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来了 亚曼达的风

 

古人说,立夏三候“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说的是这一节气中首先可听到蛙类在田间的叫声,接着可看到蚯蚓掘土,...



古人说,立夏三候“蝼蝈鸣;蚯蚓出;王瓜生。”说的是这一节气中首先可听到蛙类在田间的叫声,接着可看到蚯蚓掘土,然后王瓜的蔓藤开始快速攀爬生长。

经过了长达一个月多的雨季,南方的夏天终于还是来了。

立夏前的假日,去郊野公园远足,行至流水区时,已能听到呱呱呱的阵阵蛙鸣,仔细侧耳倾听,甚至能辨出体态大小。这个时节,高大乔木里,美丽异木棉的大红花已经几乎掉光,黄花风铃木的耀眼黄花也已零落,梅花、山樱花、桃花更是早已“零落成泥碾作尘”,鸡蛋花正在抽穗,叶长而稀疏,偶尔还能看到黑瘦的种子荚孤独地挂在枝头,凤凰花,洋紫荆和大花紫薇的花季都未到,正是山中“桃李芳菲尽”“满目青山碧水”“绿肥红瘦”的样子,但五月依然是蔷薇和草花的天堂,各色的水生鸢尾花在沼泽里摇曳,睡莲安静地停在水面,蝴蝶在将谢未谢散发着的油菜花地里翻飞,还有大片大片的紫娇花,让翠绿的山野多出了几分娇媚。

驻足歇息,望向对面的山坡,发现远处有大树全身白花披挂,心想也许是五月雪-油桐呢,想起蒋勋写的《桐花祭》,不由加快脚步走去,拐进树林,山坡的两边林地里,种植大片的绣球,她们都在拼命的抽枝长叶,为6月的花季积聚能量。可惜走完了弯弯曲曲的山路直到山顶,也没找到白色的花树。遗憾之余在心里想像了下《桐花祭》里写的情景:桐花很特别,它开了以后就会大片大片地飘落,比日本的樱花飘得还快。如果站在一棵桐花树底下,几分钟不动,身上就会全是桐花,地上也全是桐花。 他后面还告诉了山路上遇到的一个男孩的妈妈,大意是说:地上掉落的尽是油桐的雄花,为了把营养留给雌花繁衍后代,雄花选择了集体绚烂地掉落。

(下图来自网络)



绕过一座小山包,迎面是一整片的初开的柳叶马鞭草,魅惑的紫,在阳光下,烟纱一般的梦幻。她让我想念5月的清迈,蒲屏皇宫里的紫色花径,也是一大丛一大丛的柳叶马鞭草,密密匝匝高高低低,看似柔弱却屹立不倒,我在花径里来来回回地走,来来回回地走,舍不得离开。



5月是万物生长的时节。我的花园也是。

月季大游行今年的表现真是让人喜出望外,整个春天,开了两大波,花架下,花墙外尽是她掉落的花瓣,我拍了一张又一张的照片,想要留住春天。





漫长的雨季里,经常需要把花盆搬来搬去,争分夺秒地抢日晒,总会发现躲在盆底的蚯蚓,在花盆被搬起的那一刻,无辜地骚动, 拿了笤帚畚斗,急急地扫了倒到花池里。也不知道它们被惊扰的美梦是否还能继续。

花架下的石榴也开了花,任凭我剪了又剪,她还是坚强地按时生长开花,往年甚至还结过果,没熟之前,早早就被花园邻居白头鹎或麻雀啄了去,也只有小鸟们待见她吧,继续养着吧。

古人真是好聪明,我啰嗦了半篇,他们六个字就讲完了。

………

立夏后的周末,收到了夏历。很想要好好用来做植物手帐。

把娃娃送到山上的户外营地。就和女朋友去山里散步。

上周遍寻不到的白花树竟然在营地附近的路旁一眼看到了。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花树长在高高的溪岸上。或横卧在青苔大石上。但多数攀爬在高高的乔木上,难怪一入山中反而没了踪影。

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一树的白花,只好呆呆的一直说“好美”,呆呆的看着野莲拍了一路。

野莲说看叶子应该是蔷薇属的(回家后她查了果真叫小果蔷薇)。我是一贯的不求甚解,只图好看的外貌协会。

王维写辛夷用“涧户寂无人,纷纷开且落”,辛夷花开时,疏疏离离,可花大且沉,用“落”字仿佛能听到掉下来的声音。可这白色的蔷薇花虽迭迭幛幛,却小而轻,风一吹,无声无息,飘到地面之前已经不知去向了。偶尔在土路上能看出来的花瓣也已经细细碎碎,毫不起眼。







这也许就是植物的生存之道吧,自开自落,不惊不扰。她的美好,一点都不需要别人的认同。

总之,夏天来了。

夏天一定也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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