:古代言情小说 《重生之富贵盈门》

作者:织锦
最后更新于:2016年09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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