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忘了你欠的诗

 

月亮从远山边上漏出了半张脸,夜色正浓,窗边新叶捧着零落的月光,美得像一首如梦令。  那相聚,那别离,那匆...



月亮从远山边上漏出了半张脸,夜色正浓,窗边新叶捧着零落的月光,美得像一首如梦令。

那相聚,那别离,那匆匆的岁月,我伏案,想用文字刻印下时间的轨迹,回忆在笔尖流淌,平淡得像一首规规矩矩平平常常的七律,我只希望,自己的文字不那么讨人厌。

月亮爬上了树梢,火车上的夜最是熬人,哪怕在最容易打盹的夏天,也是难眠,火车上的每一夜,都是一次新的长长的离合,幸为了见见想念的人,长一些也是无所谓的,记得去年写过一个很得意的句子,世上没有近的距离,只有渴望靠近的心——在摇晃的火车上,想着那些伙伴们忙忙碌碌朦朦胧胧的画面,便忘了旅途的疲惫,忘了孤单的月光,伴着窗外呼啸而过的小城,衬着忽隐忽现的灯光,蓦地就进了纳兰性德的意,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

恍惚梦到刚流过的秋天,月亮挂在了屋檐,来自人的声音渐渐地淡了,许多隐藏的音符,便清晰起来。我听见远处低沉的蝉鸣,听见微风轻拍着树叶的声响,甚至听见,皎洁的月光慢慢落在草地上。无奈的放下满书的公式,暂时忘了它们吧,那不见得就是什么坏事,我望着滴落下音符的窗檐,试着吟了几句

檐下新风听落木,

窗边旧叶捧秋霜。

蟾光惹眼声侵耳,

怎教书生志笃章。
屋檐终于替我挡住了闹人的月,书来来回回的翻动,间着嗒嗒的计算机按键,浅浅泛黄的图纸上多了一条又一条线,不算厚的稿纸不觉也见了。等我在制图人后写上名字时,远天已经微微泛白了,我收起笔盒,随手翻开那叠不薄的信,彻底泛黄的信纸上蠢萌蠢萌的字,写着蠢蠢的话。

那年我还爱华美的散文,写过天阶,写过蒹葭,浓妆艳抹的词藻,配上不知所云的句子,方方正正的楷体,像用错了色调的油画。后来又喜欢上了朦胧的骈体,写不出古人的韵味,便费力的把一个个意境塞到一起,像一幅水墨画里挤满了美国队长和蝙蝠侠。再后来就到了现在,我的文像我一样,断断续续的,弥漫着慵懒的气息,就像挂在嘴边的句子,下午六点的阳光,慵懒得像一纸杂文。

清晨,曦光微照,斜斜的阳光照在手上,轻柔的像新生鸟儿的绒毛。

我提起笔尖,一个一个字慢慢流出来,虽然好像忘了格律,但你看,

我没有忘记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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