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所有五峰娃,你们在这林子里干的事儿,别以为小编不知道!

 

关于儿时的记忆,如今回忆起来,仍旧能从斑驳的旧日时光中捞出来许多。除去那些调皮捣蛋的嬉闹,最深刻的便属这些...



 
关于儿时的记忆,如今回忆起来,仍旧能从斑驳的旧日时光中捞出来许多。除去那些调皮捣蛋的嬉闹,最深刻的便属这些蜿蜒曲折的山间小道了。

这样的山间小道,如今的孩童怕是少有走过的了,但在我的孩童时代,这样的小道至少是每天需得走上两趟的。早上,斜挎着老旧的帆布书包,在晨间的山道上迈着欢快的步伐。傍晚,依旧是斜挎老旧的帆布书包,在夕阳的余晖中翻越山岭。

早上走得稍微快些,因为幼小的身躯迈不出流星大步,走得慢了,会迟到,迟到了,老师会罚站。然而有时也会忘了这些,几个小伙伴在一起,一路嬉闹中也就忘了时间。等到了学校,第一节课早就上了一半,罚站也就不可避免了。后来次数多了,竟也把迟到罚站当成了一种乐趣。
放学后呢,并不着急回家,生长在大山的孩子都知道这林间的乐趣。也没有单独喜爱的一季,因为每个季节在我看来,都有它独特的魅力。如今在这暮春时节,便有诸多的乐趣,足以令幼年的自己欢喜雀跃。

这四周郁郁葱葱的山林景致自是不必说的,单是这阵阵青草花香便足以使人心旷神怡了。然而小伙伴们与我所钟情的,必然是那林间逐渐成熟的野果。

这时节的樱桃当属佳物。早在先前,这樱桃花开时节,我们都各自记了那些樱桃树的大致方位,待得后来去寻获的时候倒也简单了。
我们摘樱桃的这种行为,虽然每次放学站队的时候老师都会严令禁止,但终究都抵不过这些樱桃的诱惑。

大山的孩子,即使才七八岁的年级,爬起树来也都有了老道的经验。那时也是爱惜这樱桃树的,只是小心翼翼的一颗颗摘下来,幼小的心灵里总觉着,这树枝若是折断了,明年怕是再难吃到樱桃了吧。现今每每想起当年的那些小心思都忍不住自嘲一笑,幼年那颗澄澈透亮的心大抵是不在了的。

我们将书包里的书本文具倒出来,挎在一边就往上爬。树小的,一人上去,稍大点的,两人或者三人,各自负责各自的方位。男孩子上去了,剩下的女孩子,在下边查看与引导,哪边的多一些,或是哪里漏掉了一些,毕竟在繁茂的丛叶之中,很难全方位的观察到那些樱桃。
摘得差不多了,都到树下,把所有樱桃集中起来,用我们山里的一种合叶分装着,交给女孩子,拿去一旁的河沟里清洗。清洗完了,男孩子都是大把的往嘴里塞,女孩子这时候倒显得矜持多了。

最先吃完果肉的男孩子,嘴里还留着核骨呢,于是开始对着另外的男孩子“噗噗噗”的喷了过去,另外的也不甘示弱,虽略显慌乱,但终归是回击了起来。其他的觉得好玩,也都加入进来,就这样,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展开了,留下为数不多的女孩子在原地发出欢快的百灵鸟般的稚嫩笑声。
当时的那种吃法确乎是过足了瘾,可后来因为这么个吃法醉了数回,便再也不敢没有限度的胡乱吃了。相比与樱桃的美味与那时的童趣,醉过数回的切身感受也同样使人记忆深刻。这欢乐与痛苦我都一并记着了,因为记得,所以在面对日后的每一次贪得无厌时,都会想起早年那樱桃教会的适可而止!
林间的小路,总有一两处经过一些河沟,那又是另外的乐园。

这些河沟不大,除了暴雨后有些湍急与深度,大部分时候都是和缓的浅水。我们挽起裤腿到河里摸鱼,那时的书包似乎是个万能的物件,依旧是拿出里边的书本文具。在河沟里用沙石堆积起小小的堤坝,中间留有小口,书包正好是放在那里的。

那小口处留一人固定书包不至于被水冲走,其他的人都去上游,拿着树棒或直接用手,在水里挨个驱逐似的朝这口子奔来。受惊的鱼儿并非都是按照我们的意愿来,所以有漏网之鱼再寻常不过了,但总觉得有趣极了。

儿时做这样的事情,风险是极大的,并非是指这河道里的危险,而是归家后的训斥或鞭打。不过想必那时也已经学会一些生存经验了,除了第一次全身湿漉漉的自己,傻乎乎抱着书包里因为缺水奄奄一息的半死之鱼在父母面前邀功换来一顿鞭打后,虽然有时也下河去摸一两回,但终于是学会了对这样的事情闭口不谈了。

现在也很多事情都闭口不谈,但早已经不是摸鱼那样的事情了。儿时是童趣,如今的是烦愁。
现今时节遍地都是野花,这万花丛中却独爱映山红,这红花似乎有些太过于娇艳。每每行走在林间小道上,远远望去一团火红,必然是它无疑了。

如今很多人养着用来观赏,我们那时是没有这些闲情逸致的,顺手摘过来,把那些花蕊去了,只留一团火红,在这花骨朵中间,撒上一些方便面的佐料,咸辣中一丝微酸,倒也别有一番滋味。不过也只尝个新鲜,必经多食无益。
有时,这青草丛里,也会窜出米长的大蛇。它就那么在路中间定着,我们也定着。

有小伙伴说:“我听爷爷讲,学老人咳嗽那蛇就吓跑啦!”

这时有人就学着咳嗽一两声,那蛇果然跑了,不过是朝着我们这边。小伙伴们惊呼着四散逃窜,待得我们反应过来,那蛇早已没了踪迹。

我们望着各自的一脸囧相,就那么没有原由的欢笑起来,笑声很大,令我即使如今坐在窗边,也仍旧能听见那笑响回荡于耳畔。
那些年,这偏僻山道上的故事,永远无法一 一述明,毕竟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至少有九年的时间,都往复于这样的山道。

时间过去了很多年,这些蜿蜒曲折的小道早已少有人行。杂草呢,少了一些脚印的践踏,倒越发的茂盛起来。它们似乎在掩盖一些行走的证据,让归来的人从此无迹可寻。

这些曾今被称之为大路的山道,已经被宽阔的水泥路替代,人们的出行,也有了各式的代步工具,不在依赖这些当年的捷径。它们终于隐没在时代的洪流之中,夹杂着这一路曾有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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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萧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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