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悲情 千年回响(下集)

 

百年悲情

千年回响——读郝继文著《百年碑情——傅山书x26lt;郭泰碑x26gt;及清初地方文化的秩序》(下集)...



百年悲情  千年回响


——读郝继文著《百年碑情——傅山书

及清初地方文化的秩序》

(下集)
三、死生契阔
死生事大,不可不察。《百年碑情》之《第一章:榜样与教化——郭泰之死》中,简述郭泰“早孤”“少孤”“求学”“游学”“名列八顾之首”“一言毁誉”,尤其“吾(林宗)昼察人事,夜看乾象,天之所废,不可支也。方今运在《明夷》之爻,值勿用之位,盖盘桓潜居之时,非在天利见之会也。虽在原陆,犹恐沧海横流,吾其鱼也,况可冒冲风而乘奔波乎!末若严岫颐神,娱心彭、老,优哉游哉,聊以卒岁。”(《抱朴子•正郭篇》,可见,郭泰对国势和己运已了然天机。所以,才有他 “辟司徒掾,举有道,皆以疾辞”的选择,才有“潜隐衡门,收朋勤诲,童蒙赖焉,用祛其蔽”的“阖门教授”。蔡邕“吾为碑铭多矣,皆有惭德,唯郭有道无愧色耳。”,一语定评,千秋无愧。



介休林宗祠旧影

《后汉书•蔡邕传》说蔡邕自少博学,“好辞章、数术、天文,妙操音律”,会制作焦尾琴。桓帝时,蔡邕因擅鼓琴被宦官强征,称病不赴,“闲居玩古,不交当世”。灵帝时,蔡邕以郎中校书东观,深感儒家经典因年代久远而文字讹误,建议朝廷“正定《六经》文字”。 之后,蔡邕奉命主持其事,并将校定的群经刻石立于太学门外,此即著名的熹平石经,并以当时学界领袖与大书法家的双重身份亲自“书丹于碑”。但蔡邕终因弹劾宦官而差点丢了性命,最后“减死一等”流放朔方。遇赦以后,“亡命江海,远迹吴会”达十二年。鲁迅因此说蔡邕“并非单单的老学究,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

傅山所言:“无至性之人,不知哀乐;有至性之人哀乐皆伤之”;“形可以使枯槁,而心未尝能如死灰”。对至性至情之人,生比死有时更难。傅山给二字傅眉写诗到:“本自才情人,遭际令独立”“若不达观,真是憋杀几个读书求志之人。”傅山晚年“悠然篱菊老,可不咏荆卿”,实是一种“三盏醮新榨,回头看苍茫”的无奈。达观面对生死,便有一种向死而生的契阔。

四、孤峰独峙
郭泰、蔡邕、傅山都是多才多艺、至性至情之人,彼此会心之处,都留在了《郭泰碑》的字里行间。《百年碑情》之《第四章:桃花一曲——傅山与介休》中,继文说:“回首《郭泰碑》一事以至诚之心追及前贤,实有吐尽肝胆之意了。”傅山平生喜游历,足履三晋大地,下江南,赴东海,有“身行万里半天下”的壮游之举。傅山的绵山之行,给绵山抱腹寺所题楹联:“阅名山多矣,无如此石凌空,生成的一片袈裟,十方圆盖;瞻佛像巍然,自有真神出现,修炼来三花聚顶,五气朝元。”再加上傅山《介山石乳泉》《题神林介庙》《义棠旅次见常山女子诗用妆茫棠三字三首》《三道河绝句(两首)》等诗作,可见,介休在傅山心中的分量。继文在 “傅山与介休士绅的交往”一节中,引出了傅山书写《郭泰碑》的缘由。介休士绅是因为傅山与郭泰品行相类,书法水准极高,才决定邀请其为康熙十八年修缮的郭泰祠墓更竖其碑的。

傅山晚年,自叙“诸缘皆断,亦唯留笔墨”。 傅山答应介休友人的敦请,并于康熙二十年(公元1681年)4月,携其孙莲苏及离石石匠王良翼、茹谦一同来介休主持刻制《郭泰碑》。正如继文在书中所言:“傅山以年迈之高龄,尚亲为刻制,刻工一切全部亲为张罗,可以想见这一事件在他心目中的崇高位置。”



之后,继文通过精审的考证,对《郭泰碑》成碑时间、隶书成就进行了论述,并指出傅山《郭泰碑》“错构”性的美学突破,“重构”性的多元调适,“三体”“解构”性的破体联络,“傅山晚年的熔铸之力确实非同一般。”“这是一个集大成的塑型,是对汉碑的解读重组。”换言之,傅山书写此碑时,放弃了自我,放下了观念与主张,放下了老来玩世的心态,恬静安详地犹如宗教般献祭,把技术处理当做服务于主题的技能。《郭泰碑》作为傅山晚年的至性至情之作,孤峰独峙于书法碑苑,让无数书学后来者沉潜含玩,久久回味。

“思涌千载之上,心迹垂于百世。”继文创作《百年碑情——傅山书及清初地方文化的秩序》,正是百年悲情之千年回响。

【完


          作者:魏永轩,笔名雪龙、雪农、梓园,1969年6月生。曾任山西汾西矿业集团公司行政办秘书科科长,民建介休支部副主委,介休市六届政协委员,晋中市作家协会理事,晋中市工会第二次会员代表大会代表。



现任晋中公用基础设施投资(集团)有限公司综合办主任,中国煤炭工业协会文献工作委员会和中国煤炭协会史志工作委员会个人会员,书香晋中书友会会长;1990年代至今,业余从事城市文化、民间文化、管理文化研究与文学创作,出版专著《书山独往》,参与编撰《古城阳邑志》《汾西矿业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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