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明月∣月下水边芙蓉国

 

记不清是谁第一个爱上了千年的古韵.........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记不清是何人第一个看到了潺潺的湘水,莫非是那广寒宫中的仙子?记不清是谁第一个沐浴了乐土的湖光,莫非是那尝尽百草的神农?记不清是谁第一个爱上了千年的古韵,莫非是那马王堆下的利苍;记不清又是谁第一个署名了捞刀的河畔,莫非是那立马长沙的武圣;记不清又是谁第一个染红了漫山的层林,莫非是那橘子洲头的少年……

前人既畅饮过今世的三湘四水,今人也领略着前生的潇湘夜雨。



有一种叫做“粽子”的糯米团,有很令人喜欢的味道,他却是第一个享用到这份“美意”的。当一次又一次、一年又一年的龙舟风驰电掣的那一刻,想必也会想起他。那个“哀民生之多艰”的他;那个“虽九死其犹未悔”的他;那个“奏九歌而舞韶兮”的他。毕竟,他曾留下过恨。

已经看不到那个“令沅湘兮无波,使江水兮安流。望夫君兮未来,吹参差兮谁思”的湘夫人了,也已看不到那个“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的湘君了,但一定能看到“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他。毕竟,他曾留下过情。

也曾和他一起思考过,楚国的路在何方;也曾和他一起问过天,“上下未形,何由考之”的疑惑;也曾和他最后一次完全地拥抱在一起,一块石头、一根绳索,还有他。毕竟,他曾留下过魂。

汨罗江不知已流过多少个年月,拥抱过屈原的碧波不知多少次地重现,淘尽了他的情,带走了他的恨,残留下了他的魂!


早就想逃了,逃得越快越好,逃得越远越好,逃到这个“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地方。若身在秦汉,就一定要避乱逃到这里;若身在魏晋,就一定要“不为五斗米折腰”逃到这里。

一个美妙的世外桃源,不用再“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了,只因这里“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不用在尘垢间懊悔“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了,只因这里“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不用再“徘徊丘陇间,依依昔人居”了,只因这里“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可惜,可叹,可恨。

还是只能“环堵萧然,不蔽风日,短褐穿结,箪瓢屡空”;还是只能“如何蓬庐士,空视时运倾”,还是只能“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只因“人生似幻化,终当归空无”;只因“寻向所志,遂迷,不复得路”;只因重新放下沉重的一颗心,才能重新在美梦中走回曾经去过的那个世外桃源。

天下如果有两个桃花源,除了在陶渊明的心中,另一个一定是在这里。


“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是他的好友做成的;“经天纬地,阙谥宜然,贤哉斯诣,轶后空前”,是东坡这样赞美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高境界,是我们难以望其项背的。

凭栏而立,远眺江山。身后所文,皆是诗词歌赋,入目之处,皆是千里烟波。怎么也看不到那“十一福地”的君山岛,一定是做不到“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吧;怎么也望不尽“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的八百里洞庭,一定是做不到“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吧;始终也欣赏不了“水天一色,风月无边”的美景,一定是做不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吧!

“洞庭天下水,岳阳天下楼”。看到的水,是会比范仲淹多一些还是少一些?登过的楼,是会比范仲淹低一些还是高一些?


湘西的“古城们”想必已经经历了千载的风霜,已看透了人世的沉沦,已阅遍了俯瞰的“花开花落”和仰望的“云卷云舒”。来到这里,是否也想质问他,也想留住他。

为何不用“心”,留住天宝的豪爽;为何不用“情”,留住爷爷的笑脸;为何不用那一夜的山歌,留住傩送的“心”;为何不用那一叶的扁舟,留住翠翠的“情”。

重返这“一脚踏三省”的边城,品味着吊脚楼的“心”和山水色的“情”。


还记得祝融峰巅闪烁的星,还记得天门山上翱翔的云,还记得岳麓才子起伏的心……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抬头凝望着皓月当空的夜,柔光下,静静聆听,湖南几千年来的故事;低眉沉浸在波光粼粼的水,波纹中,默默重拾,潇湘尘堆上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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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稿编辑:空降小兵

责任编辑:文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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