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举李清老奶奶

说“人”话罗金刚：一次村民选举之少年“正义”篇

人民心中都有一把称，谁是真心帮助他们，谁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欺骗百姓的，大家心里都明白，李绍荣爷爷的高票当选，和村民们感谢朱老师时说出的那些肺腑之言就证明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第一次了解宏仁村是看《滇池东岸》，从纪录片里和老师的口中知道这是一个城中村。当时看纪录片就发现这里的老奶奶很厉害，政治觉悟很高，能为自己的利益作斗争。

由于靠近螺蛳湾商贸城，原本应该平静的小村也变得不再平静，本来选举一个村民小组长应该是一件简单的事，但在这里却变得复杂和不平静，由于利益的问题，这次小小的选举牵动着广大村民的心。

因为靠近螺蛳湾商贸城，这里的土地寸土寸金，村里有许多旅馆、超市，还有许多路边摊，大量的流动人口为村民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村里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忙，村里的老年人就很悠闲的在村里的游逛、聊天。

今天的候选举人是一位老人李绍荣和年轻人李清，从今天的选举结果和听村民们的谈话中，了解到李绍荣代表了村里大部分人的利益，而李清仅代表了少数人利益，尤其是少量年轻人的利益。年轻人认为老人的思想过时了，老人们做事放不开手脚，而年轻人敢闯敢做，当前可以为大家带来可见的收入。

当我们来到选举现场时，村里的联防队员已经在那里等候，而其他村民也在陆陆续续的来到现场。这次选举是在街道办的主持负责下开展的，选举大体分为三个部分，首先是在外面登记领取选票，然后是到屋里填写选票进行投票，最后又到外面登记领取投票费（每人十元）。

当地村民告诉我们，在屋子里填票时，街道办工作人员，没有认真履行自己的职责，而是有意破坏选举的公平性。他们告诉村民说“为什么你们还要选老的，他年纪大了，即使选上也当不了。”我很疑惑街道办的人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年纪大选上也不能当，那为什么人家还可以成为候选人。还有更可恶的是，他们不让老人的亲属帮忙填票，而是由他们填票，或者就让老人们弃权，当他们填票时，他们故意写错别字，让所投票无效。

街道办的这种做事态度，实在是令人堪忧。

当两个候选人进行履职承诺时，得到的反响也是不一样的，当李绍荣老人讲述完履职承诺时，得到的是村民的掌声。但是街道办支持的年轻人李清做完履职承诺时，我听到的不是掌声而是村里的老奶奶的疑问声。一个老奶奶就出来发出疑问：“李清，你说的你给做的到。”李清回答说“做的到，并且我还要把它贴出了。”奶奶说“你不要只会说，你要放到心里。”另一位爷爷又出来说：“你自己想想，你以前开过几次群众会，你以前说的，那样做到了。”老人们的疑问，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马上很多老奶奶，就七嘴八舌的质问起李清。李清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回答老人们的疑问，只好在一旁站着。主持人看出了李清的困惑，就叫候选人回避，等待大家投票结束后公布时再出来，解除了李清暂时的尴尬。

我们这时仍然拿着摄像机拍摄这个投票的过程，主持人就过来质问我“小伙子，你是哪点的，哪个喊你来的。”我回答他说“我是云大的学生，没人叫我来，我们就是过来记录一下选举过程。”他说“这是我们宏仁村自己的事，不需要外人来参加，你是文化人，需不需要我读一下选举条令给你听。”老师担心我没有经验，应付不了，过来和他们对话，说明我们的来意，说我们是云大的师生，过来记录监督这次选举。他们就说他们并没有邀请我们，我们又不是这个村的，所以让我们不要拍了，最好是赶快离开。一个街道办的人，为了赶我们走就说“你们上课是不是外人也不能就去，学校还不是其他人不能随便进，甚至说开人民代表大会时，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去。”反正为了阻止我们拍摄，他可是什么理由都找出来了。

他还说：“你们说你们是云大师生你们就是，有没有证明。”当老师给他看证件时，他还不相信，说这样的证件他也能搞到，还说老师和学生就应该会学校去好好上课，不要来这里捣乱。

老师回答他们说：“选举条令我们听了，但哪条规定我们不可以来，我们知道里面我们不可以进去，我们也不去想，我们就在外面拍拍照，我们只想互相合作，不是来搞破坏的。”这时老奶奶们就过来质问他们说“你们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却跑来管。”在哪里维护我们，为我们向街道办的人展开斗争。

这时主持人乘机抓住老奶奶们质问他们的这个混乱局面，向我们发出刁难，说“这就是你们说的合作。”以此来化解他们的尴尬。老师为了不让矛盾升级，就劝开老奶奶们，并让他们好好投票，选出自己心中的当家人，才是今天的主要任务。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场公开的选举，他们就害怕别人来记录。还有那位街道办的政府官员就认为我们是去捣乱的，另外他为什么就觉得“老师和学生，只有在学校上课才是正事，而外出调查就属于歪门邪道。”国家在提倡全民监督时，而这些小官小吏却要阻止人民的监督。

当我在其他地方拍摄时，我看到一个年轻人提着一个手提袋，在给现场的男人们发烟，有些是一支一支的，个别人是给一包。男青年把手提袋交给另外一个人后，我就准备去拍刚才接过他烟的一群人。

当我靠近他们时，他们就问我是哪里的，来这里干什么。我回答说是云大学生，过来记录一下选举过程。他们就说我又不是记者，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再拍了。有一个人甚至开始辱骂我，我没有搭理他，转身离开他们。这时那人还不爽，追上来要驱赶我离开现场，我任然没有搭理他，这时他就想来抢我的相机，并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避开了他，同时现场的村民来拉开了他，老奶奶们又过来保护我。叫我别理他，那人就是一个疯子，政府都拿他没办法。说自己当了三年村小组长，又让儿子当了三年，现在还想让儿子继续当三年。老奶奶们说，要是有人想攻击我们，让我们不要理他，就往他们这边靠，她们会来保护我，叫我们不要害怕。有那么多的老奶奶和群众支持我们，我一点也不怕。

11:30以后，投票结束，进行封箱，我们也就回去吃饭。等着下午的唱票、公布选举结果。

我们在吃饭时，留在哪里的人就打电话来通知说，他们提前唱票了，我们吃了饭就赶紧过去，不然就赶不上了。但老奶奶让我们慢慢吃，还不停的给我们夹菜。我们吃完赶过去时，走到半路就遇到一个回来的老奶奶说，结果已经出来了，李绍荣爷爷高票获胜。听到这个消息，同行的奶奶可高兴了，一个劲的鼓掌，说要去买鞭炮来放，还要去买红旗来挂，但老奶奶说还想去现场看看。来到路上，奶奶又跑去跟几个坐在门前晒太阳的老人分享喜悦，几个老人对李绍荣爷爷的当选，都很满意。奶奶又告诉我们这几天都没睡好，现在可以睡过安稳觉。奶奶喜形于色，一边和大家分享喜悦，一边跟我们讲她的心里话。一会李绍荣爷爷他们就回来了，说不用去会场了，哪里的东西都已经撤了，人都走了，叫我们回家了。

回到家里，几位老人互相分享着喜悦，李绍荣爷爷，叫他们不要去买鞭炮、红旗了。交代了几句，他又回去了，他们还有事要做。这是几位老奶奶，和邻居的老人都来分享成功的喜悦，这不仅是李绍荣爷爷选举胜出的喜悦，更多的是，以后村民利益不会被出卖的喜悦。老人们还感谢远在北京的朱晓阳老师，正因为朱老师几年前指导帮助村民和地产开发商斗争，才保住了宏仁村，宏仁村现在的发展离不开朱老师的帮助。

人民心中都有一把称，谁是真心帮助他们，谁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欺骗百姓的，大家心里都明白，李绍荣爷爷的高票当选，和村民们感谢朱老师时说出的那些肺腑之言就证明了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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