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余荐读】许中《南屋闲话》印行

 

这是许中的第一本短文集,毛守仁先生为书写了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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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行余书社会员许中的新著《南屋闲话》今天和读者见面了。这是许中的第一本短文集,毛守仁先生为书写了序言,序言已在晋中日报发表。现予编发如下:
在南屋叨歇闲话
作者:毛守仁


我正在城楼观市井,人红灯绿时,接许中电话,曰,正辑作品小集。于是起首便问,《南屋闲话》收录未?

南屋是我最先见识许中的一方章,《南屋闲话》则为我过目许中的第一篇文字。


果然识闲,有一句,没一句,不设架构,不细述来龙去脉,状如笔记,却更粗略,以本邑文化人尤其是书画界人物为主,也不排斥外行外来户。只要曾临本地面,有足模留足模,有手印拓手印,鳞潜羽翔,吉光片羽。

高仿季伯,新语旧语,亦有时代疤痂;得益《谭概》,古谐今趣,不省晋地幽默。

有些虽非黄钟大吕,竟致过目莫能忘也,如写陈监先一条:临终前,昏迷谵语者数日,忽清醒,以手撑炕,强欲坐起,且道,“我累了,些儿也不待要动”,言讫气绝。描写典雅,而那句人物口语,系当地土话,置身在此,竟不违和,也是功夫。

南屋极少涉及政界轶事,然而世事如并剪,裁出柳叶也见刀功。如说到鹿儿红,其名失考,“三反五反”时,投贺兰桥水塘而死;更有创办《飞马》杂志的王飚上中学时为一句“吃饭要饭票,买布要布票;将来就是走路要路票,说话要话票”的淡话,“后成右派”。语涉谑戏,不失皮里阳秋。

几十年,政治运动不断,文人、学人、艺人、名人,难逃无咎,要绝迹洗地,更需目中无人的盲功。

《闲话》用字极省,许中擅篆书篆刻,以刀代笔,当然惜墨如金,能省一字是一字。与当下滥竽充数之时风,大相径庭。

起码读来省眼,顺口,我是可心里喜欢,曾力荐某刊。我学着李渔的口吻说,如许青年,文字恁般老到。


张颔先生题签


除却文字,我们喝茶、抿酒、喝头脑、就黄酒,谈天说地,竟成忘年交。年时他戒酒,以皮腔代之,不料,腔嗓一亮,成为小宴风景,再抹不去。

一次街心公园夏聊,说起中国以“李先生加州牛肉面”为洋饭,其实美国并不见所谓此先生,许即以这招牌为上联,戏对曰“苏学士减字木兰花”,工整,巧兮。前年,坐车赴西安同学会,他用手机发诗相伴,你和我往,兴致勃勃,秦晋长路竟不寂寥。

在我的书友中,许中最年轻,却静水深流,犹如开园西瓜中的根瓜,瓤熟缘于靠根近养。论小学能耐,已是了得,更兼其家学滋润,经多识广,若非误入文字彀中,便弄个文玩古董耍耍,款款地吃香喝辣。难怪古话说,贵贱难买悦意。大雅大俗,难能可贵,于《闲话》中也可见一斑。

所以,他能与作庐老人开聊。按他的写法叫“道昔”,用昔时话语,说些旧时人、旧时事。道可道,非常道。这也可见《闲话》放松心态。颔老乡音不改,学历不高,造诣在轻松中。不若那些博士后官吏风光,依颔老之例,则许中也可以“博士前”自诩。

我们榆次把说闲话叫“叨歇歇”。闲话说闲人,我曾写过系列小说《白岸闲人录》,许中曾为我校阅过此稿。或者这个《闲人录》,还有他为我所刻的藏书章“无事且作散仙”。让其萌生“请赐一序”的念头,毕竟我非学问中人。

过去,曾觉得“学衡派”吴宓那么固执,抱残守缺。写多了文章,才通晓文言不可废自有道理。如果开始看《左传》《春秋》嫌费劲,何妨先看看闲话,虽非大史正史,也可谓本邑儒林之外史,咂出点味道,或也可解解馋,解不得馋,或者可解颐?

我才索性如闲话中的某角儿,城隍庙街客串客串,不知当不当得序?至少当一回“透灵碑”,治不治病,先敲出几处豁牙来走风。

毛守仁于海淀海淀

时在戊戌年前四十五天
许中
毛守仁
山西榆次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家一级作家。作品曾获山西省“赵树理文学奖”、中国煤矿文学“乌金奖”、香港“庄重文学奖”优秀奖等多种奖项。


本期责编:郝慧芹

本期审核:郝继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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